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shù)铝丈弦幻脒€在想什么時候才能解除禁足,下一秒就收到了解除的通知。
“禁足解除了嗎?”瑪?shù)铝蘸喼辈桓蚁嘈?,這一次居然這么快就解除了。
上次被開除可是關(guān)了整整半年呢!
斯蒂芬妮女士維持著僵硬的笑臉確定了這個消息“是的呢,您可以自由活動了”
瑪?shù)铝者€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斯蒂芬妮遞上了一張請柬。
“瑪?shù)铝招〗?,這是給您的”
“嗯,我的嗎”瑪?shù)铝找苫蟮慕舆^請柬,誰會給她送請柬呢?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是瓦爾蒙,準確的來說是小瓦爾蒙,杰奎琳。
她在請柬上邀請瑪?shù)铝諈⒓铀氖鶜q成人禮,在桂月第四個星期天的太陽升起之時。
“唔,我看看,地點是……”瑪?shù)铝胀驴慈ァ澳岵爻潜???p> “那不是在尼斯嗎?”從奧古斯到尼斯的尼伯特可不近呢,“第四個星期天,那不就是這個月末嗎!”
時間也太緊了吧!
這個月去尼斯的飛艇早就開走了,馬車的話,根本趕不到??!
瑪?shù)铝摘q豫了片刻,她自覺和杰奎琳的關(guān)系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時間根本來不及吧!我就不去了吧,我這就回信給她”瑪?shù)铝諟蕚淠眯偶埢匦艆s被斯蒂芬妮女士阻止了。
“你做什么?”瑪?shù)铝招闹猩鸩辉數(shù)念A感,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果然,斯蒂芬妮女士一開口就是“夫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馬車就在外面,行李也準備好了”
“什么?”認真的嗎?
你們根本沒有準備行李吧!想把她弄走才是真的吧!
“等等…怎么回事?。 ?p> 沒有過多的解釋,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在遠行的馬車上了。
她的行李也早就準備好了,瑞秋和瑪麗安娜也在里面。
看這樣子,估計是早打算把她打發(fā)走了。
瑪?shù)铝諢o奈的坐在馬車上,潘西也是一頭霧水。
她嘆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信,上面是夏洛特伯母的字跡。
果然,是自己之前在羅姆尼在那里的動靜被發(fā)現(xiàn)了。
夏洛特夫人用嚴厲的口氣斥責了瑪?shù)铝?,讓她暫時離開奧古斯,直到奧菲利婭的訂婚儀式為止。
上面還寫著讓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給圣茹斯特家抹黑。
剩下的內(nèi)容還有很多,但瑪?shù)铝諞]耐心再看下去了。
多半又是些啰嗦的話,她早就知道之前的事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只是不知道會暴露得這么快而已。
“可惡,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啊!”
斯坦連打了幾個噴嚏,他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又感冒了嗎?”
