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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秋水不染塵

第二十七章 中計(jì)

春風(fēng)秋水不染塵 王大哈哈呢 2553 2019-09-28 01:34:56

  太師府——

  “太師,公主來了?!?p>  “讓她去書房等我!”溪疊將手里的信折起來,丟進(jìn)火盆里燒掉,信紙?jiān)诨鹧娴那忠u下,伸展開來,隱隱約約看得見幾個字:“毫無音訊?!毕B看著火盆里的紙全變成灰之后才走出臥室。

  豐乾傾不安的在書房等著溪疊,今日他才剛剛拒絕了自己做的香囊,現(xiàn)在她來找他,怕是更會讓他生氣,可是她不得不來,事關(guān)楚氏一門,她必須要來。

  吱呀一聲,溪疊推開門走進(jìn)來,簡單的行了禮,就問道:“公主來我府上所為何事?”他盯著豐乾傾看著,他自然知道她來做什么,他就是想給她一個臺階,只要不提起那件事,他們就能好好談下去,若是還是那么執(zhí)著,今天怕是不能給她留面子了。

  看著從一進(jìn)書房就陰著臉的溪疊,豐乾傾鼓起勇氣問道:

  “太師,我舅舅他。?!?p>  溪疊,冷哼一聲,說道:“今日公主如果想和我聊聊楚家的家事,那就請不要開口了,請回吧!”她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她終究還是向著楚家的。

  “不。。。我是想問問太師如何判刑?”

  “如何判刑?公主是質(zhì)疑微臣的能力了?”

  “不是的,太師辦事向來穩(wěn)妥,我就是想問問。。。?!?p>  “哦?問問?看來公主今日是非要插手這件事了?”

  “。。。。。。。。”看到溪疊這么直接的問道,豐乾傾不知道是該承認(rèn),還是要再為自己開脫幾句,就聽到溪疊繼續(xù)說道。

  “公主也同那楚玏一樣,認(rèn)為自己身為王室就比他人身高一等,就可以胡作非為,認(rèn)為人命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可以隨便拿捏?”溪疊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沒有!”豐乾傾突然覺得委屈,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這樣子嗎?

  “既然如此,那公主為何攔我?”

  “他的罪至死嗎?”

  “當(dāng)然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是兩條人命!”

  “兩條人命?”豐乾傾看著溪疊驚訝的問道,不是就打死了一個書生嗎?,怎么樣又死了一個人?

  溪疊冷笑一聲說道:“楚家的人還瞞著你嗎?楚玏不僅打死了那書生,還玷污了他的妹妹,那女子受不了欺辱,跳了河!你說楚玏該不該死?”

  “那楚家可就沒人了!”豐乾傾爭辯道,是,她的舅舅確實(shí)不是一個好人,可是畢竟同為楚家的人,她不能見死不救。

  溪疊背過身去,不想再看見豐乾傾哭喪著的臉,冷冷的說道:“與我無關(guān)!”

  “母妃死前將我交給你,現(xiàn)在楚家有難,我又豈能不管!”

  溪疊轉(zhuǎn)過身來,他當(dāng)然記得側(cè)王妃當(dāng)日的囑托,他也有好好的照顧著豐乾傾,可是楚家的事,不全都由豐乾傾來操心,“你姓豐!是承和的公主!”

  “可是楚氏。。。”

  “難道楚氏要為了救一個敗類,背上污名嗎?”

  “太師,我只是怕外公他。。他身體不好,我實(shí)在是怕他老人家受不了這個打擊?!?p>  溪疊聽到豐乾傾提起楚國公,就意味深長的說道:“想讓他活命,就帶我去見楚國公?!?p>  豐乾傾突然警惕的問道:“你要見他?有何事?”她外公這些年一直避世,不與外界的權(quán)臣往來,怎么太師想要見他,難道外公這些年躲著的就是他?

