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給三姑奶奶守夜,出去方便時看到墻上貼的廣告,心急的他立即就來到指定地點詢問,就怕會錯過這次機(jī)會。
“小孩,是家里有什么困難嗎?還是遇到什么想不開的事?”
“嗯?不為別的,只想賺錢。”
“算過命嗎?八字如何?”
“從沒有,不過好像有化齋的和尚說過我命比較硬,不知算不算?!?p> “可以,既然想好了,那你就過來值夜班,白天休息晚上工作,一個月三千,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想不到福利還挺豐厚的嘛!
“好,太感謝了。那我先回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晚上就過來?!迸c招待員大爺談話完畢,林燦戴上手套就直奔門外。一想到自己即將會賺到錢,嘴角就止不住的向上揚。
活人比死人難伺候,死人動不了也不易克服恐懼來接近。這次的決定,只要自己覺得是對的、是可以這樣做的,那就不要有任何后悔的念頭。
……
“你知道嗎?沈星南的父親好像性取向是彎的,怪不得離婚了?!甭渎潆S著自己來書店,本以為是來學(xué)習(xí),實際卻來上網(wǎng)瀏覽八卦新聞。
她覺得,作為一個普通之人,哪有不愛討論有趣的事呢?
“那又如何?難道你對這個存在著偏見?”夏染抬眼反問。
作為新時代的進(jìn)步青年,此事應(yīng)當(dāng)不足為奇吧!
“嘿嘿,不過也正常,男女、男男、女女之間的愛情雖說是平等的,可是呢!畢竟在這里還是少見啊,尤其他還是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唉~可憐的南南,哦我們的好朋友。”蘭花指還未落,旁邊的夏染就收起了書本默默走開!不是嫌棄,而是想換個安靜的地方合理消化知識。
兩天以前蘇尚新曾聯(lián)系過自己,除去噓寒問暖的話外,還問起關(guān)于玉佩的事,可丟了就是丟了,也沒什么好隱瞞。但他卻似乎有些著急,莫非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一杯咖啡,謝謝!”暖氣充足的店內(nèi),柔光灑在發(fā)梢前稍帶著溫馨,尋得僻靜處坐下,從容面對窗外的大雪紛飛。
“你是夏染吧!”
面前的陌生男人身穿軍色大襖手提文件包,望向自己的眼睛時微帶著笑意,就好像是看待熟人一樣?!皩Γ沂??!毕娜径似鹂Х让蛄艘豢?!
“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但我與你父母卻是老相識,我叫沈則安,是沈星南的叔叔,你還記得他嗎?”則安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舉止溫文儒雅,倒與尋常長輩無區(qū)別。
“記得,兒時的玩伴?!毕娜镜蛄嗣蜃齑?,又道:“則安叔,那我父母怎么從沒提起過你?你確定,是老熟人!”
“你這丫頭,難不成是在懷疑我在冒充?哈哈,你說說要叔怎么樣你才肯信。”沈則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聽完他的話,夏染并沒有馬上問下去。她知道,只有自己越表現(xiàn)的不在意,對方才不會懷疑什么。對此,有何不為呢?
“以我如今這等身份,知道與不知道,應(yīng)該都無所謂!”沈氏集團(tuán)素來與蘇氏不合,盡管存在合作關(guān)系,背地卻是各有各的花樣,這在業(yè)內(nèi)已是眾所周知。
“丫頭,你多疑了。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壞,不過…”沈則安停頓了半分鐘,拿出袋里的復(fù)印文件放在桌上,嘆道:“你的母親文秋是個好人啊,可惜卻遭遇到許多不公平,我作為外人也無能為力…還有這事本不該和你說起,但是我又怕你會上當(dāng),所以給你提個醒。這里面是關(guān)于你和你父親的親子鑒定,委托人是你奶奶,你可以打開看看?!?p> “不必,我不感興趣?!毕娜疽崎_眼,并不打算說太多,“嗯,這里人多眼雜的確也不方便討論下去,不過叔勸你千萬別和他們在表面上過不去,知道嗎?你還小,不該擁有太多仇恨,未說完的話我們下次再聊,這是我的名片,你拿著?!痹捳f完,沈則安就離開了此地。
像他這種人,應(yīng)該是好人吧!不然,誰愿意和自己說那番話。罷了,有道理的話再慢慢斟酌斟酌吧!先也不急著去下定結(jié),一切得慢慢來才行。
“你終于回來了,桌上有我剛煮的泡面,你要吃點嗎?”落落指著那頭說道。
“可以,我先去沖個澡?!?p> “那你去吧,衣服都疊好放在你床上了!”
