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王大羊、鐵帽子之亂
于吉設(shè)宴，章采前往。于吉長的很有智慧的樣子，兩個人交談著一些學(xué)問、風(fēng)俗、行軍作戰(zhàn)等等知識，從白天一直挑燈聊到了午夜，方才各自睡下。
次日，章采用過早飯之后離開，一臉大受啟發(fā)的模樣重新回到軍中。
【于吉……真是有趣呀…………】
突然的命人去把荊濟(jì)喊來，章采一點都不嫌棄著拉著這老頭釣魚去了，這一釣就是一天，下午六點帶著滿滿四筐的魚回來。
【這樣做，真的好嗎？】
荊濟(jì)以水為墨，以手指為鋼筆，在桌案上寫下這句話。
章采伸出蔥白的玉手，亦這般的在桌上寫下…………
【宋人恨大秦，故大秦將士，死于宋人襲擊者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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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秋收，和以往一樣的平淡，扎古帝國，奉承西路金州，農(nóng)人們起早貪黑的收割麥子，把大量的麥子上交，只給自己留下足以裹腹的黑麥。
自譚揚譚伯達(dá)乞骸骨回到金州老家，已經(jīng)有兩年了。兩年里，勤學(xué)、識透帝國的根本是他的主要工作。次要的工作就是教孩子。
譚揚的長子譚雄今年三歲了，孩子的教育都是譚揚親自教習(xí)，用他的話說〔我的兒子，要把我的知識通通的學(xué)會了才行〕！所以小譚雄的童年，是苦逼的…………
如往日一樣的，譚揚正教孩子知識，鐘況快步闖入書房中。
見到鐘況臉上烏黑似鐵的臉色，譚揚默不作聲的讓侍女把小譚雄帶走，然后問道：“玄玉，出了什么事了？”
鐘況拱手說道：“主人，您不要太激動了……奉承南路出了個亂子…………”
譚揚聽話的不激動道：“但說無妨！”
“一個月前，奉承南路牧民王大羊受不住地方上的盤剝，率領(lǐng)三百人反叛，擊殺當(dāng)?shù)夭犊?、官吏、貴族數(shù)十人，地方震驚。當(dāng)?shù)刂菘h派出兵馬去擊潰王大羊，不想派去的兵馬不忿地方官吏盤剝自己的家人，大部從叛。王大羊匯合叛卒，攻破了縣城，開倉放糧，數(shù)萬人支持。王大羊開武庫武裝兵卒，一日里就有了兵卒數(shù)萬人，攻略周邊州縣；周邊州縣的百姓大多響應(yīng)，協(xié)助王大羊打州劫縣，每破一城，殺盡城中官吏、貴族！其席卷至今，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奉承道、京禁道二十余州，八十縣，兵卒百萬之眾！”鐘況一口氣說完了。
譚揚瞳孔一縮，然后鎮(zhèn)定道：“無妨，賊雖眾百萬，然必多老幼！青壯未經(jīng)操練，實為烏合之眾！王～～～”
“王大羊?！?p> “嗯，王大羊只知攻略，不事生產(chǎn)，一巨寇而已，沒什么可怕的！帝國軍隊一到，必定是冰雪遇到火焰，而在此之前，我譚家兵卒只管守好金州家鄉(xiāng)就行了。”
譚揚的父親病逝已有一年了，現(xiàn)在的譚揚是譚家的家主。
叭叭說完，見到鐘況還沒有輕松，譚揚不禁疑惑起來。
“玄玉？”
鐘況說道：“主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據(jù)說現(xiàn)在，帝京城里，還沒有發(fā)動軍隊的跡象。”
譚揚面色不變道：“玄玉，當(dāng)日你告訴我的，帝國為趙氏帝國，為了自己的皇位，陛下會平息叛亂的?！?p> 譚揚還是那么的鎮(zhèn)定。
鐘況反駁道：“可是，朝廷里清流黨們正在攻擊著耿丞相，耿丞相似乎是在反擊打嘴炮，沒有出兵的意思…………”
“什么！耿恭他居然…………”
譚揚氣的騰的站起，話說一半戛然無聲，幾個呼吸間，又平靜的坐下。
“我現(xiàn)在不是帝國的官員，我管不著了…………”他這樣說道。
“不過還有陛下在，陛下不會坐視江山染塵的。”
十天之后，譚揚便知自己想的，大錯特錯了！
“什么！彰武道亂了！”
面前的客人來自山南道單州，正是林家家主，林飏林云籍！
自譚揚乞骸骨后，譚揚、林飏各回老家，這是這對兄弟兩年后的第一次相見。
林飏嚴(yán)肅的道：“伯達(dá)，彰武道無賴鐵帽子聚失地農(nóng)民萬人叛亂，攻略彰武道各路州縣，地方進(jìn)剿卻被擊敗，有十余名刺史遇害?，F(xiàn)已占州四十余，縣一百二十座，東南震動！山南路諸軍把守隘口，防范鐵帽子侵入山南路?！?p> 譚揚嘆道：“不論其他，只彰武道經(jīng)此一亂，帝國的賦稅重地是要打廢了！”
鐘況出聲道：“非常冒昧的請問，彰武道不是還有兩支軍團(tuán)嗎？其中的一支還是原來的伐千軍改編的，這兩支軍團(tuán)都失敗了？”
林飏語氣不屑又憤怒的答道：“那是當(dāng)然，彰武西路軍、彰武南路軍要是不敗，鐵帽子豈能震動?xùn)|南？！玄玉你人在奉承道，不知南方境況，南國無戰(zhàn)事，士兵的軍餉、武器、甲胄、補給、物資層層漂漠，軍官視士卒為傭人，士卒日常操練沒有，外出做買賣不少，戰(zhàn)力還不如叛軍的兵卒！更有甚者，不停打壓、殺戮著軍中的猛士、精兵、強將，殺的只剩下一群的懦夫！彰武道南路軍是伐千軍改編過來的，但靈皇帝當(dāng)年，伐千軍不就屠殺過百姓嗎！早就沒有戚漆元帥當(dāng)初的所向披靡了！三萬人馬一戰(zhàn)而潰，只有三千人陣亡，呵呵～～呵呵～～～”
林飏笑得很陰森可怕。
【如果先皇在的話……如果蔡全還在的話……如果朱韜還在的話……如果丫丫還在的話……林云籍啊林云籍，你他娘的當(dāng)初為什么要做這樣的選擇？！】
譚揚嚴(yán)肅的問道：“云籍，我問你，帝國軍隊動了嗎？”
林飏冷哼一聲，答道：“動了。伯達(dá)，帝京又流血了，耿恭以權(quán)謀私的大殺清流黨人，禁軍兵卒入城大肆屠殺，還有搶劫、調(diào)戲婦女、擄掠，這次，又是九族連誅！”
譚揚再問：“難道沒有東出紫陽關(guān)，平叛？”
林飏再答道：“我不知道，興許是有，也興許沒有，但是…………”
林飏語氣變得失落，失落間夾雜著不屑、困惑、傷心和憤怒！
“我不希望禁軍東出平叛，因為以現(xiàn)在那支被抽調(diào)骨頭、打斷了脊梁的禁軍將士，他們是平不了叛亂的！”
“興許還能打成大的僵持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