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戲楊志
一個女將軍披散著滿是污血的頭發(fā),眼神不甘的看著對面的騎兵。她鎧甲破損嚴(yán)重,嚴(yán)重到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鎧甲了,護(hù)不住身體的一絲一毫!
右手拄著殘缺的配劍,左邊的臂膀上,一條纖細(xì)的紅肉在那垂掛著,還有血液在滴答滴答的落下,為膝蓋下,那灘血湖添加著更多的血滴。
絕望又不屈的站起,她的面前,林飏就是一個刺猬,琉璃烏金飛虎鎧上沒有一處不是插著箭簇的,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一地的殘尸,每一個人都是那么的熟悉,他們曾經(jīng)打的鐵人聞風(fēng)喪膽,他們曾經(jīng)令帝國驕傲,如今,歸于宿命。
女將軍怒吼著,揮舞著殘缺的配劍,邁著一條被箭簇射穿了膝蓋的腿,艱難的沖鋒著。
一把騎槍砸來,剩下的那條胳膊也被活活的砸斷!敵人取出近戰(zhàn)武器,一刀將女將軍砍得在天空中翻滾了一圈,重重的落下。一刀,一刀,又一刀,女將軍倒在地上,被不停的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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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夜晚,很是清亮。
某日的晚上,章采全身只披著一身的單衣,赤著腳站在窗前。月光照在她那勾人的面容上,仿佛月宮在召喚著它的主人早日回去,玉兔在等待著主人的歸來。被了,倒是欲加顯得更女人了,或許從一個月前她和楊雄第一次交往時開始,章采就已經(jīng)是女人了,不再是女生、女孩了。
月光照耀著,章采面容十分的平靜,靜靜的看著窗外,如同欣賞著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的在欣賞著樹木、在欣賞著草坪、在欣賞著住宅房屋、在欣賞著目光中、心靈里一切能夠欣賞的事物。
眉宇間,秀眉凝集成一團(tuán),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愁。
“今天的體力挺好嘛,折騰了三四個小時還不睡?!?p> 男朋友披著衣衫走來,二話不說的抱緊章采,膩乎的在一起。
拒絕?怎么可能?章采一聲不吭順勢的倒在楊雄的懷里,感受著這親密無間的溫度。
“睡不著…………”
楊雄溫柔的說道:“睡不著,要么是不困,要么就是心中有事!”
章采說道:“做了個噩夢……我夢見我戰(zhàn)敗了,敵方一千人殺的我整個軍團(tuán)全軍覆沒。我戰(zhàn)到最后,被分尸了?!?p> 楊雄聽完之后,默默的出來,章采眼神中流露出不滿之色,手從小腹上拿開,握著章采冰涼的蔥白手掌,楊雄解惑道:“父親曾經(jīng)跟我說過,夢由心生。日月所思,夜有所夢,在想些什么呢?”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暖,章采說道:“伯成,你聽說過西甲嗎?”
“磐板甲吧…………”楊雄說道,“堅如磐石,除神兵利器,沒有兵器可以破甲。源自歐巴桑大陸,后被古帝國繳獲,列裝部隊。此甲難以打造,所以很少,后來技術(shù)又失傳了,更是難以制造了?!?p> “怎么問起這個了?”
“因為我打過!”
章采敘述道:“拿下古戈隘口之后,我親率全部的騎兵北上芋圓草原,在芋圓草原,再擊破了一支鐵人騎軍。后來,遇到了鐵人皇帝率領(lǐng)的軍隊,就有一支千人的磐板甲騎兵,這支騎兵正面打穿了兩個師的墻騎兵,雷橫、董平險些戰(zhàn)死沙場!再后來,我被從芋圓草原,攆回了古戈隘口…………”
“大名鼎鼎的巾幗候不會就因為這個給怕的做噩夢了吧?”楊雄打趣道。
章采眉毛一挑,溫聲細(xì)語的說道:“我是女人!”
“……………”
頭貼在章采的耳邊,輕聲說道:“回去睡覺,破磐板甲的方法,交給我了?!?p> 說完,把章采抱回了床上。
本來是還有話要說的,但跟楊雄折騰一個小時后,昏昏欲睡了過去。
第二日,楊雄抽空的去了趟帝國的圖書館,在館里,呆了足足一天,從回巾幗候府。
路上,卻遇了變故。
“楊孟昭,你帶著你的狗攔在我的面前,想干什么呀!”
夜晚的街道上,楊雄一人,頗為恥笑的看著楊志和他的狗腿子們。
楊志冷笑的看著恥笑的楊雄,〔關(guān)切〕的說道:“楊伯成,你離家一個月了,天天宅在巾幗候的府邸中,我這個做大哥的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看我?是在看我還是她?”楊雄說道。
楊志說道:“色中餓鬼,看你,也是在看侯爺!上次侯爺被人欺負(fù)了,可是人頭落地啊!我身為楊家的子孫,豈能看著你控制不住那幾兩肉,給家族招之滅門之禍!”
楊雄聽著一樂,“呵!滅門之禍!楊孟昭,你這危言聳聽的本事倒是欲加的高強(qiáng)了。哦,也是,以你這膚淺的眼光,怎么能看得出這背后的玄機(jī)呢!”
“你…………”
“還有!”楊雄冷的看著楊志,說道:“我之所以在巾幗候的府邸里住了一個月,不單單是我,將來還會有更多的人長久的住在巾幗候的府邸里,知道為什么嗎?”
“真是個蠢貨,因為是巾幗候的臣屬啊!巾幗候是節(jié)度使,可以開府治事,依例,臣屬居住明公的府里,有什么不對的嗎?忘了告訴你了,我被巾幗候聘為主簿!”
臨走,楊雄拍了拍楊志的肩膀,說道:“楊孟昭,我聽說西方呢有種食物,名叫〔核桃〕,據(jù)說這核桃,吃了之后有益智的功效!這可是個好東西,回家之后,讓你的奴婢去買點,多吃點,補補腦子?!?p> “楊伯成!?。 ?p> 一手拎起楊雄的衣領(lǐng),楊雄仍舊譏笑道:“唉,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個莽夫。第一,你打的過我嗎?這很關(guān)鍵!第二,你敢打我嗎?這也很關(guān)鍵!巾幗候這個人,我看在同姓的份上提醒你一下,這個女人脾氣很暴躁,非常的暴躁,還很護(hù)短!侯爺她要是知道了有人敢當(dāng)街襲擊她的屬下……知道侯爺最喜歡什么嘛?在北境,抓住北蠻子,拿把鈍了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把皮剝下來,從腦袋開始,楊孟昭,想想,在你活著的時候,一點一點,一刀一刀的把你的皮給拔下來…………”
正說著,一把將楊志按倒在地,雙臂如鐵鉗一樣,把楊志按的動彈不得!
“你真的該吃點核桃補補腦了,出其不意,這都不明白!多少次了,你居然信?呵呵!”
“楊孟昭,想跟我斗,回去長點腦子吧!”
楊雄遠(yuǎn)去,聲音隨后飄蕩著。
“楊伯成?。。∧憷牙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