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已經(jīng)來到面前,李信靈機(jī)一動,咧開嘴笑道:
“我說難怪你這么喜歡肖逸?!?p> 即使和蘇染對視,李信絲毫沒有慌張感,足以看出他臨場應(yīng)變的能力。
此時旁邊的謝巧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心有些心虛地轉(zhuǎn)過了頭。
“是嗎,肖逸?!碧K染問身前的肖逸,“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受女孩子歡迎了呢?”
“沒有的事?!毙ひ葑匀环裾J(rèn),上去拉住蘇染的手,“你別聽李信亂講?!?p> 蘇染輕哼了一聲,甩開了他的手,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肖逸自然是看懂了她的意思,等會新賬舊賬一起算!他不由地有些郁悶,微微垂頭,責(zé)怪李信真是個禍害精。
“小染,別理他們,我們走?!敝x巧玲拉住蘇染往回走,還不忘轉(zhuǎn)頭對李信交代道,“李信,他們要走了,你還不進(jìn)來送送?”
見謝巧玲那凌厲的眼神,李信聳拉著肩,一副泄了氣的樣子,心想自己這回真的是完了。
兩男人跟隨其后,也進(jìn)了屋。
離開的時候,貝多多她們表示要幫李信他們整理屋子完再走,但謝巧玲婉拒了,畢竟來著是客,再說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早了,她們只能作罷,另一方面也加深了對謝巧玲的好感。
考慮到他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謝巧玲便提前叫好了出租車,都在樓下等著,還和李信兩人親自送他們到了樓下。
其他同事們都已經(jīng)走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些比較熟悉的人。
兩對戀人相隔不遠(yuǎn),而夏洛特則是攙扶著已經(jīng)喝醉了的杜小玥。
這時夏洛特轉(zhuǎn)過頭來,在路燈下,她臉頰泛紅,卻是沒醉,看了看李信夫婦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恭喜你們!”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意外,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的杜丫頭自然除外,畢竟因?yàn)楹喌氖拢穆逄貙钚庞薪娴俅蠹叶家磺宥?,相比之下和謝巧玲的根本就不算是事。
“謝謝!”
李信夫婦整齊劃一地說道,雖是不約而同,但都發(fā)自內(nèi)心。
“這就好了嗎!”肖逸趕緊打圓場,“朋友間就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p> “是啊?!碧K染也跟著說道,此時她真的很開心。
這時杜丫頭卻是醒了,推開支撐她的夏洛特,步履有些顫顫巍巍,看著李信警告道:
“李總,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巧玲姐,我就叫肖逸拍死你。”
這杜小玥明顯是在說醉話呢,眼睛半睜著,很是迷離,那臉紅的跟個西紅柿似的,說完還打了個嗝,酒氣瞬間充滿了空氣,另外五人或多或少都能聞到,連忙捂住了鼻子。
聽到這話,李信有些尷尬,剩下的則是笑了起來,顯然是被逗笑了。
見杜小玥快要摔倒,夏洛特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這丫頭,又在說瘋話了?!敝x巧玲笑道,還看了看肖逸,“看來她還挺喜歡你的啊,肖逸。”
肖逸笑而不語,心想下次再也不能讓這丫頭喝酒了。
“是啊?!标P(guān)于肖逸和杜小玥兩人,蘇染非常放心,然后還說要送杜小玥回去。
“小染,丫頭還是我來送吧,這樣方便點(diǎn)?!?p> 說話的是夏洛特,這個眼力見她還是有的,在場的都是成雙成對,只有她送最合適。
蘇染想了想,這確實(shí)是最好的辦法,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洛特走后,肖逸四人互抱了抱也隨即離開了。
見眾人都已經(jīng)離開,謝巧玲立刻拉下臉來,先上了樓,卻是沒理后面的李信。
這下該被千刀萬剮了!李信哭著臉追了上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坐下一趟電梯上去。
李信進(jìn)家的時候,謝巧玲正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表情有些凝重,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如同古代即將趕赴刑場的死囚犯。
一人坐著,另一個在對面站著看著對方,現(xiàn)場靜如真空,似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蓄勢待發(fā)!
區(qū)區(qū)幾分鐘,李信卻是覺得自己服完了整個無期徒刑。
“李信,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收拾?!?p> 結(jié)局很是意外,謝巧玲語氣略帶責(zé)備,但已經(jīng)極為克制,然后起身就要上樓。
聽到這話,李信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暗暗舒了口氣,有些慶幸這關(guān)終于過了,卻又突然想到什么,便叫住了正要上樓梯的謝巧玲。
“巧玲,你等一下?!?p> 李信說完人便去了玄關(guān),回來的時候手上還多了個黑色的小錦盒。
“你又搞什么。”謝巧玲回過頭,對李信質(zhì)問道,表情很是嚴(yán)肅。
“巧玲,這是你要的耳環(huán)?!崩钚抛叩街x巧玲面前,打開了盒子,里面躺著的是一對精致的珠寶耳環(huán),在白熾燈下,流光溢彩。
李信把盒子往上靠前挪了挪,讓謝巧玲看的更清楚點(diǎn)。
“你看下喜不喜歡,我還可以再去換?!?p> 謝巧玲沒想到會是這樣,自己昨晚只是隨口一提,這李信卻當(dāng)了真,便有些后悔剛才過重的口吻,只覺得自己內(nèi)心那座筑好多時的堤壩已是崩了一角。
“嗯?!敝x巧玲應(yīng)了一聲,語氣不像剛才那般僵硬,伸手接住了對方遞到面前的錦盒。
見謝巧玲已經(jīng)收下,李信眉毛舒展開來,笑了笑。
“你什么時候買的?!敝x巧玲又問道,按理來說對方今天很趕,并沒有多少時間。
“中午?!崩钚呕氐?,“午餐時間抽空去的?!?p> “你沒吃飯?”謝巧玲立刻抓住重點(diǎn)。
“嗯?!崩钚劈c(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輕松。
看著李信,謝巧玲突然鼻頭一酸,卻是被感動到了,上次這樣是什么時候,她早就模糊,但現(xiàn)在這一刻卻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不像沙灘上的字,風(fēng)一吹就被填平。
那邊卻是面無表情地說道:下次別這樣了,要是身體搞壞了,我可不伺候你?!?p> “不會?!崩钚判Φ溃耙院笤谖覀兗?,你只有享受的權(quán)利,沒有侍候的義務(wù)。”
“貧嘴?!敝x巧玲顯然是被逗笑了,忍不住罵了一聲。
及時收住笑后,謝巧玲只覺得內(nèi)心似乎有一塊棉花糖在慢慢化開,甜到每一處,每一個角落。
我們?對于別人也許是那么的普通,但謝巧玲卻追求了大半生,在她心里,這無疑是天下最美好的名詞。
“巧玲,謝謝你。”
謝巧玲隨即被李信的話拉回現(xiàn)實(shí),迎著的是對方那真誠的目光。
她看了看李信,丟下一句:
“記得收拾?!?p> 然后人便上了樓,還有那個李信給的耳環(huán)。
看到謝巧玲的回應(yīng),李信知道自己又往前邁了一步,也許是一大步,不免有些喜形于色。
然而目之所及,盡是一片狼藉,餐桌上擺滿了需要清洗的碗筷,空酒瓶子擺的隨地都是……
看到這,以及想到接下去要面對的這項(xiàng)巨大工程(收拾),李信整張臉擠成了苦瓜樣,望天長嘆一聲:
“救命!”
那邊卻是拼命搜尋電話簿,然后撥通了常來的家政阿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