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時間陪你小孩子玩,叔我還忙著呢。”電話那頭并不相信夏軒,隨意地找借口敷衍著夏軒。
“我真沒跟你開玩笑!”夏軒急道。
電話里的聲音依舊語氣輕松,還帶著一絲笑意:“別鬧,要是想找我出來玩,你可以等到明天啊,叔這里有客人真的是抽不開身。這樣吧,你現(xiàn)在掛了電話好好在家待著,明天叔給你帶禮物。”
“不是,我……”還沒說完,陳鴻飛就掛掉了電話,沒有興趣再聽下去,心里也不由得有些詫異:夏軒這孩子平時挺聽話的???今天怎么會開這么大玩笑。要不是那小子,換做是別人提這個我早跟他翻臉了。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這件事,畢竟接待客人比較重要。
夏軒撓了撓腦袋,好半會才冷靜下來。他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給二叔看過證據(jù),二叔當然不相信,這一點是他疏忽了。
急忙掏出再一次被他塞回兜里的手機,對著殘壁隨手一照,然后急急忙忙地把照片發(fā)送過去。
不過區(qū)區(qū)十秒,電話就再次被撥通,只不過,這次是二叔自己打進來的。
“夏軒,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見?!毕能幝柭柤纭?p> 幾秒鐘的沉默。
“……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答后,電話又立馬被切斷掉,夏軒撇撇嘴,他知道這件事對二叔的影響有多大,所以也沒有去抱怨什么。
大概才過了一刻鐘,在這條人煙稀少的路上,一輛扎眼的紅色別克GL6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诹讼能幟媲啊?p> 車里鉆出來一個留著胡碴的帥氣大叔,正是他二叔。
陳鴻飛快步走到殘壁前,滿眼震驚之色,絲毫顧不上身后剛剛從副駕駛上下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此時也有些尷尬,朝夏軒點了點頭。打過招呼,便朝陳鴻飛走去:
“陳先生,你看……”
陳鴻飛一下子回過神來,連聲抱歉。
“墻壁上的油畫,正是我當年的摯友許允的最后構思。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它……莫非他是死而復生了?”
對于陳鴻飛的話中年男子輕咳一聲,沒有作答,看向那副沒有名字的畫時,眼中倒是多了幾絲奇異之色。
夏軒絲毫不想理會這些事情,此時見自己幫到二叔忙了,便打算撤退了:“我能回去了嗎?”
“走什么走,臭小子來看看這畫,多學習學習!”
看著畫里雜亂的線條,夏軒頓時一陣頭疼:“我又看不懂抽象主義這么高級的東西,我怎么學習。”
陳鴻飛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行了行了,你回去吧,這次算你立了功,回頭叔帶你去吃飯?!?p> 夏軒再次撇撇嘴,走了。
今天夏軒難得沒有熬夜,泡了碗杯面,吃完就睡了,可能是太累的緣故,他竟然又中午十二點才起床。不過這次起床后,他的精氣神顯然比前兩天充沛了不少。
下午,墨敏又來了一趟,是來送楊浩送他的生日禮物的??粗覟臉返湹臉幼樱能庮^皮發(fā)麻,送來的快遞盒直接被他扔到了一邊,再也沒有看過一眼。
一直等到晚上,二叔的電話終于來了,他告訴夏軒去昨天發(fā)現(xiàn)殘壁的位置找他。
“二叔該不會一天一夜沒有睡,一直在那搗鼓吧……”夏軒汗顏。
來到昨天經(jīng)過的建筑工地,他瞬間被這里的變化驚地目瞪口呆。
“要不要那么夸張……”
殘壁圍了一圈護欄,前面甚至有十二個安保背著手警戒著。
“難道說,這幅畫的價值比我想象地要高?”他有些傻眼。
不過這依舊不是他該關心的事,他只要盼著自己的晚飯就好了。
陳鴻飛帶著夏軒開車去酒店。一路上,夏軒始終覺得哪里不對勁,東張西望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陳鴻飛的別克后面緊緊跟了一輛白色的寶馬,已經(jīng)追過了三四個紅綠燈了。
見陳鴻飛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把手掩在嘴邊,悄咪咪地說道:“二叔,你被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