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月長篇大論的說個不聽,這么久了,還未見過她說這么多的話。
倒是長越,現(xiàn)在已經驚得不行,自己只是嘴賤罷了,不用這么過分吧!
從小被姑娘追的自己何時面貌丑陋,會嚇壞眾人!
從小被師兄弟嫉妒的容顏,怎就分不清美丑!
從小家境富裕的他竟被比作為乞丐!
長越哪兒知道,林衡月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誰讓他選擇了這個時候出現(xiàn),誰讓他長著一張欠揍的嘴。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公子的年齡未免大了些,看這副不知羞恥的樣子,應該尚未婚配吧!因為沒有那家的姑娘會看上你這模樣的人,還自詡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說完,十分鎮(zhèn)定的喝了口茶,現(xiàn)在的茶喝來好像香甜清新了不少,心中的那絲不快也淡了不少。
長越只差沒有噴血了,自己的確沒有成婚,也確是比其他男子大了幾歲,但也真的只有幾歲而已!她竟然說自己老!
但這些話其實都可以辯論一番,但實在是太多了,他不知從哪兒句開始,而且他若再說幾句,恐怕眼前之人說的會更多。
壓抑住心中的不快,搖一搖手中的折扇,似乎是為自己降點火氣。
“姑娘口才了得,在下佩服!”除了這句,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出什么。
林衡月一聽,還以為對方口舌功夫有多厲害,原來也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剛才“本公子”的稱號也改為了“在下”。
算了,此人的武功很高,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妙。
會武者,其呼吸,步伐,體格皆不同于常人。
而眼前之人,氣息規(guī)律沉穩(wěn),步行鏗鏘有力,體格健壯高大,眼神也沒有因他說的話而有半分畏縮凝滯。
武功在她之上!
“恭維的話就不必說了,我還有這個度量。只是公子日后別在調戲別人了?!?p> 她林衡月的脾氣算是好了,若是遇到了什么王公大臣的女兒,就算他功夫再厲害,在這皇城中,也無可奈何。
“那是自然,在下從不輕易調戲他人?!?p> 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還未等林衡月反應,長越便接下了話,“只是姑娘與其他女子有些不同罷了?!?p> 他的那些師姐妹們,除了只知習武不解風趣的冰山美人,便只有無比花癡爭風吃醋的路人罷了。
而他遍及五國,也只加了個善良溫婉體貼大方的羞澀女子,還有心思縝密蛇蝎心腸的惡毒女子!
其他的,的確沒有見過。
眼前之人,不僅靈動有趣,口不饒人,沒有尋常女子的羞澀,也不是可惡的討人厭的人。
見他這么說,林衡月竟跟著他的思路走了,問了他現(xiàn)在想的話,“哪兒不同了?”
在他眼中,什么都有不同,屋子不同,人也不同。
“不避男女一室之別,不似閨門女子羞澀,不若貴女自持身份,不知底細卻相見如故?!?p> 他竟一一道來,且眼神真摯,感情流露。
林衡月自己都有點分不清了,好像不是騙人的樣子。而且對方說的的確很準,當然,她不是在顯示自己有多與眾不同,而是,真的好像遇見了知己一般。
一面之緣,數(shù)字言語,竟讓她少了許多防備。
甚至心里有種聲音告訴她,交下這個朋友。
“我叫長越,想與姑娘交個朋友?!?p> 見他已經報了姓名,已經被他搶先一步。不過也好。再試試他。
“天下不同且有趣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一時間沒有遇見罷了!緣分還未到而已,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朋友,可不是輕易來的?!?p> 長越倒是很從容,似乎早就知道林衡月會這么說一樣,“不同之人雖多,而我卻偏偏遇上了你。這廣袤天地之間,五國疆土之大,你我同在俞兆國,同在紫都皇城,同在茗軒茶閣,同在這輕月雅間,不是緣分,又是什么?”
這話,好有道理??!
“……”林衡月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一直看著長越,好像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來。
而長越也不怕被林衡月盯著,繼續(xù)說,“我長越不輕易與人交友,但只要交下了,便認定了?!?p> 他的身份也算得上是高貴,所以周圍總有些人跟他套近乎,他無比不耐,他只是想要有個真心朋友罷了。
可是,這要求,是奢望!
如此真誠,直率,倒是很對她的胃口。其實,除了家人親人,她也沒有什么朋友。
林衡月會心一笑,“我是林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