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臨蘇州城
孟軻四人一路游山玩水,總算是悠哉悠哉的到了蘇州城。
作為西涼王位的繼承人徐鳳云來此前并沒有差人知會蘇州知州,很低調(diào)的便跟隨孟軻走進了蘇州城。
如今蘇州城上下,四處仍然洋溢著盛世繁華氣息,并沒有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大事情有清晰的感覺。
城內(nèi)百姓們只感覺,這幾日的蘇州城,好像比往日的都要熱鬧。
蘇州城縱橫交錯間有著六條主街,乃是屬于極為繁華的區(qū)域,青灰石板鋪成的地面上,四處透露著熱鬧無比的氣象,來往人群涌動下,道路兩旁多的是小商販和店肆林立,這無不彰顯出大唐平定‘七王之亂’后的盛世景象。
眾人跟隨輕車熟路的徐鳳年而走。
徐鳳云明顯不是第一次來蘇州城了,對于蘇州的內(nèi)部格局可謂了若指掌。
“這蘇州城,在我們大唐境內(nèi)最為出名的,并不是它的山山水水,而是生活在這里的人,才子佳人,絡(luò)繹不絕,是蘇州一大看點兒…”
徐鳳云看著葉瑤這丫頭雙目茫然左顧右盼的模樣,心中頓時感到她有些可愛,并給她介紹了一些較為好玩兒的地方。
葉瑤這丫頭守著個破客棧已經(jīng)有好幾個年頭了,她記得上一次來蘇州的時候,還是幼時,那時父母尚在,一家團圓安樂,有說不盡的其樂融融,但是現(xiàn)在故地重游,她雖然沒有觸景生情感到悲傷,但是仍然有些憧憬。
憧憬這里的美好與記憶。
她并沒有將徐鳳云的介紹聽入耳中,此時正好兩個個孩童從她面前跑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串糖葫蘆,身旁還有一中年夫婦在小心翼翼的看著孩童,陪孩童玩耍,她覺得這一幕真的很溫馨,令她心中非常羨慕。
如不是迫于無奈,有哪個女子愿故作堅強?
“唉?!?p> 葉瑤低聲一嘆,不入他人耳。
正隱隱泛著憂愁時,孟軻卻陡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他一手負后,一手輕輕刮了一下葉瑤的鼻梁,葉瑤頓時撅起小嘴兒,卻轉(zhuǎn)而一喜,用著又甜又萌的聲音道:“謝謝師傅!”
原來是孟軻負于身后的手中拿了一串旁人看起來無足輕重的糖葫蘆。
能夠在女方尷尬、憂傷的時候,及時照顧到她的情緒,這不僅是戀愛寶典中的做法,更是一種情商的體現(xiàn)。
但是孟軻并沒有想這么多,他只是不愿意看到這個甘愿吃苦、受委屈、心地善良的丫頭難受罷了。
畢竟…
好歹自己也算是人家?guī)煾盗恕?p> 況且…
這樣的女孩真的世間少有了,起碼未來到書中世界的孟軻,從未遇到過如她一般的姑娘,所以他格外珍惜。
“徐兄弟,你對這蘇州城如此熟悉,不知我們今日在哪落腳?”
孟軻看徐鳳云在一旁干說了半天,實在是有些心有不忍,便向他笑問道。
徐鳳云并沒有思索,直接脫口而出道:“知州府!在整個蘇州,還有比知州府更好的地方嗎?”
孟軻見此,直接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笑道:“徐兄弟不愧是西涼王世子,說話就是霸氣,丫頭,今兒個托了徐世子的福氣,我們也在官府中住幾天,嘖嘖,這可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待遇啊!”
葉瑤不愧是有著一顆玲瓏心,瞬間便懂了自己師傅的意思,于是便和孟軻唱紅白臉兒般道:“那就多謝徐公子了!”
徐鳳云搖頭苦笑,果然,他們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他也愈發(fā)對孟軻的身份好奇起來。
四人緩步走在繁榮街道上,耳邊傳來的盡是一些吆喝聲,有販夫走卒在售賣東西、有士子在街頭大談風(fēng)雅、有尚且待字閨中的佳人結(jié)伴而行,時不時眼光還瞟向一些個長得好看的讀書人,也有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在路邊攤上挑選胭脂,總之蘇州之風(fēng)氣,也算是頗為開放的。
蘇州城中有一座坐北朝南、坐落于十字街路口的宏偉宅邸之前,一對張牙舞爪被鬼斧般技藝雕刻的雄獅正怒睜前方。
大宅漆紅色大門緊閉,門旁設(shè)有鳴冤鼓,門上匾額刻有三個金光璀璨的正楷大字“知州府”。
孟軻一行人此刻便就現(xiàn)身在此府前。
“嗯?沒人?”
