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安玄同林傾弦來到幽州府時,幽州的桓氏細作便在城門扣住了安玄。
今年對于安玄來說可真是多災(zāi)多難,新官上任沒多久,卻要面對這么多的麻煩,自己剛剛從高氏一門的謀殺案中脫罪過來,現(xiàn)在又要面臨解救陶駿急的指控。
安玄被綁住雙手,押到衛(wèi)山面前,而門邊的桓氏細作說
“就是長孫鈞劫走陶駿急的,我們已經(jīng)查過北府軍的官員往來資料了,長孫安玄在六月初三至六月初九之日,根本不在赤城縣,這段時間長孫鈞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請假的記錄!連北府軍派過去的監(jiān)察都沒留有記錄,如此一來,行蹤可疑,絕對就是長孫鈞所為?!?p> 長孫安玄反駁道
“大人,如果憑借著官員的出行記錄和往來記錄就認為陶駿急是我劫走的,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北府軍這么多官員都不曾存有往來記錄,為何獨獨查我一人呢?你的理由十分站不住腳。”
桓氏細作道
“等華廉大人親自來到北平,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p> 衛(wèi)山問
“大人,你有什么證據(jù),就一口咬定,這是長孫鈞所作的呢?”
此細作便說
“余耆余大人,是監(jiān)管犯人押運的將官,他親眼看見了兇手的相貌,據(jù)聞身修八尺,刀眉鳶目,皮膚青白,體格強壯,這么說的話,整個北府軍,只有長孫鈞敢這么做,你們是串通好的了!”
衛(wèi)山“這.......”
細作甩袖離開,長孫鈞正準備被押入大牢中,林傾弦道
“等等,大人,我是晉陽林振之女,我同長孫鈞于案發(fā)之時出游,怎么可能參與劫獄之事!”
這細作應(yīng)道
“哼,你想為逆賊開脫么?”
林傾弦嚇得冒了一頭冷汗,不過隔了一陣子,華廉來到北平,這樣子華廉才和余耆去指認兇手。
長孫安玄帶到大堂之中,他被一群桓氏成員所包圍,華廉對長孫安玄說
“長孫鈞,桓氏花費這么多精力把你選入北府軍,本想讓你報效朝廷,怎知你會做如此事情?!?p> 其余細作異口同聲,大聲威壓道
“說,你是不是劫走陶駿急的兇犯!”
長孫安玄大聲駁斥道
“我再不濟,我也是陳郡謝氏旁支,怎會作出無父無君,不忠于國家的事情呢?”
華廉冷冷一笑,他拍拍手掌,喊道
“余濟南,余大人,現(xiàn)在就來辨認一下,黑幕是不是長孫安玄吧!”
余耆大笑起來,他坐下,仔細觀察長孫安玄的臉,眼睛瞪大,嘴巴圓張,回頭道
“大人們,這是哪來的人?這壓根就不是我要找的兇手!我說的那個兇手,可是鳶目刀眉,面色青白,宛如獠牙惡鬼,而他呢,相貌懦弱,一看就是內(nèi)心自卑而又膽小的人,怎么會做出如此舉動,我看他這種人,一輩子就當(dāng)個縣令罷了,真是連當(dāng)替死鬼的份都沒有,華大人,你就算是胡謅一個兇手,也好歹得扯對吧!”
長孫安玄聽后,不作吭聲,但是余耆的反應(yīng)實在是讓華廉憤怒,華廉站起來,指著余耆大怒道
“余濟南!你!”
長孫安玄被松綁,解開束縛,隨后,安玄指責(zé)道
“華大人,我非常理解你要消滅逆賊的心情,但是不要編造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來亂抓人,否則,鬧到天下去,太傅閣下是會被笑話的!”
長孫安玄離開后,華廉站起來,頂?shù)接嚓让媲?,華廉道
“我早聞汝家父曾贈予長孫安玄財貫寶物等,連家傳之物都可以交出,你一定和長孫安玄關(guān)系不錯吧?。俊?p> 余耆湊到華廉面前,回應(yīng)道
“哼哼,華大人,何出此言,我只不過是陳述我的事實罷了,你別忘了,你經(jīng)營中原內(nèi)外侯府,肆意吞并金錢,惡意欺壓洛陽商人,以致于黃河堤壩屢次決口,你的所作所為,比陶駿急殺幾個大晉細作還要可惡吧?”
余耆離開,長孫安玄急忙著找林傾弦去了,長孫安玄來到衛(wèi)山府邸,見到林傾弦,林傾弦見安玄等在門口,她走出門,把安玄拉入房屋,并拍拍安玄身上的灰塵,問
“你沒事就好!”
長孫安玄問
“謝謝你這樣保護我,我清楚,我今天不說,來不及了,我可能還要回赤城去?!?p> 長孫安玄又說
“我知道,你如一陣風(fēng),要吹到我臉上,可是我何德何能要成為你的丈夫?且不說別的,我很有必要把我的缺點告訴你,我脾氣很差,而且寫字寫的難看,這些都是寒人的缺點,世家大族怎么會看得起我呢?”
林傾弦擦擦手掌,回頭笑道
“我知道,但是,你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不思悔改,一定是沒有人愿意監(jiān)督你這么做,讓我來監(jiān)督你吧!”
長孫安玄又問
“怎么監(jiān)督?我才剛上任赤城縣令不久,難不成,你要來到這種荒蕪之地陪著我么?這樣你的家人一定會不愿意的!”
林傾弦笑道
“這你就別管了,我讓你來幽州府,但是,你先得忍得住,還有,莫要讓我知道你同別的女子來往,否則,我可以叫你去死!”
長孫安玄聽林傾弦這么說,得了,自己這算是被林傾弦綁住了,這一輩子還得忠于林傾弦,不過也好,林傾弦長得可不難看,安玄也喜歡傾弦這款外表。
余耆拒絕指認長孫安玄一事傳回京師,首先知道的,并不是桓震和桓峰,而是桓邠,今天給桓盛當(dāng)值的人是三公子桓邠,可是他一聽到長孫安玄的名字就很慌,很害怕,驚得信件都落了下來。
信件由竹簡組成,上面詳細記錄了審問長孫安玄的過程,看來長孫安玄面無懼色,還十分憤怒,這大概是桓邠不能做到的,蔡糾來到桓邠身后,問
“你怎么了?”
桓邠不想讓蔡糾知道自己害怕長孫安玄,道
“沒什么,我只是這些天有些熱,沒事的。”
桓峰入府,他看見落在地上的竹簡,道
“老三,我說,你也應(yīng)該多鍛煉鍛煉了,你別老顧著塞里面的洞而忘了國事啊。”
蔡糾偷偷笑了起來,的確,桓邠對她恩寵有加,不過和桓峰及桓震相比,桓邠仍有出入,桓峰和桓震可不弱于長孫安玄,都是看過天下策論著作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