他用手帕捂住口鼻,強壓住咳嗽的欲望,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猶豫著是否要同意她的提議。
“你還在猶豫什么呢?我親愛的兄弟”
她黑發(fā)如檀木,皎潔如月光,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令周圍的一切黯淡無光。
說話的人是該在帕薩朵莉的神殿內(nèi)祈禱的奧菲利婭。
她認真的看著斯坦說“你還在懷疑什么呢?你是如此了解你的妹妹,奧菲利婭從不說謊”
剛剛的談話令斯坦一時間無法接受,他甚至失去了判斷力,無法分辨她話中的真假。
他還在猶豫“不…讓我再想一想?!?p> 屋子里不止他們兩人,還有其兩位帶著面具的人,但他們沉默不語,只是在一邊默默看著。
斯坦朝著這幾人看了眼,嘆了口氣。
那天他和艾德蒙私下進行了談話。
他直言不諱的指出艾德蒙才是羅姆尼背后的主謀。
當然,艾德蒙并沒有承認,而是和斯坦約定了時間,帶著他見到了真正的主使。
就和斯坦心中預想的那樣,那人就是奧菲利婭。
斯坦頓時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中,他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知曉了奧菲利婭的目的,但對此感到不解。
于是,他詢問奧菲利婭,她也坦然告訴了斯坦一切。
“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是說他已經(jīng)去世了嗎?明明……”
“明明他看上去更健康了對吧?”奧菲利婭知道斯坦一定會這么說的,畢竟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就連他自己也這樣以為呢”
“可是,你怎么知道……”
“是我親眼所見”奧菲利婭突然笑了起來“我看著他咽氣了哦”
“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又突然活了過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母親臥病在床”
“……是有這么回事兒”斯坦記起來了,之前皇儲殿下病危后又突然痊愈,但一向身體強健的伊麗莎白皇后突然病逝了。
“的確很可疑…但這只是巧合吧,也許是你看錯了”斯坦還在掙扎“也許你只是不喜歡他而已,你可以直接告訴父親,他那么疼愛你,一定會……”
“不,他不會的”奧菲利婭眼神閃爍。
斯坦突然明白了過來,父親不會同意的,畢竟這是他一手促成的婚事,再不會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我……”
“不要猶豫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奧菲利婭走上前牽住了斯坦的手“他已經(jīng)不能算人類了,他甚至不用進食,不用休息……”
他甚至沒有呼吸和心跳,只是一個移動的活死人。
斯坦復雜的看著奧菲利婭,可是你也……
奧菲利婭幾乎是蠱惑般的哀求他“你不應該相信你的姐妹嗎?”
這時艾德蒙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我們試過了,那個人的傷口沒有血液,也做過試驗了”
斯坦感覺喉嚨有些堵,他們的試驗應該就是指薩布麗娜了。
“雖然失敗了,但結(jié)果是一樣的,皇后陛下用自己的生命獻祭喚回了兒子的生命,但那已經(jīng)不能叫做人了”
“呵,你們用不著我?guī)椭?,都做到了那一步”斯坦嘲諷的看著幾人。
他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奧菲利婭了一樣,明明她過去是那么柔弱的一個孩子,連只蟲子都不忍踩死。
“不,你錯了”艾德蒙說“那家伙的復活所需要的生命比你所想的更多”他們制作了巨大的獻祭魔法陣,消耗著無辜的生命,每時每刻,源源不斷。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面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摘下了面具露出真容。
旁邊的人想要阻止他,“殿下,您——”
“你是——”斯坦險些叫出他的名字。
奧菲利婭把食指放在斯坦的嘴唇上“噓,你不可直呼他之名”
摘下面具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年齡大約在十六、七歲左右,一頭黑色的卷發(fā)束在腦后扎起,瞳孔是罕見的冰藍色,看上去給人很冷淡的感覺。
斯坦心中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身份。
皇帝之侄,伊邇薩斯大公,丹尼爾?克雷伯利茲,也是圣恩之國的前圣子。
他幾個月前剛剛脫離圣子的身份回到奧古斯。
“埃利奧特,你顧慮應當消失,你要順應命運而去”
斯坦看著奧菲利婭的眼神,明白了什么,如果這是她的意愿,那么他作為兄長應該為她完成。
而丹尼爾的語言也仿佛擁有魔力一樣,擊碎了他最后的掙扎。
終于,斯坦屈服了,他單膝跪地親吻丹尼爾的衣袍“我不愿做一個搖擺不定的人,我將為您獻上我的忠誠”
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斯坦倒向了天平的另一側(cè)。
丹尼爾滿意的笑著“那么,你是否愿意為了你的姐妹,去往澤尼亞之國為她取回與之身份相匹配的冠冕”
他對著斯坦吩咐著“他們將是你最忠實的伙伴,并與你一同離開”
“去吧,埃利奧特,去到澤尼亞的國度,在取回冠冕之前不必轉(zhuǎn)身”
丹尼爾說完后,一陣金色的光芒涌入到了斯坦的體內(nèi)。
他感覺到一陣撕扯般的疼痛,頓時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這次能行嗎?”
“當然……他可是…唯一…的……”
“時間……足夠……”
“無論……結(jié)果……都……”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