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年夏看著迅速安靜下來的四周,“以前也不喝?!?p> 萬洋捏了捏鼻子,“對,忘了,年夏從來不喝酒的,一會兒讓他送你回去?!?p> 林小溪閉上了眼睛,剛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去。
“我跟你說,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林小溪抓著年夏的胳膊,時不時還拍拍臉確認(rèn)一下,嘴里一直嘟囔著,“你別想跑”。
江松北從包間出來看到的就是林小溪趴在年夏身上的情景,江總身旁的氣壓頓時低的可怕,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深呼一口氣,朝林小溪走去。
林小溪眨眨眼睛,看了一下身旁的年夏,又確認(rèn)了一下眼前的人,笑了起來,“怎么有兩個你呀”。說完就傻乎乎的站著,留下剩余兩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她怎么……”,江松北話還沒說完,林小溪就撲了上來,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江松北氣笑,剛才還和另一個男人膩膩歪歪,轉(zhuǎn)頭就抱住了自己,“我送她回去?!?p> 年夏冷漠的看了一眼,想把林小溪拽回去,“小溪,我先送你回去,好嗎?”
林小溪找到一個暖和的窩以后動都不想動,怎么拽都拽不回去。江松北低下頭,附在她的耳邊,喃喃細(xì)語,“耍酒瘋,是不是”,懷里的人仰起頭,眨巴眨巴圓圓的杏眼,甜甜的笑,趁頭上的人不注意,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江松北等懷里的人松口后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走了。
年夏望著他們的背影苦笑,所以,林小溪,不會輕易放棄是我自作多情了。
把林小溪放到后座上后,擔(dān)心她摔下來,江松北只得在扶著讓司機(jī)開車,“去她住的小區(qū)”。
“好的,江總”,司機(jī)連后視鏡都不敢看一眼,江總對懷里的人是個什么情況,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只不過江總無論做什么懷里的人好像永遠(yuǎn)都不明白,還三天兩頭和江總作對,司機(jī)默默嘆了口氣,年輕人的世界,不懂,不懂。
到小區(qū)后江松北先下了車,小家伙頭下沒有了“靠枕”,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疑惑,江松北看著車?yán)锏男〖一锓藗€身,蜷縮成一團(tuán)繼續(xù)睡。
無所不能的江總嘆了口氣,只得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人抱出來,過程中怕碰到她的頭,胳膊撞到了車門上,不敢驚動她,連姿勢都沒換把她送回了家。
“林小溪,晚安”,江松北揉揉酸痛的胳膊,走出房間。
第二天剛到公司,陳蕓蕓就一臉擔(dān)心的湊了過來,“小溪,你攤上大事了?!?p> “怎么了?”林小溪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明明昨晚是年夏送自己回來的,可是腦海里一直是江松北那個混蛋的影子,難道我把年夏當(dāng)成江松北了!那我有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比如……拳打腳踢?林小溪不敢往下想了。
“大姐,嘿,能不能專心點”,陳蕓蕓擺了擺手。
“沒瞎,你說”。
“你還記得昨天插手你和江總的那個女的嗎”,陳蕓蕓神神秘秘的。
林小溪回想了一下,確實有這么個人,“她咋啦。”
“你說怎么了,告訴你攤上事了,她可是唐副董的千金,叫什么唐琳?!?p> 林小溪哦了一聲,思緒又飄到了昨晚。
“你知道昨天為什么人事沒來嗎?”陳蕓蕓看著林小溪心事重重的樣子,“小溪,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想事情呢”,林小溪打開電腦,結(jié)果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去。
“什么事情比你的工作還重要?”陳蕓蕓想了一下,覺得這句話確實不太適用于林小溪。
“啊,沒什么事”,林小溪拿起文件夾,“你說副董的女兒怎么了?”
“昨天幫北北的那個就是副董的女兒”,陳蕓蕓恨鐵不成鋼。
誰知這塊鐵下一句說出的話更令人驚嘆,“奧,你是說昨天照片上那個第三者嗎?”
陳蕓蕓咬牙切齒,不得不感嘆林小溪的腦回路,“是,就是那個第三者?!?p> “在哪聽的?”林小溪邊看文件邊思考。
“群里看到的”。
林小溪抬起頭,“就你們那個垃圾粉絲群?”
“林小溪,不準(zhǔn)你侮辱北北”,陳蕓蕓義憤填膺。
“我說蕓蕓,你們這屆粉絲每天只追著偶像看,還猥瑣的建個群,群里不是偷拍的江松北,就是有關(guān)江松北的事,無不無聊,怎么沒人去表個白”,林小溪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
“得了吧,之前有個人故意從江總旁邊走,碰了一下江總,本想制造個偶遇被撞到的現(xiàn)場,結(jié)果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林小溪收拾東西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
陳蕓蕓戛然而止,“我干嘛告訴你!”
“林小溪,唐經(jīng)理找你”,宋曼過來趾高氣昂的撂下一句,嗓子像被什么東西掐著,聲音又尖又細(xì)。
林小溪也不氣,“哪個唐經(jīng)理?”
“唐經(jīng)理你都不知道”,宋曼白了一眼,“也是,像你這種級別的人,是不配認(rèn)識唐經(jīng)理的”。
“畜生只和畜生打交道,人只和人打交道,你說若是豬拱我,我總不能拱回去,是不”,林小溪嘖了一聲繼續(xù)說,“誒呀,不好意思,忘了你聽不懂人話了?!?p> 宋曼手指著林小溪,被氣的手指發(fā)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哼了一聲走了。
“誒,你還別說,她最后哼的這聲倒是挺符合她的身份”,林小溪感嘆。
“小溪,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陳蕓蕓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宋曼走了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說”。
“不管誰欺負(fù)你,為什么你總能懟回去呢?”
這句話讓懟天懟地溪沉默了,組織了一下語言,開了口,“經(jīng)歷多了”。不是欺負(fù)別人的經(jīng)歷太多,而是被別人欺負(fù)的多了,就知道怎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黑暗者因受過傷害被黑暗傳染,而林小溪并沒有將這份黑暗傳遞,她選擇了凈化。她不再是以前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但她仍舊是其他人心中的林小溪。
“林小溪,聽宋曼說你不認(rèn)識我?”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陳蕓蕓一跳,一看來人立馬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專心致志整理文件。
林小溪想笑,這人怎么和江松北一樣,都有狂妄自大的毛病,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