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中心的紅燈籠可真漂亮??!
比自己衣柜里的那件大衣還要紅,可是,鮮艷的紅色,為何就不能裝作有喜事一樣。難道說,她就算是恢復了容貌也不配,就算知道了自己的來歷也不配…好家伙!愛情不應該是非常盲目的嗎?怎么到自己這里,反而是理智占了上風,真是越來越不懂了,放在現(xiàn)在的處境來說,既然兩個人彼此心里都有對方,那為何不能直截了當?shù)恼f清楚。
二十來歲了,也不算是早戀了!
舒適的午后,難得今日芬嬸準備了好吃的羊肉餃子!待空盤收場,王璐小丫頭倒收拾完東西趕著回去約會了。剩下的蘇歡獨自靠在地毯附近,目光無比認真地則盯著屏幕看,不見閃躲!
一道不算溫柔的關門聲完美驚擾了她正在聚精會神地欣賞魏常的舊劇。而此時此刻,遙控器已被他悄然拿過去,醋意滿滿的不假思索就按了開關!
叫你看,放著現(xiàn)成的帥哥不看非得去看一個~摸不著的退圈藝人。傻不傻啊你,丫頭!
氣呼呼的蘇歡瞬間怒視轉身,還真想罵人…不過,他,怎么打扮成這樣了?在這段時間以來,蘇歡接觸最多的人便是林燦。他模樣不錯,她一直都知道。哪怕是剃光頭都十分順眼,再加上,林燦說私下里穿著簡單就好,沒必要去跟風別人的風格。
可如今,他不一樣也照做了。徹底打臉了吧!其實這套衣服是魏常同款,酒紅色夠靚了,偏偏他比那人更適合。
“林燦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的逛街嗎?我正好也很閑,你要是不嫌棄,我和你就自己開車,不帶旁人,如何?”
好是好,不過,你又是一個公眾人物,要是走到半路被認出來了會不會對公司造成什么影響??!算了,反正是倒霉的是他,別人喜歡的也是他!“好?!?p> 天氣預報最近開始不準了,明明是晴天非得說成雪天,明明溫暖正常非得說成極寒模式!看來,不能太過依賴它。
“可以下車了!”
“帶我來游樂園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林燦哥哥,我看是你自己想玩了吧!所以才拿我做幌子。”
“行,那我們走?!?p> 林燦說完作勢打算離開,無奈又被女孩緊緊拽住衣角…他明白,她?。【褪撬励喿幼煊?!
若不是日有所想,又豈會夜有所夢。遇見好幾次的夢話,都是同一種類型。她是真想到這里來玩,沒提項目,只道想?yún)⒂^參觀就很滿足。
“……”故意的唄!其實壓根就沒睡著。偷偷壞笑的人兒忙藏起自己的心思,等他一走,門一關,女孩趕緊在筆記本上寫上關于林燦的事,他錢多不提,只覺得他是美食控,任何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都會去學,去做,然后再端到桌上面前供人品嘗!
沒有人山人海,也沒有歡聲笑語。場地很大,樹木茂盛,所觀之地,賞心悅目,別具匠心!因為從沒來過,所以目光中才充滿著各式驚奇。
石凳子挨著石獅子,假花偏地,綠灌叢生。噴泉每隔一小會兒就會換著花樣致景,像是徹底讓觀眾讀懂它的美一般。而固定在里面的小攤販依然我行我素,就算是知道有專人包場也無所謂。所以,人少不代表生意沒有。再說了,沒準到最后,又走運了也說不一定!
沿著圖標,她主動拉著他的手不見松開。而林燦,也是一樣地看著她。兒時不敢光明正大的直視,現(xiàn)在倒還長了出息。敢于與你并排,敢于和你一起。只不過,這樣的機會,以后不會了。
似乎旋轉木馬比一般項目更受女孩青睞…蘇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是頭疼,連帶著腿也有點不舒服。
林燦急著要走,“去醫(yī)院?!?p> “不用,哪有這么嬌氣,再說你好不容易才帶我出來玩,我不能掃興?!?p> 實屬難得的機會,獨處??!
