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恰巧是正午時分,隔著玻璃看向外邊的海底光景,就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水族館中。
林小芽幾乎每次來都免不了要感嘆一番,“那些個萬惡的資本家,為了個人享樂不惜耗費巨資打造這么一處豪宅,結果現(xiàn)在也閑置不用,嘖嘖嘖,真是浪費?!?p> 帕里斯啼笑皆非,“喂,你這么說自己的父母好嗎?”
最主要是這里珍藏的全是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名酒佳釀,而她又不能喝,倘若換成汽水果汁什么的,或許就不會發(fā)表剛才那番言論。
林小芽興致缺缺地將手中的白酒放回酒架,不痛不癢道:“又不是說你父母?!?p> “可他們將來是我的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
又來?如今他這種嘴上便宜是信手拈來越發(fā)地順口了。
林小芽白眼一翻,道:“這還沒喝呢,就醉啦?”
“嗯,醉了?!迸晾锼寡鄄囦?,笑容明媚,像只開屏的孔雀挨了過去問:“我可以趁著酒興對你干點壞事嗎?”
“你想干什么?”林小芽感覺身后某人的氣息非常近,那靈力散發(fā)出的淡淡的香味兒令她雙腳發(fā)軟,當即頭腦一片空白,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帕里斯悄聲應了個“你”字。
她感受到溫熱的吐息噴薄在自己的頭上,頓時泛起過電般的酥麻,眼角余光瞥見從背后伸來的雙手正撐在面前酒架的兩側,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封住,只好虛張聲勢地斥責:“你能不能別對著我的頭頂說話,讓開點!”
“我說——我想干你?!迸晾锼褂种貜土艘槐閯偛诺脑挘贿^這次沒著她的頭頂,而是附到她的耳畔,看著耳郭上的顏色迅速加深,又道,“你是不是開始有點適應我了?剛才我們在水里接吻了那么多次,你也沒再流鼻血?!?p> 林小芽努力辯解:“胡說!剛才那只是在吸氧?!?p> 某只公狐貍精開始積極地蠱惑:“那要不要試試看?”說完也沒等她答應,就輕輕在她耳廓上啄吻了下。
林小芽出言警告:“你這種行徑女生受了才是調(diào)情,不受則是性騷擾,耍流氓?!毖栽~夠犀利,然而說話氣息不穩(wěn),嗓音發(fā)顫,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變相的鼓勵。
于是,帕里斯的雙唇從她的耳背一點一點地移到脖頸,吮吸這脖側的動脈。林小芽雙腿開始打顫,再沒力氣站穩(wěn),不知不覺趴伏在酒架上。帕里斯扳過她身子讓她面朝向自己這邊,貼在她肩頭的唇開始沿著鎖骨繼續(xù)往下游移。
她最終在對方用門牙解開她領口第一顆扣子時鼻血沖出了鼻腔。
“停!停!”她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推開狐貍精叫道:“鼻血出來了!”
帕里斯不得已只好撒手,但凝望林小芽的眼眸中充滿了幽怨,明明流鼻血的是別人,搞得自己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兒。
林小芽被瞪得不爽,一邊手忙腳亂地止血,一邊又極為無辜道:“干嘛瞪我?你以為我想流鼻血嗎?煩死,這垃圾體質(zhì)以后怕是要孤獨終老了?!币幌氲阶约哼@一生很可能要以老處女之身死去整個人都顯得非常頹喪。
帕里斯打起精神安慰道:“不會的,來日方長嘛,我們以后多嘗試幾次就好了?!?p> 林小芽鼻孔塞著紙巾,又氣又無奈地呵呵干笑,然后一癟嘴哭哭唧唧道:“恐怕在那之前我就J……X……血盡人亡了。”
帕里斯剛才大尾巴狼的精神頭此時已蔫了,一副欲求不滿的萎靡的情狀,沒精打采道:“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遺臭萬年?!?p> 林小芽聽罷頓覺怒從心頭起,雙眉倒豎喝問:“你說什么?”
帕里斯這才想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更正:“哦,禍害遺千年?!?p> 某人顯然沒意識到一個根本性問題!
“怎么我就一定是壞人啊禍害什么的嗎?”
“女王大人,你可是名聲在外的啊,小時候仗著我那傀儡的權勢到哪兒不是橫著走的?長大以后自己掌權更是不得了了,就連幻獸族和地下城的居民都知曉你一肚子壞水滿腦子餿主意的美名了。你還不壞?”
林小芽苦不堪言,這些留言都是獸人族利用輿論優(yōu)勢到處造謠摸黑,雖然兩軍對峙時,敵方確實在她這兒吃過不少虧,但半獸人寧愿丟自己的臉也要塑造她邪惡形象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他們的不義之師多爭取些外界的同情,“你到底是站哪邊的?你自己也是精靈王,怎么幫敵人說話呢?”
“不不不,我是在夸你的意思?!?p> 林小芽垮著個臉說:“完全高興不起來?!?p> “唉,你的聰明若是有半分用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這么辛苦?!?p> “你辛苦什么了?三百年來你幾乎都待在神殿里守著那個沉睡的人,我可是叔叔一手帶大的?!?p> “我不是在說那個……”
“那是說哪個?”
帕里斯欲言又止,“我是說現(xiàn)在……”
林小芽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現(xiàn)在?你啥啥沒干辛苦啥???”
某人眼中重現(xiàn)一抹怨色,有氣無力地長嘆,“就是因為什么都沒干……”
林小芽這回算是聽明白了,默默地從某人近旁移開,斜著眼,警惕地盯著對方。
帕里斯擺擺手,“還是干正事吧,等解決了泰坦族地解決的問題,我們再想辦法治你的病?!?p> 說著說著,怎就成病了?
不過帕里斯說的對,眼下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大舅舅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