孟軻皺了皺眉頭。
此刻正是晨間,知州府大門應(yīng)該敞開,府前應(yīng)有侍衛(wèi)安于兩側(cè)才對,如今卻大門緊閉,這是一個什么情況?
徐鳳云也略有不解,事已至此,只能先敲門問個究竟。
敲門已過盞茶功夫后,門后才有侍衛(wèi)偷偷開啟一角大門,看了看門外站著的孟軻四人,皺了皺眉頭后,一經(jīng)思索,便決定關(guān)上大門。
徐鳳云趁機攔住,問他道:“大白天的,知州府衙關(guān)門是什么道理?”
那侍衛(wèi)看了看徐鳳云一身樸素打扮,又昂首抬眼瞧了瞧身上因前日淋雨、又加上趕路沾染上塵埃的孟軻葉瑤老黃三人,便心生輕視。
孟軻一身白衣雖然被他竭力保持潔凈,但衣角仍然沾了些泥濘,并且看著他病弱蒼白的模樣,就不是什么富貴人家。
老黃就不必說了,無論裝扮還是氣質(zhì),都活脫脫是一位山野村夫。
葉瑤嘛…鄉(xiāng)下丫頭。
在侍衛(wèi)心中覺得,這堂堂蘇州知州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這關(guān)鍵時期進來的。
“今日知州府不伸冤,改日來吧!”
侍衛(wèi)一臉蠻橫的急欲關(guān)上大門。
但徐鳳云那只手,一直在牢牢扣著大門,不讓他關(guān)閉。
侍衛(wèi)看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你敢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徐鳳云故作溫和,笑道:“大唐律法,但凡州牧,不可無故缺堂,違者,罰俸論處?!?p> 侍衛(wèi)皺了皺眉頭,“你沒聽見我說話?”
徐鳳云深吸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塊牌子,遞給侍衛(wèi),并道:“西涼徐鳳云,有請葛知州出門相見。”
侍衛(wèi)的眼神在此刻有所轉(zhuǎn)換,懷有復(fù)雜情緒深深看了一眼徐鳳云,并小心翼翼的接了他那純金打造的牌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能用牌子代表身份的人,可都不是平民百姓啊!
五紋龍金牌,乖乖,這得是什么人物敢在此牌上紋刻龍形圖案?
葛知州那銅牌,上面也不過就是一只在普通不過的飛禽而已…
不可輕慢不可輕慢…
侍衛(wèi)雙手捧牌,身子鞠躬,向徐鳳云無比尊敬道:“在下受知州大人命令看守府門,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大人見諒!”
徐鳳云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真正的大人物,從不會因為小人物的愚昧而隨意動怒,這首先是不明智的,其次是降低自己身份的檔次,無論最終結(jié)果如何,都是不值得的。
侍衛(wèi)緊忙捧著金牌,去見知州。
過門而入甬道,正是辦案堂口,堂后則為知州日常生活居住所在。
侍衛(wèi)走過堂后,來到一處甬道里,仍然在著急走著。
走廊兩旁甬路相銜,假山林立,怪石點綴,院墻紅漆如同潑墨上去,被其防護。
走廊甬道盡頭,是一處花園。
此時,侍衛(wèi)看到知州大人與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在親切交談。
他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打擾。
掂量了一下手中金牌的分量,他瞬間做出了決定。
“大人…”
侍衛(wèi)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便被這葛知州打斷了,“有事?”
侍衛(wèi)道:“門外有人…”
葛知州道:“不見。”
“可…”
“滾!”
葛知州就說了這么幾個字,侍衛(wèi)便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后竄,只字不提金牌一事。
葛知州身旁有數(shù)名侍衛(wèi)的同僚,此刻他們正用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著侍衛(wèi)。
干什么不好,非得在這時候打擾葛知州。
難道不知道知州大人這兩日心情莫名煩躁嗎?
真是往刀尖上撞,不知所謂。
憶風(fēng)雅
本想今日爆更,奈何早上九點半被老板叫醒…說我月初請了兩天假,本周沒假期了,如果今天休息,要扣我一百塊錢,風(fēng)雅是個窮人,所以對不起了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