“染染,你想玩的話,我…以后可以讓他們天天都帶你出來,也可以讓他們帶你四處旅游,你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那你呢!”蘇歡停止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們,而不是他。
父親已經(jīng)順利出獄了,他選擇不跟著自己回來。而是匆匆忙忙忙地坐飛機回崇山村,他想念熊清,更想念文秋。
幾年的冤枉不算冤枉,要是平白被害死也是值得。文冬恨他,可文秋卻不恨。有時候,蘇尚新還真想坐下來與文冬再好好地談一談。當年的事他自己并不知情,包括蘇穎和沈致邦密謀的事,更包括母親向忠麗的惡劣手段,他通通一概都不知曉。
一問三不知…何其迷糊!
“老婆大人,就沈則安那個弱不禁風的人,他真的行嗎?要是事情辦砸了,我們可就真的…”徹底被掃地出門了!
“當然行,有他就夠了。你等著吧!我哥他的弱點便是夏文秋,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他最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不正當?shù)年P系,你猜猜,以他心高氣傲的性子,該不該直接離婚呢!只要他一亂套,向忠麗自然無心管理公司。等他們都走開了,我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你答應過的,以后沈家由我做主,絕不反悔?!?p> 尖利的聲音配著一張無比刻薄的臉容!她便是蘇穎,和她說話的男子正是沈致邦。那年,他們并沒有正式辦理結婚手續(xù),雖說兒子已經(jīng)出生了,但是東西沒到手,他們兩個又怎么能放心?又怎么能天天高枕無憂呢?
一切,還得付出代價才行。誰叫步云集團這塊肥肉大呢!是個人都想嘗一口,一來二去,若不盡快解決,難保不會被拿去。
向忠麗不滿這個兒媳婦,縱然是一位小學老師又當如何。以她兒子的條件,至于還找不到一個更好的人選嗎?
窮也就算了,頂多不算什么。但偏偏又是自己親自資助的孤兒,照這樣下去發(fā)展,難免不會被別人看了笑話。
“姐,我得出去躲躲?!痹撍赖纳蛑掳詈喼辈皇菛|西。仗著這層親戚紙,越加無法無天了。
“怎么回事?小冬,究竟怎么了?你不是在你姐夫那邊做事干得好好的嗎?這…”文秋哄完女兒睡覺,又拿起醫(yī)藥箱趕過來給來人收拾受傷的地方。
哎!真是從沒讓人省心過。
“來不及細說了,姐,你就當做沒有我這個弟弟吧!我對不起你,你,好好保重?!?p> 暴雨傾盆的夜晚,下定決心背起行囊的夏文冬最終還是辭別了姐姐。他有些愧疚,也十分不安。姐夫對他很照顧,也很上心。不過,如果不是他誤入別人的圈套,又怎么能讓歹人有機可乘。公司機密被盜,保險柜丟失…萬一非得有人出來承擔,蘇穎定會讓自己死于非命。
“夏文冬,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怎么,這點小事就讓你怕了呀!嘖嘖嘖,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邊是誰的負責區(qū)。”
“你想怎樣?”
“簡單,你指認你姐姐與沈則安有不正當?shù)年P系。并與我們來個里應外合,相信有你在,我們拿下蘇家不是問題,你覺得劃不劃算。反正,你親姐不也沒被蘇家承認過嗎?倘若你這樣做的話,豈不是一舉兩得?!?p> 異想天開!
文冬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轉念一想,俗氣的套路,他不值。
“……”
幾年后的夏季…步云已散。
寄完信,文秋再次確認了地址?,F(xiàn)在,弟弟在國外已經(jīng)過得不錯了。至于現(xiàn)在的自己,先安頓完惜寒再離開也不遲。
丟進大海的信封,尋不到蹤跡:姐姐,你大概永遠不會知道,當一個人被一群人圍攻致殘的時候有多么無助。喬剛的孩子,現(xiàn)在叫夏煜,這一生,他的父親不是別人,而是夏文冬。
姐姐,煜,是希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