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穹無奈,只好作罷。
二人回到客棧已然是傍晚了,何有祥正在門口指揮伙計們檢查車輛,飼養(yǎng)清潔馬匹,見他二人回來了,急忙上前打招呼。
“二位,房間已經(jīng)都備好了。甲字上等第三間,鑰匙給您!”
什么?就一間房么?任穹就沒想過跟何有祥說起訂房的事情。不過也難怪,跟自己貼身丫鬟沒有睡兩間房的道理??!
何三三聽了有點不樂意,問道。
“何大哥,為什么只有一間房,我才不要和他一個房間睡覺!”
何有祥心里偷著一樂,看來這小丫頭不知怎么的有生氣了,貼身丫鬟還敢當主人面說這話,也就是錢家少爺脾氣好,換作我家老爺早就一個大耳光打上去了。
“姑娘,這里是鳳鳴縣數(shù)得著的客棧了,南來北往客人很多,你跟錢少爺?shù)姆块g我是早就約了的。其他伙計都只能住在另外的大通鋪里。咱們在外面奔波,有些事情將就一下就得了,可別惹了你家錢少爺生氣!”
哼!何三三一把拿過鑰匙,頭也不回的去了房間,留著任穹在原地哭笑不得。
何有祥暗中想提點一下何三三,可惜卻是對牛彈琴。
他走到錢少爺旁邊,小聲說道。
“錢少爺,論做買賣,我敬你是個厲害的人物。但是作為個當家的,你這也太沒面子了,連這么個小丫頭都制不住,以后趙家二小姐,你可怎么辦?。俊?p> 任穹一臉蒙了,前面好理解,后面怎么突然來了個趙凝雪?
“何大哥,我御內(nèi)不嚴,讓你見笑了!不過你提起這趙凝雪是什么意思?”
“嘖嘖嘖,你小子還裝上了,現(xiàn)在裝不認賬。等你回去聽好消息吧!”何有祥哈哈一笑,自己徑直離開了。
任穹一頭霧水,徑直一路走到門前,推了幾下,門卻是鎖著的。何三三應該在屋里,不知怎么就生氣了,叫了她幾聲寶兒也是不應。
這小丫頭真的是難伺候,任穹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哎呦,錢寶兒,你快開門,我這穴位又開始刺癢了,真是疼痛難忍?!?p> 還是沒有出聲。
“哎呦,哎呦,好難受啊,誰來救救我,我要死了!”
哐當!門一下子就打開來,任穹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一下子帶了進去,然后門又一下子關上了。
何三三黑著臉,走到任穹面前。
“你少裝了,我剛剛探了一下,你的身子一點問題沒有。在門口大呼小叫的,讓別人誤會了怎么辦?”
“還有,是不是你讓何有祥就安排了一間房!晚上你自己住吧,我出去!”
任穹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三三,這我哪里知道,都是何有祥自己安排的。都怪我沒說清楚!晚上你住這里,我出去和伙計們湊合一下!”
“那怎么行!你一個少爺不住單間留給我,跟伙計去擠通鋪,不怕被人笑話?”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倆干脆都別住了吧!”
“看在你白天帶我又吃又玩的份上,我就破這一會例,你自己拿了被褥,睡在地上吧!”
說完她就扭頭不看任穹,臉上早已經(jīng)臊的通紅。
這個世界男女之間也是授受不親,禮數(shù)嚴苛。
像何三三這樣同意跟任穹住在一間房里過夜,根本就是三三已經(jīng)默許了任穹。
任穹一聽有些不高興了,憑啥我就要睡地板,不過想想人家是金丹修士,目前還是自己的保鏢兼老師,那就只能忍了吧。
本來還想今晚想繼續(xù)請教一下她關于修行的事情,不過看她不高興也就不提了。
轉(zhuǎn)眼到了半夜,何三三翻身起了床,披頭散發(fā),身著蠶絲短褻衣,月光下肌膚如玉,身材玲瓏有致。
再望著地上呼呼大睡的任穹,自己是輾轉(zhuǎn)難眠了,這個呆子竟然就這么睡了,對我一點想法倒是都沒有,看來是自己不討他歡喜吧。
少女心事當誰說,欲迎還休難開口。
第二天,一早任穹梳洗打扮好了,約了何有祥一起去赴約,何三三興致不高,自己留在了客棧等他回來。
中午時分,任穹和何有祥有說有笑的回來了,何三三聽著他們聲音有些煩躁,撅著小嘴坐在桌邊生悶氣,桌子上還擺了幾個魯班鎖,是上午自己無聊做著玩的。
“何三三,你看我給你帶了啥!”
任穹興高采烈,拿出一個巨大的食盒。
何三三提起鼻子一聞,是聚賢樓的掌上明珠!
