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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作渡眉目再難成書

第二十五章 他在我那

時光作渡眉目再難成書 叁圈 2886 2019-08-05 00:21:39

  后來的幾天里,林玦琛的那件事非但沒有得到絲毫的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陸陸續(xù)續(xù)的,更多的一些被稱為證據(jù)的東西出現(xiàn)在各大平臺的頭版新聞里、出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看客的鍵盤屏幕里、出現(xiàn)在同窗藝人朋友的閑言碎語里,甚至還有一些女性跳出來自曝曾和林玦琛有過一夜情的關(guān)系。一夜之間,林玦琛這個名字就被覆上了最大的惡意和不恥,正式從金字塔的頂端掉了下來,面目全非。

  而全網(wǎng)針對于林玦琛正牌和小三的人肉搜索,也開展得轟轟烈烈。

  安南這幾天給林玦琛打過好些個電話,還有貓子的,但是他們的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或者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甚至連滕子和瞿白他們,也是沒有任何消息。安南翻來覆去的想了想,一時間竟還真的不知道可以聯(lián)系誰。

  她對他,還真的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周五晚間的時候,ARM來了一位客人,那人一頭水灰色的短發(fā),細(xì)碎的遮著雙眼,他的皮膚白皙,身材挺括,模樣俊俏,可就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模樣。他提著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走進(jìn)了他們部長辦公室。

  安南路過茶水間的時候,不經(jīng)意瞟了一眼,是他?

  TOT進(jìn)了部長辦公室,之后便沒了動靜。天漸漸黑了下來,同事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都下班了,安南坐在位置上,看著部長辦公室瑩亮的燈火,一時間走了神。

  終于,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兩人一前一后相繼走出,安南追上前去,在走廊里喊住了TOT。

  “部長,我們下次再約吧?!盩OT看了看站在走廊一頭望著自己的安南,看向另一頭的部長。

  “哈哈哈,好好,把時間留給你們年輕人,我就先走了。”

  看人進(jìn)了電梯,TOT轉(zhuǎn)過身,看向另一頭的安南?!罢椅?,有事?”

  安南點了點頭。

  “林玦琛,有聯(lián)系過你嗎?”安南記得,那次TOT與自己說過,他們是數(shù)十年的朋友,一些林玦琛不愿與外人說的,都會說與TOT聽。

  安南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開了口。

  TOT看著走廊另一頭的安南,沒有說話。

  安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此番的舉動的確有些唐突,再加上TOT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安南覺得多半是自己多嘴了。

  “不好意思,冒昧了?!?p>  “他在我那?!盩OT的突然開口,安南聽著,一時間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竟然真的在TOT那兒。

  “他······還好嗎?”想了半天,安南還是問了個最蠢的問題。遭遇這種事情的,哪里會好呢。

  果然,TOT皺了皺眉,半晌之后,他向著安南的方向走出了幾步,“好不好,你自己去問他?!?p>  于是乎,安南便隨著TOT,找到了那個輿論漩渦中心的人,林玦琛。

  那人看起來似乎清瘦了些,但是精神還好,也沒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他此刻窩在客廳的茶幾邊上,盤腿而坐,手握著游戲手柄,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全神貫注的打著游戲,并未聽見身后門邊的輕微動靜。

  TOT站在玄關(guān),看向身邊的安南,“不進(jìn)去嗎?”

  安南看著林玦琛的背影,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你也真是有本事,外面已然翻天覆地了,你卻偏居一隅,不驚不燥。

  安南轉(zhuǎn)身,與TOT道了再見。就這樣吧,待風(fēng)頭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她走了?!盩OT走到林玦琛身邊,亦盤腿做了下來。“你真沉得住氣,人都到了,怎么就不見她?”

  林玦琛放下手里的游戲手柄,無奈的笑了笑,“你好像搞錯了吧,是她沒見我,就走了?!?p>  “都一樣?!盩OT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真是奇怪,一個眼巴巴的問著我你的情況,結(jié)果臨了卻閃人了,另一個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卻還一副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p>  林玦琛向后仰了仰身子,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背部,他不知道安南什么時候會來,自己已經(jīng)在這玩了一天的游戲了,“貓子說,她打了很多電話來找我,我很開心。”

  “神經(jīng)病?!盩OT有些無語。

  “你不懂,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是我求都求不來的。她這個人鐵石心腸的可怕,恩怨情誼又分的清楚?!闭f到這,林玦琛似乎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想見見她,跟她說句我沒事,可是我總不能騙她,我也不想騙她?!?p>  “可你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讓她覺得你就是沒事?!盩OT指了指手邊的游戲手柄,喻意明顯。

  “那不是挺好的嘛,她看到了我想讓她看到的,了了她的念想?!?p>  “那你的念想呢?”TOT有些急了,他實在是不大懂林玦琛的這些道道?!傲肢i琛,你還記得年前在北海道,你是怎么和我說的?”