  “這些你不管,要想救除了就帶我去?!毕B打定主意豐乾傾不會拒絕,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出門了。

  “好”豐乾傾不知怎么的就跟在溪疊后邊,就像小時候那樣,不管溪疊說什么她都會去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想到這里豐乾傾苦笑了一下,感覺這些年是自己讓他失望了,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和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仔細(xì)想想,她也沒做錯什么事,就覺得溪疊這些年滿是心事。

  兩人在坐馬車去楚國公府上的一路上都沉默著,各懷心事,這怕是這些年來,兩人最疏遠(yuǎn)的一次了吧,馬車行至楚國公府的大門口,溪疊先下了馬車,豐乾傾跟在后邊只看見他一人走上門前的臺階,如果是以前,就算他不會扶小小的豐乾傾下馬車,至少還會在臺階下等一等她,可是現(xiàn)在他都不愿再為她停留一會兒,豐乾傾無視著溫婭伸出的手,跳下馬車,跟在溪疊身后進(jìn)了楚國公府。

  雖然已經(jīng)通傳過,楚國公看著走進(jìn)來的溪疊還是覺得詫異,但憑著為朝多年的穩(wěn)重,他還是沒顯露出太多的不悅,看著一旁的豐乾傾說道:“乾傾來了,多日未見,出落得越發(fā)標(biāo)致了?!?p>  “外公,今日孫兒前來是有事要。。。?!边€沒等豐乾傾說完,楚德甲就打斷她的話。

  “乾傾,外公叫人準(zhǔn)備了些金銀首飾,你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帶點(diǎn)回宮,隨比不得宮里的,但是是外公找人尋的些稀奇玩意,你去看看。”楚德甲拍著豐乾傾的手說道。

  豐乾傾看著楚德甲瞇笑著的眼睛,撇了一眼溪疊,溪疊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許她離開,她才隨著劉姑姑出去了。

  等到書房就剩溪疊和楚德甲二人時,楚德甲用微妙的眼神看著溪疊,沒有說話,溪疊對上他的眼睛時,笑了笑,說道:

  “楚國公,好久不見了,你可是躲我好多年了?!弊源四莻€孩子被送走以后,楚德甲就退出朝堂,不沾政事,只有溪疊知道,他是為了不讓王再問他那孩子的下落,可溪疊不一樣,他不會礙于面子而放棄追問,至于那個孩子的下落,他一定要知道。

  “沒想到你竟然設(shè)計(jì)我,想要用我兒子的命,換我外孫的下落?!背录鬃匀恢酪粋€太師有怎么會為了一個殺人案這么的興師動眾,以他的為人,必是有所圖謀。

  “這本應(yīng)該是你親口告訴王的,奈何你頑固不化,我只得想別的辦法了”溪疊對此事供認(rèn)不諱,這局就是他布的,沒什么好隱瞞的,自始至終他都想得到那孩子的下落,這些年,他越來越?jīng)]耐心,時間不多了,他等不及了。

  “放楚玏一條活路,那個孩子他很好,你們不用擔(dān)心?!背录卓粗跁坷镉崎e的溜達(dá)的溪疊說道。

  “楚老,那孩子現(xiàn)如今已有十二歲了!若是不帶回了好好培養(yǎng),如何擔(dān)得起保護(hù)承和的重任!”聽到楚德甲還是不愿說出那孩子的下落,溪疊將自己心中所想吐露出來,雖然他知道楚德甲不會相信的。

  “籬兒說了,要不要回來得看那孩子自己的選擇,我等到他十八歲就會告訴他一切的?!?p>  “十八歲,還有六年,太晚了!”

  看著有點(diǎn)著急想知道那孩子下落的溪疊,楚德甲打量的問道。“你又在打著什么算盤?”

  “我能打什么算盤?”溪疊反問道,果然他還是不相信他!

  “是啊,你還要打什么算盤,現(xiàn)在的承和都在你手里,豐元徽不理朝政,乾傾那么小,還什么都聽你的,你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找那個孩子的下落了,他不會妨礙你的?!毕肫鸱讲艓麃沓呢S乾傾,楚德甲就覺得生氣,每次他告訴豐乾傾要提防溪疊,豐乾傾都會很生氣的反駁他們。

  溪疊正視這楚德甲懷疑的眼神,冷靜的說道:“我從未想過得到承和!”

  “我會盯著你的,希望你到時候沒忘了這句話!”在楚德甲眼里,溪疊說這話不過就是為了誆騙世人,便心里只覺得諷刺,臉上也充滿著對溪疊的不信任。

  “那就希望你老能活到那個歲數(shù)?!毕B看著腿腳不好,坐在椅子上的楚德甲說道。

  “當(dāng)然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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