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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貴女金傻二

第19章 二傻犯愁了,咱姐倆到底誰傻?

名門貴女金傻二 一個小院 2552 2019-08-21 06:05:00

  英娣被瑾姒一問,自己頗是驚愣,轉(zhuǎn)念一想,倒也不是自己多不小心,而是情勢緊急,愣是把一個好端端的傻子逼迫精明了。

  事已至此,英娣亦不好全盤否定,只好傻傻一笑,道:“我不傻了你還不高興么?”

  瑾姒一個激凌坐起,硬是將英娣也扯了起身,滿面神情,無不驚喜。

  “你真的好了?我就說嘛,老天總不會一點不眷顧我這個傻妹妹的!看看看看,這不就好了么?想來臨召城的那個醫(yī)僧當真名不虛傳,丹媞還嫌我舍予的香火錢比她的月例還多……早知他瞧病瞧的這么準,我將我的嫁妝都給了他也不過分……”

  英娣怔了怔神,反握了瑾姒的手道:“你為我尋過醫(yī)僧?”

  瑾姒點了點頭,“嗯,但凡打聽到哪里有高明醫(yī)僧或者江湖醫(yī)師,我都著人去問過你的病,不過怕母親罵我,只好偷偷的去問……臨召城和青寺的盛辛親與我說,二次落水很可能受到更強烈的刺激,經(jīng)過慢慢引導(dǎo)極有可能康復(fù),還說什么來著……哎呀,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現(xiàn)下,你好了就是天大的可喜事!”

  英娣用力眨了眨眼睛,笑著道:“阿姐,謝謝你。”

  “用得著你謝我?咱們自家姐妹,何至于那樣客氣?——”瑾姒面色驟冷,拉下嘴角,道:“你既好了,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腦袋,你倒給我好好說說,我嫁了太子,怎的就那么不堪,惹得全家人都不高興呢?”

  英娣望了望瑾姒純澈的雙眸,一肚子的措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苦于不知從哪里出口,對著這個單純的阿姐,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通的,她只無耐的搖了搖頭,“這,哎——”

  “你倒是與我說一說??!否則,我就告訴耶娘你裝傻騙人的事,省了你以后再躲在暗處看盡旁人笑話!”

  英娣苦笑了一下,心道,這個時候你反倒有些聰明了。

  “好好,你不揭穿我的事,我與你說來聽聽!至于你聽懂或聽不懂的,也不許再問,我只說一遍,可好?”

  “嗯嗯?!?p>  英娣想了想,終于道:“阿姐,且聽我這樣與你說吧——晏皇后——”

  “晏皇后對我不錯的——”瑾姒突然打斷了英娣,道:“她常與我閑話家常,怕我新婚寂寞想家,還常使信安公主與我一同玩耍!”

  “她對你好,她對你的太子可是一點善待也無!”

  “這話怎么說?”瑾姒瞪大眼睛問道。

  “因為太子是儲君,未來的皇帝,可是晏皇后她想學(xué)太子的祖母宮孫氏,也想做一做女皇,難道你沒聽說過信安公主要做皇太女嗎?所以,晏皇后以及信安公主,都不會善待太子,所以——”

  “怎么可能?”瑾姒疑惑道:“太子可是名正言順的,她們母女——”

  “那又如何!”英娣厲聲打斷瑾姒:“女皇儲氏六子二女,六個皇子依次為皇帝或太子,哪個不是名正言順?結(jié)果仍是死的死,瘋的瘋。當今圣上你是了解的,做了幾天皇帝就被貶往邊州別駕,即便是再坐皇位,也是在那位晏氏病篤后被朝臣一舉擁戴上位的!太子本就是一個無名宮女所生,并非晏皇后親子,他的名正言順,于野心勃勃的晏氏母女眼中算得了什么!”

  瑾姒眼中終于有了懼色,英娣趁勢繼續(xù)道:“宮孫女皇雖薨,但他的侄子涼壽王宮孫文酉實權(quán)在握,又與晏皇后同流合污。若不是他與晏皇后里應(yīng)外合,于圣上面前獻進讒言,阿耶何至于被封為東萊郡王,要——”

  瑾姒忽又打斷道:“你這話怎么個意思?阿耶以前不過是東萊郡公,如今被圣上親敕,擢遷郡王,這是何等榮耀?且不看看,那宮孫文酉平日何等囂張,還不是由靖王降成了涼壽郡王?”