她急忙打開盒子,果然是它。
何三三一把抄起了里面的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任穹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哄住了,但是這代價也太高昂了!要是每天都來這么一份熊掌,本來自己花銷就大,在加上這么一位祖宗,可要養(yǎng)不起了。
“吃飽了!”何三三擦了擦嘴,放下筷子。
“三三,你看我夠意思不!你不生氣了吧?”
“恩,吃飽了,不生氣了。你這樣子,該不會有什么要求我的吧?”
“嘿嘿,金丹大仙就是能掐會算,我又去了這里的天字坊,買了精金,還想請你為我護關,我昨天修行沒做,今天要想補上?!?p> “哦,好吧,你這進度其實已經(jīng)不差了。普通修士要進入引氣期里,花上十年都是算快的了。更可況你修的這是更加精純的金相之炁,難度更大,也更兇險?!?p> “你用了兩個月時間,已經(jīng)完成了四個穴位的聚炁。我覺得已然不慢了,你又為何這么著急呢?”
“三三,你這段時間肯定要離開,我要不趕緊突破了引氣這一關,趙家那位爺打上門來,我可怎么辦?”任穹無奈的說道。
“這倒也是,好吧,看在你請我吃熊掌的份上。我就繼續(xù)幫你吧!不過你身子可要撐的牢,我看你這段時間體內(nèi)并不舒服,再強行提高速度,怕是欲速不達。”
哎,沒法子,時不我待??!
任穹運氣功法,有趙雷這個強敵在后面威脅自己,除非自己突破了,否則總是放心不下。
翌日,任穹一行人離開了鳳鳴縣,折而向西北方向,去往了本次第二個目的地,谷鑫縣。
這個縣里依靠采礦而生,尤其依仗一座品相上好的金礦,因此縣府里歲入不少,本地商業(yè)也十分興盛,何有祥也看好本地的買賣。
任穹來的地界后,又一次拿出了藥瓶,默默評估一下。
物品:醒腦瓶
真實價值:每件一兩銀子
市面價值:每件十二兩到十三兩銀子
以下未知。
本地尋找的鋪號,是一座老香料鋪子了,主人姓翟名臨,經(jīng)營了二十余年,也是本地有名有姓的大戶。
雙方會談十分融洽,翟老板十分看好這個藥瓶買賣,價格沒有多討價還價,任穹也給了同樣的進貨價格,每件九兩,十一兩保底銷售價格,超出十一兩部分的收益里面,按八二開彼此分成,不同的是,上架初始價格放低到了十二兩。。
老掌柜看了不以為然,覺得多余,價格方面也是定價太高,十一兩依然是他認為比較高的價格了,如果賣不出去退貨也就罷了。
每月他預計銷售大約能在七十到八十瓶左右,每月可以穩(wěn)拿大約一百五十兩收益,多余的還能退貨,相當劃算。
一年可以多出一千八百兩的收益,相比于他自己的鋪面足足算增長了一半,以后若是銷路打開了,還有很高的潛力。他當下心里十分滿意了。
雙方比較痛快,直接簽了契約,任穹想到了既然來到了這么一座礦業(yè)城市,精金這類的玩意應該會有比較好的來源,總是從天工坊買,價格還是太貴了。
“老掌柜的,勞煩問一件事情。”
“錢掌柜的,有何指教?”
任穹借了個幌子,說自己目前要經(jīng)營一件飾品店,本地不知道哪里能買到相對價格和質(zhì)量不錯的精金。
“這你可算問道人了,我家胞弟翟御,正是本地縣府里的管事,他可以幫你看看能拿到多少的價?!?p> 說罷,便手寫了一封便簽,交給任穹,壓低聲音說道。
“府衙右側(cè)第三個小門,門環(huán)是黑色的那個,扣四下,有人要問話,你就說來尋黃泥的買賣,找三郎便是。然后你都懂得對吧?”
“錢小兄弟,我提醒你一下,第一別買太多,不然我家兄弟難做人,第二,拿去打了首飾可以,不能私自直接賣出去,傳出去天工坊會找你麻煩!”
“是持重之言,多謝老掌柜指點!”
安排好眾人后,任穹拿了便簽,直接去往縣府,按照指點見到了翟御。
這翟御看了便簽后,心里卻暗想,這精金少見,銷路可不好,主要是天工坊收去給修士們用的,尋常百姓家里極少用來打首飾,我家老哥哥不懂,別怕這人拿來另有他用。
于是他一抬手,笑著說道。
“不瞞您說,本縣一年出產(chǎn)的精金,大部分都被天工坊給收走了,只有少量存貨。我看您要打首飾的話,還是用普通的足金為好,相對精金來說,價格便宜量也足。除了里面五行之氣的濃郁程度不同,普通百姓根本看不出來?!?p> 任穹心里暗想,這老家伙還挺油滑,不得已掏出了任拙給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