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樓哀漓沉浸在驚詫的時候,柳顏卿已經(jīng)徹底走了出來。
此時,柳顏卿眸色深深,略帶憂傷地45度角仰望天空。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墓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受師父如此大恩,定將手刃仇人樓哀漓,讓您含笑九泉!”
樓哀漓:【……】誒?誒?!?。∵@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此時柳顏卿眼帶淚光,但又眸光決絕,起身,大步離去。
樓哀漓風中凌亂了,雖然她不是個好人,傷天害理的事兒也干過不少(比如端了某個靈獸的窩兒),不過在她那強大的記憶力中,從未出現(xiàn)過王衛(wèi)知這個人。
樓哀漓前前世是個隱藏起來的高手,也是和現(xiàn)在一樣是八靈根,但身上的頭銜明里暗里都有不少。
煉丹煉器她資質(zhì)上等,雖不是極品,但在高級大陸也有一席之地。
樓哀漓前前世臨死前的煉丹等級比那個什么王衛(wèi)知高了好幾級,怎么就把她當成仇人了?
樓哀漓一時不解,她倒是不用擔心柳顏卿能翻出什么浪花,煉丹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況且前前世她頗好煉毒丹,高級大陸的各種帶毒的靈獸靈草全部讓她禍害了個遍。
待柳顏卿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樓哀漓從暗處走了出來。
無形中多了一個仇人,樓哀漓萬分不爽,直接把還在迦夜魔畫里自嗨的渃嬰叫了出來。
渃嬰未恢復人形,就保持那個巨大的獸性形態(tài),突然被樓哀漓從迦夜魔畫中召喚了出來。
渃嬰:“……干啥子?”
樓哀漓咬牙:【把這墓給我拆了!】
渃嬰:“……成?!蹦銢]事拆人家墓干什么?
即便恢復了本體,一人一蛇之間依然是那種對對方有求并應(yīng)的關(guān)系。
樓哀漓開口,渃嬰就干。
“轟隆隆——”
一聲震天響,王某人的墓被渃嬰一尾巴拆成了廢墟。
塵土飛揚中,樓哀漓說不出得暢快,想報復我?我先挖了你的墳!
渃嬰也不是個好孩子,身為兇獸的她絲毫沒有拆了別人墓的羞愧感。
她表示這種令人心曠神怡的“好事”,她還能再來個幾十次。
拆完了墓,渃嬰就回到了迦夜魔畫,接著自嗨。
倒是樓小畫一朵花在迦夜魔畫里閑得慌,又出來給樓哀漓當掛件兒。
柳顏卿雖然走得遠,但如此驚天一響她還是聽得見的,不可思議地回了頭,看到原本還是個小山頭的陵墓霎時間隱沒與山林之中,眼眶微紅。
白衣少女哀聲道:“師父,徒弟定會繼承您的衣缽,為您報仇,您安息吧!”
王衛(wèi)知大概安息不了了,墓都沒了還安息個什么?
始作俑者樓哀漓得意地笑了一聲,一甩衣袍,瀟灑離去。
拆了墓泄憤的樓哀漓覺得她該找個寶貝傍身了,不然柳顏卿外掛愈來愈多,日后對上了不能一招斃命可怎么辦?
好在前前世她抽時間(閑的慌)對這云三界進行了深入了解,秘寶這個東西,她還真知道幾個。
目前最近的地方,便是那里了……
云三界秘境,墨竹林——
墨竹林在云淵大陸上也有,不過那竹林里只能生長墨竹,其他植物靈草是長不出來的。
沒有靈草的地方也不會有什么靈獸,更不會聚集什么靈力。
綜上所述,大路上的墨竹也沒啥作用,煉器師嫌棄它難以和其它材料融合,煉丹師嫌棄它無法化成丹液影響成丹。
這片墨竹林即便被人看到也會繞著走,畢竟靈力靈草靈獸都缺乏的地方對于一般修煉者來說沒什么吸引力,對于煉丹師,煉器師來說,更是避之不及。
不過樓哀漓前前世來過啊,方圓幾里的墨竹林的正中央有一個祭壇,那祭壇估計就是墨竹林的秘密所在。
樓哀漓來到墨竹林時恰好是傍晚,赤紅的夕陽之下,墨色的竹林仿佛被鍍了一層金光。
入夜——
樓哀漓走在墨竹林間,光線微弱,伸手不見五指。
樓哀漓憑借著前前世的記憶,總算在午夜之際找到了祭壇。
竹林里密不透風,但祭壇四周是十分空曠的。
皎潔的月光灑在石砌的祭壇上,漆黑的墨竹充當背景,倒是有了一種凄涼之美。
祭壇中央有一個雕刻出來的陣法,不過樓哀漓從未見過這種陣法的紋路,一時間破解不了。
就在樓哀漓冥思苦想之際,掛件兒樓小畫從樓哀漓肩膀上跳了下來。
一個不慎,樓小畫緊緊抱著的一顆綠色珠子噠噠噠地掉到了祭壇之上。
綠珠在前面滾,樓小畫在后面追,一珠一花玩的不亦樂乎。
待樓哀漓發(fā)現(xiàn)時,綠珠已經(jīng)滾了很遠了。
樓哀漓站在祭壇邊緣,綠珠自然就滾向了祭壇中央。
樓小畫一顛兒一顛兒地追著綠珠,直到,一個契合的聲音傳來。
樓哀漓看戲的表情一愣,又立即回過神來,一個風靈力把還在追綠珠的樓小畫卷了回來。
待樓小畫回到了樓哀漓的肩上,“奇跡”發(fā)生了,綠珠卡在了祭壇陣法的中心陣眼處,然后……陣眼好似有生命般地吸走了綠珠的所有靈力。
在綠珠靈力耗盡之刻,陣法中的一個陣眼亮了起來。
樓哀漓默默地看向了其他十一個還未點亮的陣眼:【……】
綠珠是中級大陸中圣獸的內(nèi)丹,里面聚集了了大量的靈力,可供人修煉。
不過樓哀漓從不用這種內(nèi)丹,內(nèi)丹里的靈力大多含有暴虐因子。
樓哀漓前前世也是個脆皮兒,柔弱體質(zhì)承受不了暴虐的靈力,這種靈獸內(nèi)丹她大多數(shù)都用于制作靈力炸彈什么的。
樓小畫看到綠珠沒了,花瓣蔫了好幾層,不過樓哀漓此時沒能注意到樓小畫的哀傷,她此時想的是空間戒指里還有什么靈力濃郁的東西。
低級大陸可沒什么靈力濃郁的寶貝,然后樓哀漓只能靠量變引起質(zhì)變了。
大約耗費了幾萬塊靈石,其他的陣眼終于亮了起來,緊接著出現(xiàn)了一陣石頭碎裂的聲音。
陣法的中心陣眼處的碎石正中央出現(xiàn)了……一顆蛋。
這顆蛋被樓哀漓拿到了迦夜魔畫,一人一蛇一花圍著這顆蛋坐了下來。
渃嬰:“什么品種?”
樓哀漓:【你這個獸族都不知道,我這個人類哪知道?】
樓小畫:“吧唧!”
就在樓哀漓和渃嬰討論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樓小畫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迷你錘。
“咚——”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