“有勞!”夏染感激的看著她,隨后去到房里收拾。
號碼已存,名片丟掉也不禮貌,就隨便放在哪個盒子里吧!至于那份文件,不用看也了然。
如果自己不是蘇尚新的女兒,她向忠麗勢必會用別的手段讓自己消失也說不準(zhǔn),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染染,感覺你這段時間比較忙啊,都不和我說說,害得我擔(dān)心?!?p> “除了學(xué)習(xí),還有什么?!?p> “是嗎?我怎么有點不相信呢!老實說,你是不是談男朋友了。”兩人斜躺在沙發(fā)上翻看著老片子,當(dāng)畫面切換到親熱鏡頭時她們都互相幫著捂著眼,免得自己被惡心到。
“我未成年,丁落落?!毕娜境琢艘谎??!澳悄阍趺床徽f我為了你還多留了一級呢!”落落委屈道。“你自愿的,可不能賴我?!毕娜菊V笱劬ρb無辜。
小時候由于在鄉(xiāng)里多讀了一年書,導(dǎo)致無法與同一屆的舊友共讀?;氐竭@里,落落反而還成了學(xué)姐了,不過為了能與朋友形影不離,她毅然決定了~留級。
“……”
“冬哥,下一步我們到底何時才能進(jìn)行?”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男子口中的冬哥面戴口罩,側(cè)露出銳利的眼神。
“您預(yù)想的沒錯,那個小子的確有來頭,不過…”陳舒撓頭。
“嗯?你自己解決,我可沒時間在這瞎耗著!還有,我這里不養(yǎng)廢物,你記?。 ?p> “收到,一定好好解決。冬哥,您就走??!開車慢點,拜拜!”見他走遠(yuǎn)了,陳舒才松了口氣,天知道,這個魔鬼有多可怕。
……
從來不擅于說謊的小孩坐在飯桌上也不知該編個什么理由來脫身,可真是個難題??!
“吃飯啊,兒子,怎么了!”方玉放下筷子,摸著他的額頭。“沒發(fā)燒,那你怎么不吃飯,飯菜不合口味嗎?”
林燦繼續(xù)沉默不語。
“哎呀,你別瞎猜測,孩子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對我們說呢!”林一邊夾著菜放進(jìn)兒子碗里,邊耐心等待著兒子的回答。
“我白天會在家,但晚上會幫同學(xué)照看屋子,一月三千,持續(xù)到年后,就這些?!绷譅N說話時目光沒有閃躲,但手卻摸了幾下鼻子。
“這…”旁邊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都等著對方先開口制止。林燦等了一會兒,見他們沒開口,自以為就是同意了!
“爸媽,既然沒意見。那我就先去值班了!你們早點休息,不用擔(dān)心我?!绷譅N逗趣式地說完后就拿著電筒出門。絲毫沒注意到母親滿是擔(dān)憂的面容。
“吃飯吧,沒事,兒子他啥時候讓我們操心過,唉~都怪我,可能那時候摔死了……”
“不許胡說!”方玉大聲吼了過去,并飲盡桌上的酒來消點煩悶。
怕嗎?不怕。
林燦到達(dá)了上班處,與大爺交完班,壯著膽子坐在那里動也不動,唯恐會吵到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