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正在紫宸宮休息著,沒有起來?!?,過了半個時辰,婉兒回來了。婉兒知道我在休息,到了紫宸宮門口輕聲喊道:“陛下、陛下?!?p> 我并沒有睡著,我說道:“是婉兒嗎?進來吧。”
婉兒進來后說道:“陛下,旨意已經(jīng)傳了。想必最遲后天士兵就能到皇宮。”
我說:“恩,好。朕知道了。”
婉兒問:“陛下,您調(diào)這些士兵到宮里干什么啊!”
我說:“婉兒你說,顯兒、旦兒、還有太平恨朕嗎?朕把顯兒貶去房州那么些年,把旦兒的皇后、妃子殺了,把太平的駙馬殺了?!?p> 婉兒說:“陛下,你……?!?p> 我說:“朕問你呢?很難回答嗎?還有婉兒你,恨朕嗎?”
把婉兒嚇的,直接跪下說道:“婉兒不敢,陛下。陛下對婉兒有恩。”
我說:“朕沒讓你跪,起來。”
婉兒說:“是,陛下?!?p> 我說:“朕想看看孩子們的心,試探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在恨朕?!?p> 婉兒說:“陛下,他們不會的。他們都是您的孩子,或許一時有怨氣,但也不會恨您的?!?p> 我說:“是嗎?朕很想知道這一點?!?p> 婉兒說:“陛下就放心吧,婉兒相信他們不會恨您的?!?p> 我說:“朕煩了,去把五郎、六郎叫來吧,他的笛子可以讓朕解憂?!?p> 婉兒說:“是,陛下?!?p> 婉兒出去時心想:“陛下,所有人都不明白您為什么寵愛二張,卻唯有婉兒懂。有一絲那種寵愛,但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能讓你想起自己的孩子。并且他們懂音律,可以解憂,陛下是思念自己孩子了。人們總是會尋找自己缺失的愛,比如高宗皇帝對你,又何嘗不是因為從小缺少母愛導致的?!?p> “又或者你年輕時對太宗皇帝,又何嘗不是缺失的父愛導致的。你想留在太宗皇帝身邊,但你很清楚高宗皇帝對你更有利,當然這是婉兒的猜測。即便是歌舞亦不能代替思子之痛,陛下,婉兒知道你調(diào)守衛(wèi)要干什么了。還當著太平公主的面說,陛下是不想看到孩子們對你無情時的樣子,哪怕是你去提醒一下,所以才提示太平公主的。陛下,你讓婉兒都恨不起來的,何況您的孩子呢?”
此時有宮奴稟報說:“稟神皇,魏大人求見了?!?p> 我說:“讓魏大人進來?!?p> 魏元忠進來行完禮后,我問:“魏大人來,有何事稟奏??!”
魏元忠說:“稟陛下,泉州刺史發(fā)來急報說:昨天晚上凌晨,泉州靠海一邊的柳上村發(fā)生了洪災(zāi)。急需朝廷救急,臣就沒有遞上奏折,則是直接來面圣?!?p> 我說:“現(xiàn)在國庫充實,那就直接發(fā)糧救濟??!”
魏元忠說:“這個陛下還是得需派個信得過的人去,不然糧食到泉州估計也到不了百姓手里。”
我說:“恩,朕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魏大人你找人去吧,朕信的過魏大人。”
魏元忠說:說“是,陛下。不過臣還有一建議?!?p> 我說:“何建議啊!”
魏元忠說:“不管是臣還是狄仁杰,一致認為陛下應(yīng)該扯了控鶴監(jiān)。陛下乃明君,這樣會有辱陛下的名譽?!?p> 我說:“哎…,這件事情朕是為了自己的身體。你若是不信的話,你去問問太醫(yī),這樣對朕身體有沒有好處。還有朕不管怎樣,有耽擱過國事嗎?有沒有不按時上朝。”
魏元忠說:“那倒沒有,臣說了陛下乃明君。但張氏二人,終究是禍亂之根,望陛下早做決斷?!?p> 我說:“行了,沒有就對了。這些事情朕自有考慮,你就別在說了,退下吧。”
魏元忠說:“是,臣告退?!?p> 魏元忠出去了,走了一段距離。遇見了進來的婉兒帶著張昌宗,魏元忠是很看不慣張氏兄弟,覺得張氏兄弟哪都不對勁。他們遇見了,上官婉兒和魏元忠互禮,魏元忠看向張氏兄弟說道:“禍亂朝廷的人,也不知陛下是怎么了,還那么向著?!闭f完大步走了。
張氏兄弟氣的,張昌宗準備說時,被婉兒攔住了。婉兒說:“算了,魏大人就是這樣的性格。這是在陛下宮里,別在說了。”
張昌宗說:“沒事找事,我們怎么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就成禍害了。”
婉兒說:“兩位,陛下該等著急了?!?p> 張昌宗說:“走吧,走吧?!?p> 張易之沒在說話,就跟著婉兒走。到了紫宸宮之后居然是什么都沒有說,我說道:“婉兒,你下去吧?!?p> 婉兒說:“是,陛下。”
婉兒出去了,把門關(guān)著。張昌宗問:“陛下,怎么突然宣我們來呢?”