  “不沖突,”林玦琛突然正經(jīng)起來,他看著TOT,繼續(xù)道,“這場仗,我來打就好,這里面太臟,不適合她?!?p>  “ARM那邊,都打點好了,那位,也是個人精?!盩OT想起來,這才是今天重要的事情。

  林玦琛翻了翻手機,“椿樹那邊呢?”

  “暫時還沒什么消息,不過監(jiān)控畫面很清晰,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那些照片,你就沒想解釋嗎?和安南?!盩OT想了許久,還是想要問一下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代表林玦琛對外發(fā)聲的始終是他的經(jīng)紀(jì)公司,這本沒錯,也該如此。但是官方的答復(fù)始終是第三方的,安南那里,聽到的也絕對是公文般冷冰冰的答復(fù),林玦琛,就真的沒有想過要解釋嗎?

  好半天,林玦琛都沒有說什么,直到TOT以為林玦琛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兀自笑了,“解釋遠(yuǎn)不及事實重要,她如果信我,我說什么都是真的,她如果不在乎,我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不解釋了吧,她如果因為這個有些難受,我還開心呢?!?p>  其實,出事到現(xiàn)在,他不止有千百次想要拿起電話打給安南,但是他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他對她單方面的喜歡,讓他沒有立場去給自己解釋什么。

  是的,他到底還是有些害怕,他怕安南,根本不在乎。

  安南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夏之初不在家,估摸著是和瞿白出門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他們走的挺近,安南看著,私心里也很為她高興。她們幾個朋友,郁宛玩心太重,自己又曾固執(zhí)守舊,只有之初,平凡安穩(wěn),這樣,真好。

  今夜繁星當(dāng)空,月輝滿室,屋里沒有開燈也一點兒不顯得黑,安南心里有事兒,便索性關(guān)了燈坐在了陽臺上的藤椅里,初夏的風(fēng)一絲一縷的,很是愜意,但是她的心里卻總覺得悶悶的,好像有什么堵著難受,Honey節(jié)目組那里估計是因為林玦琛的事情暫停了幾天,所以安南便也跟著閑了下來,公司近期也沒用什么大型的宣美,有的也都是一般的平面,自己讓小徐盯著,也沒多大的事兒,這難得落了個清閑的時候,自己怎么這般不舒坦。

  安南掏了手機,本想隨意看看事件新聞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不想這字里行間的還是林玦琛那些坊間傳聞和小道消息。有些粉絲甚至還翻出了林玦琛的家庭情況和剛出道時候的一些活動視頻,評論區(qū)也一度失了控。

  突然,安南想起了一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別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兇殘到這地步’。

  如今的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把大家都變成了一個個蒙著面的殺手,一把把語言鋒利的劍刃,你捅我一劍,我還你一刀,毫無緊要,沒有關(guān)系。

  人言可畏,人心亦可畏。

  隨著指尖的滑動,有幾組照片又落進(jìn)了安南的視線里,那是新聞剛出來時候,微博號貼出來的。當(dāng)時,安南全部的重心和注意力都在那女孩的臉上,現(xiàn)在靜下心來再去瞧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前胸上的一處地方,隱隱約約有片紋身。

  那模樣像極了一朵曼珠沙華,也是大家俗稱的,彼岸花。

  記憶有些跳脫,從那件事情到現(xiàn)在,安南多多少少總有些負(fù)罪感,腦子里盈盈閃閃的畫面也都是那天被人偷拍的情況。她甚至覺得自己在無形之中和那人一樣,把林玦琛往風(fēng)口浪尖里推了一把,那種充當(dāng)幫兇的被迫感,讓安南很不好受。

  更讓她難受的,是現(xiàn)在自己不知所措,無能為力。

  在私心里,她一直覺得,林玦琛從來都是應(yīng)該站在一處星光閃閃,他有俊逸不凡的挺括外表,也有卓絕出色的工作能力,有很多人喜歡,受很多人追捧,他應(yīng)該是發(fā)著光的,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蒙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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