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是幾個月以后。夏淵的身體日益恢復(fù),和周圍的人慢慢地熟絡(luò)起來,也慢慢地可以跟上其余弟子們的練功節(jié)奏,頭疼的頻率日益降低,也開始可以幫助師兄們一起分擔(dān)雜活。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山上的生活十分的平靜安逸,讓夏淵暫時性地不會再因為想不起任何東西而煩惱,有些事情,就算是想不起來也不會對現(xiàn)在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夏淵也就隨它去了??蛇@太微觀的日子雖說是愜意,可是有那么一點,讓夏淵有些不滿:
“為什么又沒有肉??!”
“多吃素食對身體好,夏公子?!?p> “可這還是挨不住頓頓不見葷腥??!”
“師父定下的規(guī)矩,弟子們也不敢打破呀?!?p> “唉,好想吃烤魷魚啊”夏淵托著腮幫子,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菜,有些惆悵。
“烤魷魚?是什么?是烤魚的一種嗎?”溫喃將木桶丟進(jìn)水井里,想要舀上一桶水用來洗菜,但這裝滿了水的木桶顯然有些重。夏淵見溫喃有些吃力,便站起身,繞過石桌,接過溫喃手中的井繩,幫她將木桶從水井中拉上來,倒入旁邊的水缸中。
“魷魚它不是魚,它是一種軟軟的,長著十根觸角……”夏淵這一一瞬間突然感覺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什么畫面,但是卻怎么也捕捉不到,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可以問問……”溫喃突然感覺旁邊的夏淵有些不太對勁,“夏公子你怎么了?”
“頭疼……”溫喃上前,想要把夏淵扶到石凳上,不料卻被夏淵一手甩開,“別管我!”
“夏公子……”
夏淵抱著頭,順著水井蹲了下來。
溫喃有些不知所措,正在猶豫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guī)煾傅臅r候,恰巧看見咬著蘋果走過的花無諒。
“花前輩!”
“嗯?怎么了?溫小姑娘?”花無諒聽見溫喃的喊聲后,便停下了腳步,只是由于水井的遮擋,花無諒并沒有看見夏淵。
“花前輩,您快過來看看夏公子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明明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啊?!睖剜恼Z氣中帶著些不安。
“溫小姑娘,你先別急,夏公子應(yīng)當(dāng)是又在逼自己想以前的事情了,睡一覺便沒事了?!被o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藥丸,塞進(jìn)了夏淵的嘴里,原本還有些暴躁不已的夏淵,霎時間安靜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可否給在下帶個路?”
說完,花無諒便抱起昏睡的夏淵,跟在溫喃的身后。
花無諒天生長著一張好看但就是有些面癱的臉,襯托著這整個人就有些冷峻,也可能是從小學(xué)醫(yī)的緣故,一般人都不太敢接近他。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和外表一樣冷漠的人,甚至有些時候還有著當(dāng)一個話癆的潛質(zhì)。游白意曾評價過花無諒:“無諒就是個表里不一的人?!?p> “花前輩,你知道什么是烤魷魚嗎?”
“烤魷魚?是烤魚的一種嗎?”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夏公子在說完烤魷魚之后就變得頭痛不已了。”
“嗯……或許可以問問鸞清河?他不是總喜歡背著老白抓野味?”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jīng)走到了夏淵的房門前,溫喃為花無諒?fù)崎_房門,幫著花無諒一起輕輕地將夏淵放在床上。
“好了,人也送到了,我便不多留了。”
“花前輩慢走。”
溫喃微微沾濕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擦拭夏淵額頭上因為痛苦而滲出的細(xì)汗。
花無諒走在通往游白意院子的曲徑上,想著待會兒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出場才能把游白意嚇個半死呢?
“你在想什么呢?”才踏進(jìn)游白意院子一步的花無諒被頭頂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之間游白意倒掛在樹上,隨著微風(fēng)輕輕晃蕩著雙手。
游白意看著底下花無諒?fù)椎奈⒖s,覺得有些好笑,花無諒這個面癱臉真是太有趣了!
“我在屋子里都能聽到你和阿喃說話的聲音?!?p> “……請問你是千里耳嗎?”
“哈哈哈我們習(xí)武之人,聽覺本就比你靈敏一點。”
“……”你這是靈敏了一點嗎?
“所以,你找我何事?”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怎么死?”
“花神醫(yī)難道其實是個閑到發(fā)慌的庸醫(yī)?”
“你才庸醫(yī)呢!”花無諒有些想將身旁這個笑的一臉無邪的娃娃臉給毒啞,來證明證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庸醫(yī)。
“你別只是來找我散散步的?”
“樓蘭城最近接二連三地下雨?!?p> “下雨不是很正常?”游白意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這樓蘭是西北大漠之城。”
“你可別和我說你想去看大漠下雨?”
“正是!”
“你瘋了嗎?最近大漠那可不太平?!?p> “所以我來找你!我懷疑是不是那朵傳說中的花?!?p> “你是說那朵只在書里記載過的開花就下雨的預(yù)言之花?”
游白意有些動搖,說對這朵花不好奇的是假的,古書里曾經(jīng)記載過,這預(yù)言之花一現(xiàn)世,那就預(yù)示著歷史的流向,即將被改變。
“我會同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