我說:“是??!朕想你們了,能和朕說說心里話?!?p> 我們聊著天,直到第三天。我正在和顯兒、婉兒在紫宸殿。婉兒讀著奏折,顯兒說如何批閱,婉兒代批,我聽著。就是聽他的處事方式,不對的我會指出。我讓顯兒三天來紫宸殿待一會,就是看他的推算和處理事的方法。
沒一會婉兒念道:“匭使院密奏:魏元忠與崔貞……?!?p> 婉兒念到這停頓了,我說:“怎么了婉兒,繼續(xù)念啊!”
婉兒說:“陛下請先息怒,密奏:魏元忠與崔貞聯(lián)合謀反。密奏人沒寫。”
我說:“什么,謀反。顯兒,你認為呢?你大膽的說,就算是說錯了,也沒什么。這里就只有朕和婉兒,只要不在朝堂說錯就行?!?p> 顯兒說:“是,母皇。兒臣認為這件事應(yīng)該是子虛烏有,魏元忠沒有謀反的動機??!他身為政事堂宰相,已經(jīng)是群臣之首了。再說魏元忠好像沒有掌握多少軍權(quán)吧,他如何反。就算反了,后之討伐他的人又有多少呢?他根本沒有獲得什么人心,難道就只想過過皇帝的癮,兒臣認為魏元忠沒那么傻。”
我說:“恩,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認為這道密奏是誰奏的?!?p> 顯兒說:“這……。”我就看著顯兒。他思慮著,沒一會說道:“魏元忠是忠臣,母皇是知道的。要說以前有酷史,那么想針對他的人應(yīng)該就只有酷史。而如今酷史沒有了,魏元忠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傷害和威脅,他就是有點直言,容易得罪人。”
這時婉兒想到了,但沒有說話,只是一種表情。
顯兒繼續(xù)說他的:“兒臣認為魏大人雖然性格直比較容易得罪人,但由于為官清廉,可以說正直。除過酷史,其它人也壞不到哪去,還不至于讓人憎恨到,直接告謀反這種事情。除非是一個人感覺魏大人給他造成了威脅,才會如此告。而魏大人最反對的是……是…..?!?p> 我說:“行了,別說了。朕知道你推算到了,顯兒,你就是膽子太小了,應(yīng)該多鍛煉鍛煉,朕在你眼里就那么的可怕嗎?”
顯兒說:“沒……沒有,母皇不可怕,是兒臣的性格?!?p> 我嘆口氣說:“好吧。婉兒,一會傳令把魏元忠貶去嶺南?!?p> 婉兒說:“是,陛下?!?p> 顯兒說:“母皇,魏大人沒罪?。∧銊倓偠颊f了?!?p> 我說:“朕現(xiàn)在說他有罪他就有罪。這件事情朕自有考慮,你別說了。”
顯兒說:“是,母皇?!?p> 我說:“恩,行了,今天就到這,你回去東宮吧。”
顯兒說:“是,母皇,兒臣告退。”
婉兒問:“陛下您這是怎么了,明知道魏大人沒罪,為什么還要貶走他?!?p> 我說:“婉兒,你可能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吧,顯兒對韋氏的那種依賴心理。魏元忠是忠臣,所以朕就把魏元忠貶走。顯兒不信朕,所以繼位肯定不會用朕朝堂的人。那么魏元忠是元老級別,又是被朕貶走的,他肯定會召回坐鎮(zhèn)的,魏元忠能夠幫助顯兒?!?p> 婉兒說:“原來如此,陛下為了太子真是費心了,但愿太子殿下能理解吧?!?p> 我說:“但愿吧。顯兒有點不太會處理事情,還特別依賴韋氏,朕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p> 婉兒說:“是啊!太子殿下是感謝韋氏跟著的那些年。”
我說:“去給魏元忠傳令吧。”
婉兒說:“是,陛下,婉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