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蕾的叫喊,許多同學頭隨之轉(zhuǎn)了過來,目光灼灼望向林欣。
“聽說這次小測,一班也就十四個滿分?!币话嗍鞘裁窗啵咳昙壍念I頭羊,整個班五十人,滿分的學生也就十四個,可見得這份試卷并非那么容易,滿分也不是那么好拿。
林欣以往能在全年級排一百四十多名,那也主要是靠著語文英語等等科目撐起來,數(shù)學物理并不拔尖,沒想到這一次她不單自己考了滿分,給朋友補習兩次就能讓她有了接近二十分的進步,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芳更是不敢置信,有沒有天理?她昨天明明聽了林欣給李蕾補課的,確實沒什么特殊的??!為什么李蕾就能有那么大的進步?
“你們,你們一定是前后給答案了!”李芳酸溜溜地哼了一聲。
林欣也就罷了,向來成績不差,可李蕾憑什么考116?她平時不過90來分,沒道理進步那么大。你說是因為補習?呵,她親眼所見,根本沒用。
“哎喲,是誰說話這么不過腦?咦,原來是你啊,讓我瞧瞧你考了多少分?95,哈哈,你這是吃不著葡萄的狐貍吧!”李蕾不是能吃虧的性子,一霎間敵我雙方戰(zhàn)場就開辟了。
李芳氣得跳腳,李蕾原本和她不相上下,多數(shù)時候還比她低,現(xiàn)在一下子高了她二十多分,真是小人得志!
林欣搖搖頭,沒理會這兩人,反正兩人每天不吵吵就不快樂。
認真算起來兩人還是遠房親戚,六十年前是一家,李蕾的曾祖父與李芳的曾祖父是親兄弟。后來兩人吵了架,老死不相往來,兩家人也沒了聯(lián)系,甚至在祖父輩的影響下,后輩子孫也是諸多齟齬。李蕾的曾祖父原本生意做得很大,可后來她爺爺卻不善經(jīng)營,后來家道中落,現(xiàn)在也成了普通工薪階層。相反,李芳的曾祖父卻白手起家,慢慢積累了一份豐厚的家業(yè)。
不過聽說李芳家族能復興,這與她的一個堂叔脫不了干系。聽說也是從宇航班出去的人。
林欣心中一動,想詢問李芳,但看了眼唾沫橫飛的李蕾李芳和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她嘴角抽了抽,還是緩緩。
“林欣,你是真的給李蕾補習才讓她考這么好的么?”李蕾的同桌梁州遲疑了下問。
這啥意思?
林欣聳聳肩,愛信不信?!翱赡馨?。”
梁州見林欣敷衍回答,人都沒回頭,不由臉色難堪,想酸人家兩句,想到150分,他就泄氣了。
“林欣,你說能幫我們補習?”林欣前面的女同學唐子月回過頭問。
林欣點頭:“星期六晚上6點到10點,星期日早上8點到12點。每人三百?!?p> 唐子月和林欣是一個宿舍,平素里交集不多,但也算了解林欣的為人,知道她并非那種夸大其詞的人。
“那好,算我一個?!碧谱釉滤齑饝?,直接從終端轉(zhuǎn)了三百給林欣。
有了唐子月帶頭,唐子月同宿舍好友何詩晴也過來交了錢,林欣的同桌蘇靖也干干脆脆付款。
梁州見了,戳了戳蘇靖的后背嘀咕,“喂,要是沒用怎么辦?”
蘇靖皺了下眉,瞥了眼林欣,原本不想理會梁州,不過兩人好歹前后桌坐了一個學期,他壓低聲音說:“好歹同學兩年多,你覺得她兩會說假話?”
梁州瞄了眼吵架的兩人,“李芳會不會說假話?”
蘇靖搖頭,“隨你,你信李芳,我信林欣。再退一步說吧,300元八個小時,你找專家補課,一小時就得五百,你說一小時有多少效果?”
梁州一愣,他純粹覺得林欣收錢太不合理,好歹都是同學,不互相幫助,還要收錢,做學生就這么功利,讓人看不過眼。
“就算真有效果,收錢也不合理,同學還收錢,以后她有點事兒看誰幫她?!?p> 蘇靖有些心煩,男人大丈夫,斤斤計較,梁州家里條件又不差,羅里吧嗦的,打游戲充錢上千上千的倒是爽快。合著人家成績好,就該免費勞動,你家有錢咋不分點給乞丐?于是冷笑一聲,“那倒是,你隨意?!闭f完扭頭不理人了。
梁州原本已經(jīng)打算補習,和蘇靖嘀咕算是發(fā)發(fā)牢騷,沒想到牢騷沒發(fā)完,反而被噎了回去,這回就更氣悶了。
得意什么?回家讓我爸給我找個家教,我就不信了!
林欣雖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過并沒放在心上,她收錢她有理,別人不參加也有理。她耗費精神力,一次都要休息十幾分鐘,人來多了效果自然也沒那么好。
接下來兩天,陸陸續(xù)續(xù)八個同學報了林欣的山寨補習班。
林欣又沒地方補課,干脆借用學校的地方。周六晚并不限定學生一定回家,有些住的遠些的學生自然周六晚和周日上午也在學校自習。
于是八人就約定好了在周六晚。
林欣瞧了眼終端2400元,握緊了拳頭:加油!還有179萬76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