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塵等的很焦灼,剛要出門看看,就看見一個穿著淡黃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
“等急了?我剛剛回去換了身衣裳,走吧?!?p> 許清塵點點頭,跟在林晚身后,“這么久,我以為師父出事了。”
“不會,”林晚頓了頓,又說道,“我沒殺城主,卻也沒救。他以為一直會保護他的人,與白云寺主持有些關(guān)系,聽聞他殺了主持,立刻倒戈了?!?p> 許清塵沒有言語,許久,才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p> 林晚淡淡一笑,“先去白云寺,明日一早回天閣門?!?p> “好,師父?!?p> 兩個人到白云寺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寅時,林晚糾結(jié)了一下,“下午再啟程,白天好好睡一覺?!?p> 許清塵點頭,“好?!?p> “你就睡在這吧,這是西廂房,是女眷睡得地方,不過這是我的房間,沒關(guān)系的,只是,不要外出就是了。”
“可是……”
“沒關(guān)系的,讓你住就住,我自有地方?!?p> “好吧?!痹S清塵無奈答應(yīng)下來,就看著林晚腳步輕盈,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院落。
“也不知道師父是去了哪里?!?p> 而林晚去了哪里呢?
答案自然是……
“和尚……和尚……我新收了徒兒住在我那里了,我沒地方住了?!?p>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于理不合?!?p> “我不管,我就住這。”林晚很無賴的坐在他的床上。
靜安的臉一紅,“你怎么這么無賴?!?p> “我就很無賴?!绷滞碜ё∷囊滦洌昂蜕?,你看你這,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床,干嘛非要攆我走呢,這大晚上的,虧得我還有好消息告訴你呢?!?p> “你過來,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所謂的好消息了?!?p> “和尚!”林晚眼睛瞪得溜圓,氣鼓鼓道,“你這個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討厭的壞和尚?!?p> 靜安有些無奈,他本就不是真的和尚,只是情勢所逼,被迫成了和尚,卻不想,被這么個小無賴給纏上,可他卻……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氣來。
他也不知道為何,只是這個女子,從見第一面開始,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他,可是戴罪之身,怎么可以,怎么配,喜歡她呢。
突然,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和尚?你在想什么?”林晚見他半天不說話,只是那么看著自己,有些慌張,她連忙站了起來,“我我不鬧了,我去找若水?!?p> 她匆匆忙忙要跑,靜安想要抓住她,卻還是放棄了。
算了,就這樣吧。
林晚并沒有像她說的那般去了若水那,而是沒有走,在靜安的房頂。
和尚……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很喜歡。
不然今日,她也不會鬼使神差的來這里,她想,她是喜歡他的。
可是他呢?不喜歡吧。
如果喜歡,怎么會把她攆出來呢。
而房中的靜安,躺在那張還有林晚氣息的床上,久久難眠。
林晚啊林晚,你讓我怎么辦呢。
我這一生,都只能是個和尚。
不能還俗。
那人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家,絕后……
原本我以為他不動我,只是讓我做個和尚,是對我最大的仁慈。
可是遇到你以后,我才明白,這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林晚,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