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與我耶律凌風(fēng)爭,他也配!
昭雪推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太子妃,她還向她略微行了個禮,袁慎的臉上倒是難看的厲害,竟然有種被抓奸在床的感覺,不過她既然是個刺客,又能對袁慎存多少感情呢?
回到帥府就看見秦顏峰翹著二郎腿,仰著頭高昂的依在自己床頭。
“回來了”她心里煩悶的很,不太想同他言語。
“怎么不說話了,剛勾搭上那個狗屁就急著擺脫我嗎?你倒是說說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昭雪蹭的一下火氣就上來了,抬眼就對上了他的目光,這不是秦顏峰該有的眼神。
“你再說一遍!”
“小爺我有什么不敢說的!”他坐了起來“你古依涼敢做,還怕人說了!”
她抬手一拳揮了過去,沒想到秦顏峰直直的接住了她的拳頭。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拳頭,掌心的溫度襲遍全身,這是一股絕無僅有的力量。
“怎么?還想謀殺親夫”昭雪聽不得這種話,腿也凌厲的踢了過去,更沒有想到的他反應(yīng)敏捷,迅速用更強大的力量制住了她。
“你會武功?”
“不會啊”秦顏峰挑眉一笑“你常用的就那么幾招,這么久了,小爺我看都看會了”他放開了她“古依涼,給小爺我聽好了,離那個狗屁太子遠一點,他是死是活與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嫁給我了,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構(gòu)陷太子能保住你的命就不錯了,成天嘰嘰喳喳,老是和他過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他自嘲的一笑“古依涼,你的心是鐵打的嗎?自我們成親以來,小爺我對你如何?我時時刻刻都把你放在心尖上,這么多日子,你的心就算是鐵打的也該融了吧。那個混蛋太子說一句話你就投懷送抱,我才是你夫君,要與你走過一生的人,他好與不好,與你何干!”
“如果你不想死,就別來煩我!”
“怎么了?心虛了?做錯了事,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我從來不會說對不起”
“放屁!”秦顏峰臉色鐵青“你剛剛在東明府對那個混蛋太子說了什么?”
“你跟蹤我?”
“你是不是覺得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好,和我在一起干什么都憋屈啊”他故意避開了她的問題“若是他還沒有娶太子妃,你就哭著喊著嫁給他,既然如此,當(dāng)初在兩儀殿上,你直接選他做你的夫君不就好了!”
話剛落音,昭雪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秦顏峰的臉色從鐵青變成了猩紅,拳頭青筋暴起。
“為了那個混蛋太子,你竟然打我”
“這是你自找的”
“古依涼,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小爺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你想做什么?”昭雪輕輕一笑“休了我嗎?我告訴你秦顏峰,要休也是我休你,你沒有這個資格。你爹壞事做盡,我當(dāng)初嫁給你不過是為了利用你而已。還不自量力和太子比?他胸懷天下,你混于市井,他腦袋里裝的都是百姓,你腦袋里裝的都是女人”
“是!我腦子里裝的都是你這個女人”秦顏峰眼眶都紅了“他裝著天下,裝著百姓,唯獨沒有裝著你。這世間,沒有人比我對你更好。不信你便看看,臨到關(guān)頭,他是選擇天下,還是選擇你”
“這與你無關(guān)”昭雪甩開他的手就走了出去。
與我無關(guān)?自從我變成了秦顏峰,你哪一件事情與我無關(guān)了!司徒昭雪,這是你逼我的!
我可以承受族人生死的壓力,我可以裝瘋賣傻,我可以處處被袁慎壓著一頭,我可以拿所有人的命去賭。袁慎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滿口天下百姓的懦弱君子罷了!
與我耶律凌風(fēng)爭,他也配!
司徒昭雪,是你逼我的,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臨到關(guān)頭,誰能幫你報仇,臨到關(guān)頭,他是選擇天下還是選擇你!我騙過萬人,行過萬里,才當(dāng)了你三個月的夫君。這世間沒有一個人比我對你更好了,你只能是我耶律凌風(fēng)的女人。
諾兒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竟然選擇在酒樓怎么顯眼的地方見面。到了就一直不吭聲,一手捏著汗皇的御令,一手拿著壇酒,倚靠在酒樓的欄桿上,對酒賞月。他白衣翩翩,長得應(yīng)該算是不錯的,但為什么老是帶著面具呢?
“諾兒”許久,他終于說話了,只是言語中再不見凌厲之態(tài)了“你怕死嗎?”
“不怕,我們探子的命都是汗皇的”
“本帥從前也不怕”凌風(fēng)繼續(xù)看著天上的月亮“但如今是越來越怕了……”
“少帥今晚有點反常,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事”耶律凌風(fēng)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本帥與汗皇許諾的三月之期快要到了,殤月的事情我們得提早了結(jié)了,要不然你在乎的人,本帥在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緊了緊手里的御令,那個王座之上披滿獸皮的人,他的手段有多毒辣,他自小就是知道的。
“聽少帥吩咐”諾兒低下了頭。
“這幾日太子臥床,你想辦法去趟戈鳶讓秦坤回來……”
“秦坤如何還肯回來?”
“不回來就把他和他兒子殺了!”凌風(fēng)表情淡漠,好像殺人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待他回來之后,你再替本帥做一件事,到時候我們都不用自己動手?!?p> 諾兒走了以后,凌風(fēng)又開始抬頭看月了,今晚這月亮和十五年前伊云湖上的月亮是一樣的。
那日泛舟明若湖,她竟然要我提醒,她才能記得伊云山上的事情。本帥于她真的就可有可無嗎?一個干凈熱情的秦顏峰竟都比不過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那本帥做的這些算什么!罷了,再想這些無用了,亡國之君與亡國之帥將來都是要死的,還有他自己,將來北漠拿了天下,汗皇第一個容不下他這種手握兵權(quán),心思毒辣之人。
天下正值亂世,再論感情真的太難了,有這三個月的安寧,對本帥來講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