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繪出一片空白,其中的色彩由你決定,至于顏料,我永遠(yuǎn)為你準(zhǔn)備著。
黃嘉荷跟徐瑞陽的婚禮在徐家的一個私人別墅,來的人基本都是商業(yè)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自然那些記者也是不能進(jìn)來的,想寫一些商業(yè)界的大新聞都難。
洛瑜將車開到徐家私人別墅處,打算下車。未等洛瑜下車,艾宜就直接下車了,似乎是想要快點逃離洛瑜面前,至于洛瑜,也是無奈的看著艾宜倉皇的背影,他沒有去追,畢竟,這里這么多人,他也不敢啊。
洛瑜看了眼車上的高跟鞋,將它裝在禮盒里,然后順手遞給一旁的服務(wù)生,說著:“可以將這個扔到垃圾桶嗎?”
服務(wù)生也是一臉茫然,這不包裝的挺好的嗎?怎么就要扔了?可服務(wù)生也是不敢問呀,這里來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于是笑著:“好的,先生?!狈?wù)生接過裝著高跟鞋的禮品盒,很是客氣。
艾宜找到黃嘉茜,腳踩著洛瑜買的鞋,步伐很是輕快,一點都沒有對于的負(fù)重感:“茜!”說完,才發(fā)現(xiàn)黃嘉茜正和業(yè)界中的人一起談?wù)撋?,于是,艾宜便安靜的站在一旁?,F(xiàn)在的艾宜很是仙氣,可依舊沒有一個人敢過來搭訕,畢竟,艾宜那副冰山臉讓人就產(chǎn)生了距離感。
黃嘉茜拿著香檳,一臉商業(yè)的微笑對著一群業(yè)界大佬:“葛總,下次有機(jī)會一起合作?!泵鎸χS嘉茜的中年男人也是很歡快的就答應(yīng):“一定一定,哈哈?!秉S嘉茜看到艾宜站在一旁安靜的等著自己,就草草了結(jié)與葛總的對話:“葛總,不好意思,有客人,失陪了。”
隨后黃嘉茜帶著艾宜來到徐家為她專門準(zhǔn)備的一間房,一進(jìn)房,黃嘉茜就開始釋放天性,也擺脫了自己臉上那商業(yè)化的微笑,一腳踢掉咯著自己的高跟鞋,躺在沙發(fā)上:“艾宜啊,多虧你來了,我是真的不想跟這群老家伙打交道?!?p> 看著地上東一個,西一個的鞋,艾宜知道她等會還是要穿的,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放在黃嘉茜的腳旁。艾宜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疲憊的黃嘉茜,不知道怎么幫她分擔(dān)這些,就站在她身后,幫她按摩頭部,說著:“不想了,休息一下吧?!?p> 被艾宜這樣伺候的黃嘉茜很是舒適,聳動著眉毛:“對,對,對,就是這,用點力。”
艾宜也是被她這么個樣子逗笑了,打趣著:“你員工知道他們平時威風(fēng)凜凜的黃總,是這樣沒有形象的嗎?”
黃嘉茜閉著眼享受著,笑著:“自然是不知的,你是獨一份。”
“對了,你跟你那個小外甥是鬧矛盾了嗎?”
艾宜被黃嘉茜這么一問,手里的動作有些放慢,眼神也是飄忽著:“沒有啊,挺好的,干嘛這么問?”
黃嘉茜也是知道艾宜不想說的,自然也是不會說的,等到她想說了,黃嘉茜還是會當(dāng)她的忠實聽眾。
“沒有,就是感覺你們倆,好久都沒有見面了。”
艾宜也是笑著,沒有回答,但手中為黃嘉茜緩解疲勞的速度,依舊還是緩慢的。
“自從七年前那次畢業(yè)聚會后,我也是沒見過你了,我也不知道你這七年到底在哪工作,每次跟你聊天都是’早安’,’晚安’之類的,你也不過多給我說什么,你過得好不好,環(huán)境怎么樣,也是不說。要不是三個月前我在醫(yī)院偶遇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把自己藏一輩子?!?p> 艾宜聽到黃嘉茜說了這么多,每句都是指著自己沒良心,就忍不住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藏?要點臉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在我身邊放了幾個你的親信,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這能藏哪去。還有在醫(yī)院偶遇,也是你安排好的,我看過你的病歷本,啥都沒有,還想騙我?!?p> 被艾宜彈了一下當(dāng)我黃嘉茜,唰的一下就坐起來,捂著額頭,聽著艾宜說了自己這么多年暗中派人保護(hù)她的事,她都知道,也知道自己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只能尷尬的笑著:“你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你………”說著黃嘉茜的鼻子就酸了,但她忍住,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只是紅著眼,看著艾宜。
艾宜也是知道黃嘉茜這些年有多難,身邊沒幾個可信任的人,她堂叔的幾個兒子一直盯著她的位置,她父親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非到?jīng)]有辦法,也不會同意拿自己妹妹的下半生來換這黃氏的太平。
艾宜心疼的看著黃嘉茜,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抱抱她,算是給她一種藉慰:“不能哭喲,妝花了會蹭到我這件禮服上的,我會嫌棄的?!?p> 聽到艾宜說了這話,自己本來快掉下來的眼淚硬生生的被笑回去了:“蹭到上面了,老娘我?guī)湍阆?,這還不好嗎?”
“是是是,好?!?p>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黃嘉茜,聳聳脖子,抖抖腿,伸個懶腰道:“要開始干活了?!闭f完,自己還是乖乖的穿上鞋,自己呢也是瞬間切換成商業(yè)模式,對著艾宜道:“走吧,帶你去瞧瞧嘉荷?!?p> 艾宜點點頭道:“好?!?p> 在去見黃嘉荷的路上,黃嘉茜就發(fā)現(xiàn)艾宜腳上那雙鞋,雖然顏色不是很刺激,但這牌子,估計艾宜也是不會買的,而她這個人也是不認(rèn)得什么牌子,估計是哪個人送的,而且這個牌子的鞋是法國的一個設(shè)計師為了紀(jì)念自己的亡妻專門設(shè)計的,想要給世界情侶來一次“白頭偕老”。為了搞清楚是誰給艾宜買的,黃嘉茜直接問著:“你這雙鞋?”
艾宜:“怎么了?這鞋有問題?”
黃嘉茜:“沒,我就是想問問什么牌子?挺好看的。”
艾宜:“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洛瑜給買的。”
黃嘉茜一聽,恍然大悟,突然自己又是頭疼,這小子,懷的什么心思,真是該找他好好聊聊:“哦,果然,學(xué)設(shè)計的就是不一樣,有眼光?!?p> 艾宜也不知黃嘉茜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直覺告訴她,這鞋的定義一定不一般,至于洛瑜送她鞋的想法,自己也是猜出一大半,很明顯了,他似乎還在意自己,但艾宜明白,自己跟洛瑜之間隔的是一座橋,一座沒有終點的斷橋,既然是斷橋,就一直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