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王稟橫刀揚馬沖來,拓樂突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烏拉?。?!”
戰(zhàn)馬在奔騰,大地在顫抖,兵器和鮮血在狂舞。
拓樂突迎面撞上,王稟揮起隕鐵偃月刀向著他的脖子砍去。還在滴血的大刀散發(fā)著陣陣的殺氣!拓樂突毫不猶豫的伏在馬上,躲過這一刀,只覺得脖子上依舊冒著涼氣。
“長生天保佑!烏拉!!!”
“烏拉?。?!”
拓樂突給鐵人騎兵們加油打氣,王稟卻和他糾纏起來,滴血的隕鐵偃月刀左劈右砍,又填下一縷縷的亡魂。
“勝捷軍?。?!”
“必勝必勝必勝?。?!”
“白纓師?。?!”
“必勝必勝必勝?。?!”
王稟也在為自家的將士打氣,雙方殺的更加的慘烈!
拓樂突剛將面前的一個白纓重騎兵卒劈落馬下,后背就是一凌,側(cè)身避過,回手將背后偷襲的那白纓重騎兵卒斬殺?;剡^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后路被包住了!原來剛才王稟糾纏住拓樂突的時候,章采與王勛帶著一部分騎兵繞道拓樂突背后發(fā)起攻擊,與王稟一起前后進攻,把拓樂突給包圍住了。
剛殺掉了一個小兵的拓樂突,就被章采給發(fā)現(xiàn)了,拓樂突章采還是見識過的,知道樣子。挺槍拍馬,直取拓樂突。
拓樂突一看一個扎古軍將領(lǐng)身穿朱漆山文甲,頭戴紅色的鳳翅盔,挺槍來朝自己沖來!毫不畏縮的揮刀迎了上去。兩人走馬交戰(zhàn),章采鴉項槍一記絞槍,便把拓樂突的兵器給卸了下來,隨后一槍戳進他的心窩,一把拉過來,拔出短刃割下首級,挑在槍尖上。
“北蠻的統(tǒng)帥被我章采挑殺了??!”
“拓樂突以死?。?!”
章采身旁,不少的白纓重騎兵卒看到了,也一齊高喊道:“拓樂突以死?。?!”
“拓樂突以死!?。 ?p> “拓樂突以死?。?!”
“拓樂突以死?。。 ?p> ……………………………
正在廝殺的鐵人騎卒尋聲看去,鴉項槍上血淋淋的人頭栩栩如生,不是拓樂突還能是誰?
當場,奮勇作戰(zhàn)的鐵人騎卒鳥作獸散,可被白纓重騎包圍著的鐵人騎卒往哪跑?三千騎被消滅的一干二凈。
代表著如可汗親臨的九游狼囊也被白纓重騎繳獲了。
消滅了三千漏網(wǎng)之魚后,章采重新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河灘上。這時的河灘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里,勝捷軍僅靠步軍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將沖在最前面的豹衛(wèi)重騎趕緊了斛焞侖河河里,岸上的部分鷹衛(wèi)輕騎也落了河里,只余下以怯薛軍騎兵為主要的騎軍在岸上與勝捷軍的長槍、刀盾血戰(zhàn)!
落入河水中的豹衛(wèi)鷹衛(wèi)騎兵們,勝捷軍也沒有放過的意思。反正兵力夠多,一部分的勝捷軍步兵在多名校尉、都尉的帶領(lǐng)下,沖到了河里,與鐵人帝國的精銳之師一戰(zhàn)!
章采輕松的說道:“白纓重騎沖了兩陣,人馬略有疲累,先休息休息,且看步軍將士揚威!”
王稟在旁說道:“那就先讓將士們休息休息吧,某家還不覺得疲累,再去殺上一陣!”
不等章采同意,王稟便躍馬而去。
章采感慨道:“龍驤大將軍真是帝國的虎將啊!”
王勛一旁說道:“家父若得將軍這般稱贊,必定多多感謝將軍,小子在這里先代家父謝過!”
章采虛扶了一把,見戰(zhàn)場上一切都在按照著計劃來走,也沒什么可操心的,便很八卦的問道:“王中郎,不知中郎有龍驤大將軍幾成的戰(zhàn)力?。俊?p> 王勛有些臉紅的答道:“慚愧慚愧,我還不如父親的三分之一?!?p> “三分之一!”章采說道:“那中郎也是個猛將??!”
王勛謙虛道:“勛遠不如將軍啊,戰(zhàn)場中勛看的真真的,將軍一槍就將敵挑落馬下!勛可不行。”
…………………………………………
那邊八卦著,河灘上,血液已經(jīng)融到了河水里。在步人甲戰(zhàn)兵的開路下,勝捷軍步兵花費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在河灘上留下了大量的鮮血,把鐵人全部的騎軍趕到了河水里。
岸邊,勝捷軍弩手向著河中的鐵人騎兵放箭,刷刷的箭簇把一個又一個的敵騎射落馬下,掉入冰冷的河水里。
弩手的前面,是勝捷軍的輔兵們,沖進河水中同鐵人廝殺,把鐵人騎卒從馬背上撲下,共同落入河中,再從水中起來,滿是血液鮮亮的衣甲已經(jīng)變得又黃又粘稠,一刀砍在脖頸上,鐵人騎卒軟塌塌的栽入水里。
在河水中混戰(zhàn)絞殺,鐵人騎卒人數(shù)逐漸的縮小,勝利的天平向著扎古帝國方面傾倒,更加上拓樂突被斬殺,現(xiàn)在的鐵人騎卒已經(jīng)陷入到了各自為戰(zhàn)的狀態(tài)了。
“勇士們!跟我沖出去!”
維克特利·奧特曼揮動著狼牙棒,號召著兵卒們一起沖殺,沖出斛焞侖河上。連同他在內(nèi),有三四百騎隨著他沖鋒,馬蹄卷起河水中的泥漿,過來阻擋的勝捷軍士卒均被殺死。一往無前的氣勢讓河灘上的弩手們發(fā)現(xiàn)到了他們,百千張蹶張弩、神臂弩對準了他們,扳機一扣,奪奪奪的箭簇飛來,射穿了維克特利·奧特曼他們的甲胄,更射殺了胯下的戰(zhàn)馬,一行騎兵如同被風吹過的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地!
達梅·恩多耶聰明的下馬步戰(zhàn),狼牙棒左揮右舞,不少靠過來的兵卒紛紛被打死在水中。
鐺~~噗~
一個校尉揮刀過來拿他,達梅·恩多耶一狼牙棒砸去,便將校尉的刀柄砸斷,一頂,校尉吐了口血,連退數(shù)步。達梅·恩多耶揮棒打去,一把長刀橫向擋開,震的達梅·恩多耶虎口發(fā)麻,退了一步。
“退下!”
校尉捂著胸口跑開,達梅·恩多耶一看來人,認識,名聲赫赫的王稟王大刀啊!
“你就是王稟王廷臣吧,我達梅·恩多耶今天就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厲害!”
說著,達梅·恩多耶腳步一喘,狼牙棒一個重擊打在王稟的頭上!王稟大刀一轉(zhuǎn),別開狼牙棒,達梅·恩多耶已到近前,王稟隕鐵偃月刀往他脖子上一揮,登時血液飛濺而出,達梅·恩多耶那一頭綠發(fā)的腦袋掉落進河水中。
臨死還讓腦子進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