  英娣繼續(xù)耐性解釋:“明升暗降,這四個字阿姐可懂?阿耶之前雖為東萊郡公,但他還是沿書令,朝廷一日不可離。尚書令降為左丞,只不是以高升東萊郡王安撫人心,事實上只可每月初一十五上朝面圣,實為可有可無。此番明升暗降只恐人心不服,這才連帶降了宮孫氏那些親王的封爵,阿姐還能當被陰奪實權(quán)是好事嗎?孰不知,我李氏一門,無論供俸朝堂亦或是各地為官的兄長們,已然一一被黜官謫職,就連趙郡李氏官階高者,亦被紛紛削調(diào)。阿姐,你可想明白其中厲害了?”

  英娣望著瑾姒赤紅面龐,驚訥的雙眸,想她必然已經(jīng)一知半解,卻也不得不忍住心中不舍,繼續(xù)道:“天下人誰人不知,那晏氏居心叵測,效仿宮孫女皇,覬覦皇位,但苦于自己膝下無子,因此她與太子長久斗法。如今太子與李家聯(lián)姻,本就是挑釁袁氏權(quán)威之舉,而我李家亦被視為與晏后對峙。你若隱忍低調(diào),哪怕學(xué)學(xué)我裝個癡傻亦是好的,我李家皆眾亦謹小慎微,最后落得個茍且偷安也還算好,可若你與太子鋒芒逼人,免不了被投機諂媚之人拿粗挾細,那晏氏必然要拿我李氏作筏,斷不會相安無事了!”

  瑾姒沉默半晌,喃喃念道:“我就說,聽聞阿耶降為左丞,太子的臉色那么難看呢!”

  “他可對你有錯待?”英娣緊張插嘴問道。

  “沒有沒有?!辫u了搖頭,同樣緊張道:“那么,那么,為什么,為什么阿耶不可以再次逼宮,將那晏后趕下后位,佐逄家皇室安穩(wěn)?”

  英娣心神一愣,訥訥地盯著瑾姒,說不出一句來。

  半晌她深呼一口氣,抑怒而道:“孫臏兵法有曰,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如今圣上健在,太子位正。晏后覬覦皇位不假,可天下人只憑口舌,并無死證;晏后與宮孫文酉系兒女親家,沆瀣一氣的二人皆有實權(quán),朝中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根深蒂固;如今阿耶年事已高,又接連暗遭排擠,一舉一動皆在對方眼中,保全性命已是心力不余,哪里還擔(dān)得起二次政變?”

  見瑾姒鼻尖漬汗,英娣又補充道:“如今,你我姐妹所言之語,哪說哪了,阿姐萬不可泄露只言片語,可明白?”

  瑾姒終于有所省悟,在被子底下攥疼了英娣的胳膊,半晌,她猛地抬頭看著英娣,顫抖著唇齒道:“盼兒,你,你,自小就比我聰慧,快快,快幫我出出主意,我該怎么辦?怎么辦哪?”

  瑾姒突然不住地搖晃她的手臂,怔然的英娣陡然回神,聽阿姐說話:“盼兒,這樣吧,你隨我進宮去!憑著現(xiàn)下太子對我的寵愛,我求他給你個良媛之位并不難,哪怕是個承徽也好,只要你在我身邊,幫我出出主意,我就不怕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瑾姒為自己心中的良計雀躍不已,而英娣并不怪她的偏私。

  當年胎于母腹之中,瑾姒的預(yù)產(chǎn)期比英娣早上月余。

  那時的崔昱姝算得上大齡產(chǎn)女,崔施鳳更加悲催,屬于老齡產(chǎn)女行列,到了最后,瑾姒以早產(chǎn)的代價,與英娣拼上同年同月同日,以早墜地半個時辰,勉強做了姐姐。

  因著早產(chǎn),瑾姒自小體弱,所以受盡寵溺。

  正是這樣的生活成就了她的仁柔寡斷,以及單純?nèi)涡浴?p>  誰說病和愚必然相輔相成?人家椽云小妾屋里的沅高便是很好的例證。

  可是她這個阿姐……英娣犯了大愁,到底誰比誰傻呢?

  從小,瑾姒雖然事事習(xí)慣隨附英娣之意,英娣卻習(xí)慣恭讓她三分。

  英娣雖不怪她,但心底怒氣難抑,嗔喚一聲“阿姐”,再也說不出其他,轉(zhuǎn)頭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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