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渲毒所說的路徑,樓哀漓來到了那個所謂的沼澤地。
樓哀漓真的沒覺得渲毒的口才有多好,但是眼前這些個人是怎么回事???!
樓哀漓從不知道兇獸也有忽悠人的腦子,至少渃嬰一向直來直去從不掩飾。
這里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約也就一百來人。
不過,就這么一百來人,樓哀漓也能碰到“熟人”。
天知道柳顏卿她們來這里做什么,反正當(dāng)樓哀漓看到那風(fēng)格各異的俊男美女說說笑笑的時候,心態(tài)崩了。
孽緣??!
估計是南宮鳳羽對“離木”還不死心,一眼就看到了“匆匆來遲”的樓哀漓。
“離公子,沒想到你竟然也在此地?!蹦蠈m鳳羽驚喜道。
樓哀漓:“此事……說來話長?!?p> 藍(lán)難看到前面的一群人,一片茫然,這就是師父的朋友們?
南宮鳳羽出聲后,其余五人也回過頭來,齊齊看向樓哀漓。
南宮羿作為小團(tuán)隊默認(rèn)的領(lǐng)頭人,友好地和樓哀漓打招呼:“離公子,別來無恙。沒想到你也來到了這個云嵐大陸?!?p> 樓哀漓繼續(xù)偽裝:“機(jī)緣巧合,游歷四方罷了?!?p> “難怪離公子博學(xué)多才,見多識廣,竟是這些經(jīng)歷的緣故?!北碧们缬瀑潎@道。
許是女子對于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夸贊都會一榮俱榮,南宮鳳羽竟然不知不覺紅了臉龐。
樓哀漓視若無物,畢竟她一個女人怎么給另一個女人幸福?
幾人客氣了一會兒,就一同研究進(jìn)入沼澤的事情。
也不知道咋回事,這幾人去哪都一起,如今更是來了個齊全。
青鸞沼澤隱世家族之首南宮羿,南宮鳳羽,北堂家族北堂晴悠,東方家族東方青宇,西野家族西野羅鳴。
即便仇人就在眼前,樓哀漓巋然不動,自顧自地考慮著水靈力軟晶礦的位置。
這時,西野羅鳴突然問道:“不知離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來這兒,當(dāng)然是為了集齊渃嬰的靈魂碎片然后干掉南宮羿(歸嬰)和柳顏卿(戚紅雨)??!
不過這話可不能明說,樓哀漓神色淡淡,仿照著之前和這幾人閑聊的語氣,說道:
“閑來無事,帶徒弟來歷練歷練?!?p> 此話一出,眾人才注意到樓哀漓身邊的兩個人。
一個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一個是“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
這三人的組合,好不怪異。
徒弟他們明白,但這貌似神志不清的老婆婆是誰?
樓哀漓“看”出了幾人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這位乃是吾妻贏落之母,只可惜阿落她體弱福薄,前段時間不甚喪命。母親傷心過度,如今癲狂至此,我這才帶著母親與新收的徒弟四處冒險,希望母親能早日恢復(fù)?!?p> 這段話可是在樓哀漓心中醞釀許久的,既能解決“桃花問題”,又能解釋帶著瘋婆婆的緣由。
聽了樓哀漓一席話后,全場鴉雀無聲。
柳顏卿幾人震驚,真沒想到離木居然成親了!
藍(lán)難則是一臉淡然的看著樓哀漓胡說八道,師父,你就編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瘋婆婆不就是你路上撿的嗎?
瘋婆婆此時也停下了手中玩人偶的動作,輕輕地抬眼看了一下樓哀漓,然后繼續(xù)擺弄人偶。
最過傷心的還是南宮鳳羽,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喜歡的人如今已成為了有婦之夫!
不過既然離公子的妻子贏落已經(jīng)去世,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有機(jī)會?
樓哀漓哪知道陷入愛情的女人大多癲狂,比瘋婆婆還能鬧。
不過那是后話,還是回到眼前這個不尷不尬的情景吧。
雖然幾人已經(jīng)勸樓哀漓節(jié)哀,但樓哀漓依然表現(xiàn)出一副淡淡地憂郁模樣。
樓哀漓表示,妻子阿落乃是她一生摯愛,從此以后,她終生不娶。
聽到這話以后南宮鳳羽心里好似被刀子扎過一般,不過“優(yōu)秀”的女人總能為自己找借口。
南宮鳳羽想,也許離公子目前只是還沒有走出和亡妻的那一段感情呢?說不定以后就變了,就能接受她了。
樓哀漓絲毫不知有些女人真的會自我安慰,而且顯山不露水。
等到樓哀漓問起柳顏卿幾人來此處的原因后,幾人竟然回答是因為一種異火。
異火在低級大陸確確實實是個傳說,樓哀漓又一心一意找渃嬰的靈魂碎片,哪里知道這云嵐大陸真的謠傳有異火?
而且這云嵐大陸的異火消息居然也能傳到云淵大陸去嗎?
現(xiàn)在跨海旅行都這么簡單?那些個靈宗靈帝級別的攔路“靈獸”是吃干飯的不成?
后來樓哀漓才知道,原來柳顏卿他們是從隱世家族當(dāng)中流傳的一條預(yù)言中發(fā)現(xiàn)“異火”的蹤跡的。
樓哀漓無語,她真想知道那留預(yù)言的人到底有多能耐,連異火什么時候出世都知道了。
雖然樓哀漓解釋不了柳顏卿那難以控制的運(yùn)氣,但這里有沒有異火她不清楚,她就知道這里有一個居心叵測的兇獸等著要他們的小命兒呢。
這兇獸渲毒也是藝高人膽大,居然用那個小姑娘的身體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這里,還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也不知道樓哀漓和霉運(yùn)結(jié)下了什么不解之緣,渲毒一眼就看到了樓哀漓的身影,徑直撲了過來,把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演繹的淋漓盡致。
樓哀漓作為“離木”自然不能拒絕“弱小無助”的孩子,只得伸手接住這一顆定時炸彈。
渲毒雖然占有了小女孩的身體,但它卻不能給予“小女孩”心跳,目前這小女孩的身體冰涼,和行尸差不了多少。
不過樓哀漓也有冰靈根,自然感覺不到小女孩身上散發(fā)的冷意。
她只是一慣維持“冷面心軟”的好形象,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件比較厚的衣服給小女孩披上。
小女孩依然灰撲撲地,與樓哀漓給她披上的雪白衣袍形成鮮明對比。
樓哀漓像一個“好人”一樣詢問小女孩的來因,小女孩也像一個“好孩子”一樣老老實實地回答。
兩個“偽裝者”一個敢問,一個敢答,氣氛一時也算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