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師傅戚漆
相比林飏、野利蕭的反應(yīng)激動,譚揚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來伯達兄長是早就知道我的師傅是戚漆大帥了。”章采說道。
譚揚說道:“我是因為曾經(jīng)偶然間看到過戚帥的兵法殘稿,然后看到丫丫你的手抄本后才知道的?!?p> 說完,問道:“以后稱呼你丫丫不介意吧?”
章采答到:“沒有外人可以?!?p> 沒有外人可以,有外人就不可以!
譚揚那么個大聰明,聽出了言下之意點頭表示知道。
“且慢且慢且慢…………”
林飏說道:“你的師傅是戚帥!你……你是怎么見得到戚帥的?!”
章采語氣莫名的說道:“那是在一個雨夜里………………”
——————————————————
三年前的一天雨夜,厲州的西北方向,一座土山上,里面有一座茅草房,十五歲還叫章丫丫的章采在茅草房里枕蓋著打獵得到的皮毛熟睡著覺。不回家是因為章丫丫離家出走,為什么哪?很簡單,和父母拌了嘴,前文說了原因的,庶出、重男輕女,大吵一架后章采離家出走了。走了很遠的道,來到這座土山上,躲在自己曾經(jīng)搭建的小窩里,美美的睡著。
突然的門被推開,章采被驚醒,抄起身旁的獵弓上箭,對準(zhǔn)門口。章采的箭術(shù)是非常不錯的,不然她也打不著獵物,不能一擊致命!就在纖細的手指要松開時,門口傳來一句蒼老的聲音。
“請問屋中的主人,老朽能在此休息避雨一晚嗎?”
從語音里品味,很蒼老,很頹廢,也很慈祥。可是當(dāng)時的章采太淺薄了,她聽不出來。
只是冷冷的說道:“我不同意!給我出去!”
老人說道:“女主人,外面的雨真的很大,方圓除此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就待一晚怎樣?”
老人怕章采以為他要行不軌的事情,補充道:“老朽只在屋內(nèi)避雨,就在門口,絕不入內(nèi)一步,絕不會冒犯女主人,只求一避?!?p> 老人可以說的上是彬彬有禮了,章采卻是…………
“老東西!給我滾出去!”
嬌叱一聲,弓弦一松,一箭飛了出去。
老人沒有想到過借個宿會有生命危險,憑借著多年的生死之間的下意識動作躲開了章采輕描淡寫的一箭,胸口一股怒氣噴薄而出!
“為何殺我!”
吼聲如同老邁的雄獅被侮辱了般的吼叫,吼的章采心神一攝,急忙占弓搭箭射去,被老人一把抓住。
瞬移一樣的,章采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人一把抓住了脖頸,提了起來。
“為什么殺我!”
章采不答,奮力一拳隱約朝著老人的腦袋打去,不成功反被卸下了胳膊來,另一條胳膊也被卸下,章采疼痛的被按在草席上。
“你個老不死的放開我?。?!”
章采拼命的掙扎,老人只是一陣嘆息。
“老朽只是借宿一晚,女主人你何必如此哪?罷了,老朽只避雨,待雨停,老朽便離開?!?p> 老人說完,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到門口,盤腿而坐,靜等雨停。
這一等,竟等到了第二天天亮,雨還沒有停。
天亮了,老人扭頭看向章采,只一看,呼吸就是一重。一個傾國傾城的小美人。
看著章采,老人問道:“姑娘,為什么昨夜要殺老朽?”
章采疼了一夜,聲音輕飄飄的說道:“誰讓你不滾的!你要滾了會射你?”
“聽著口氣你殺過人?”
“沒有…………你這個老東西管的著嗎?”
“你這么小沒有成年吧,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的父母哪?”
“不要跟我提那個王八蛋!”
聽到這里,老人怒氣道:“怎么和自己父母說話的!”
章采嗆到:“因為我是女的,他們重來沒有把我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我說他們是王八蛋不行嘛!”
“呵!男人!”
年少畢竟年少,淺薄畢竟淺薄,交談著便把話套了出來。
老人憤怒的說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的爹娘!”
“這事老朽管定了!”
“他們不把你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老朽讓你當(dāng)女兒!”
真誠的問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被老人的真誠感動還是因為被帶溝里了的過,章采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章丫丫?!?p> “丫丫!”老人眉頭一皺,說道:“我們不叫丫丫,我們叫……〔采〕。”
“章采?”
“章采!”
————————————————
“丫丫,你居然箭射戚帥!你……牛逼!”
聽到章采的講訴首次和戚漆見面,林飏驚的下巴要掉在桌子上。
一旁的譚揚眉頭緊皺,在他看來,父母再不對,用〔王八蛋〕這樣來稱呼,簡直就是畜牲行為!
不自覺的看向章采的目光,多了一絲厭惡之色,但很快就沒有了?;蛟S在他看來,是真的有什么隱情在,不能妄下結(jié)論!
“那后來哪?”
“后來啊………………”
——————————————
“什么!戚帥您……您要收章丫丫為女兒!”
厲州城的章氏宅邸里,章家的族長厲州刺史章匡連同很多的章家人,包括著章采的父親章広,齊齊大跌眼鏡。章采什么身份地位!她這么個狗屁倒灶的東西憑什么得戚漆的青睞!那可是戚漆!上上級戚家的上任族長!帝國名將!雖然革職了,但軍中舊部、家族影響力便天下!
【難道戚帥是看上章丫丫了?】
不少的章家人都以這樣的目光看向章采。
“老夫說過了!她叫章采??!”
戚漆擲地有聲的說道:“老朽再說一遍,章采現(xiàn)在是我戚漆的義女!從現(xiàn)在開始跟著我!”
說完,拉著全場石化了的章采離開章家宅邸,回到了土山茅草屋里。
從此,章采便跟著戚漆學(xué)習(xí)文武藝。戚漆的子嗣都戰(zhàn)死在沙場上了,膝下無兒無女很疼愛章采這個義女,章采又天賦極高,是這塊料,便傾囊相授,兩年的時間里就學(xué)會了戚漆的全部。
戚漆嘗嘗嘆息道:“章采要是個男子該多好啊!”
章采對戚漆也是越來越凈重、親昵,她桀驁不馴,從第一次見面就能體現(xiàn)出來,對戚漆不再桀驁,可見把戚漆當(dāng)成了親人,當(dāng)成了爹!
————————————————
說著說著,章采的眼圈紅了,失聲痛哭!
“后一年,我一邊習(xí)文練武,師傅在整合自己一生的所學(xué),日子就這樣過著,直到一天師傅突然的摔倒了!”
“師傅取出了八個金餅子,把它交給我,又寫了封書信把我托付給了舊部駱?biāo)樞iL,昏厥了,再也沒有醒來。”
說完,章采泣不成聲,人生中第一個最親最近的人離開,章采還沒有走出來。
戚漆是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后怕章家人再欺負章采,便想找人保護她,就找到了駱?biāo)?,也想著讓章采進入軍校歷練歷練,拿出了全部的家當(dāng)來,在生命的最后把章采送進了軍校里。
飯不再吃了,譚揚、林飏、野利蕭,輪流安慰著章采。
等章采哭昏了睡著,抱回去后,野利蕭找機會同譚揚說道:“終于明白為什么擺平校長要帶著丫丫了!”
譚揚對之,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