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尋踏入這個島的第一步開始,直到現(xiàn)在,都與那石碑上的記載沒有出入,但唯一讓他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也正是在這里。
石碑相當(dāng)于是這個小鎮(zhèn)中先祖留下的預(yù)言,而宅邸中的壁畫卻是某個經(jīng)歷者的真實寫照,要說可信度的話,似乎后者的可信度要更高一些,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兩份不一樣的記載,居然全都應(yīng)驗了,只不過是在兩個不一樣的荷魯斯古國中。
那么,現(xiàn)在他身處的這個荷魯斯,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或者,兩個都是假的?
修煉助手上的這條任務(wù)二,肯定也是只有在真正的荷魯斯才能完成的,但他娘的現(xiàn)在給人整迷惑了,真正的荷魯斯到底在哪?
不過,在找出真正的荷魯斯之前,是先解決掉眼前這個大麻煩。
不能再由著它砰砰亂撞了,嚇壞了小朋友多不好。
而最關(guān)鍵的是,惡魔都現(xiàn)身了,那個所謂的“意志的傳承”,卻還沒有任何的提示。
在這種情況下,連林尋也覺得困惑了。
意志的傳承,究竟是什么東西?
是人?
是物體?
是思想?
原以為這玩意兒會跟天使或者惡魔掛上些許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這種指代不明的任務(wù),確實很煩。
以后不能接了。
林尋皺著眉頭,大腦開始飛速思考,他仔細盤算著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提示,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誰說威力發(fā)揮到極致一定要犧牲整座島了?只要能保證法陣運轉(zhuǎn)需要的能量就行了啊。”
這個時候,林尋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魚骨妖怪,那玩意兒的能量夠龐大,只可惜它就是他要囚禁的目標(biāo),總不能拿它來當(dāng)陣眼。
林尋撫摸著地面,沉吟片刻,突然對著直播間問了一句:“文森特你還在嗎?”
“主播有話可直說。”
“如果一個法陣上有三個史詩級實力的存在,會怎么樣?”
“那是最理想的。法陣會達到最為平衡穩(wěn)定的狀態(tài),將不再需要刻意去維持法陣的運轉(zhuǎn),如果三位的綜合實力足夠強悍,將直接激發(fā)法陣的最大威力?!?p> “缺點呢?”
“三個史詩級的修煉者將成為一體,只要有一方撤出,這個法陣都會瞬間毀滅。”
“那法陣毀滅時的威力有多大?”林尋這是要刨根問底了,“是爆炸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就滅了?”
文森特也算是很有耐心的那種水友了,在林尋的追問下,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嫌棄或者嘲諷的意思。
“C類法陣的毀滅,換個更形象的說話,是吞噬??吹侥闵磉叺哪?2道黑色光柱了嗎?一旦開始毀滅,它們會向法陣中心倒塌,并且將所有處在法陣中央的一切吞噬,整個過程不會超過1秒鐘?!?p> 林尋沒有接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居然還有1秒鐘的緩沖時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瞬間爆炸真是太好了。
等等……
被毀滅的法陣?
破裂的時鐘?
“我知道了,原來二樓的那個法陣,是這么來的!”林尋猛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這兩個荷魯斯之間的聯(lián)系,被他找到了。
“主播,我提醒一句,上述說的不可以離開,不是指死亡狀態(tài),而是囚禁,被C類法陣吞噬的生物,將永久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利,連死亡也是做不到的。”文森特補充說明了一句。
他這句話一出口,直播間里的觀眾就震驚了。
“這不就是關(guān)小黑屋么?”
“小黑屋?這哪里還只是小黑屋,這是永久封號??!”
“嘶!文森特,你是認真的嗎?不過是一個bug地圖,不至于永久封號吧!”
“好,謝謝這位水友的建議,我會努力不被小黑屋的?!?p> 林尋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關(guān)注直播間的情況了。
哼,開玩笑,我林某人怎么會被小黑屋。
等一下該被小黑屋的家伙,是這個倒霉的惡魔。
“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別傷害這里的人?!?p> 月曜此刻已經(jīng)很虛了,但她還是那副傲嬌的模樣,嘴上是一點不服軟。
“這個我沒辦法保證。話說,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怎么能拿來要求我呢?”
“你!”月曜氣得不行,卻又不能拿他怎么樣,“我看你一直在那嘀嘀咕咕的,肯定是在打鬼主意?!?p> “別說,我還真有個鬼主意。月曜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月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還真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她可是神,什么時候輪得到一個人類來對她指手畫腳了。
“你能想辦法把那只咸……哦不是,是那只魚骨怪物弄到你的陣法里來么?”
“你瘋了吧?”
對方不砸過來就不錯了,你還想主動敞開懷抱接納它?
外鄉(xiāng)人果然沒腦子。
“能還是不能?”
“能是能,”月曜氣哼哼地說道,“不過,這么做無異于自殺,你也看到了,它體內(nèi)的能量與你我不同,那是惡魔的力量,如果選擇接納它的話,你我會被它瞬間腐蝕心智?!?p> “我可記得法陣有凈化外來力量的能力,你這個難道是假的?”
“凈化也是在能力范圍內(nèi)的凈化,如果外來力量超過了陣法本身的力量,那陣法也只能任由別人擺布。而且,我原本想著的只是借著這個法陣來庇護島上的族人,并不是為了消滅入侵者。”
說實在的也不是真不想消滅,是做不到啊。
“如果他失了智呢?”
“什么意思?”
“如果你迷惑了它,讓它進入失去神智的狀態(tài),能不能減小它體內(nèi)能量對法陣的腐蝕?”
月曜驚訝地看著他:“能是能,不過……”
不過這又有什么用呢?
難不成就憑他們倆還能制服一頭惡魔?
“成敗在此一舉,能不能拯救你的族人,就看你的了?!绷謱ず鹊溃皵z魂香!”
那只魚骨怪再度躍起,朝著這個方向飛速襲來,月曜猛然睜大了眼睛。
那種詭異的香氣再度襲來,魚骨上端坐著的黑色人影也受到了香氣的侵?jǐn)_,正皺著眉頭在疑惑,便覺得眼前一晃,只剩下了月曜那張美艷的臉。
“???”
黑色人影一陣恍惚,只覺得像是喝醉了酒,一頭栽下來,渾然不知身體已經(jīng)落在了何處。
機會,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