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聲音?”
“咔嚓咔嚓”的聲音讓夏軒誤以為家里進老鼠了。
“介紹一下。”陳雪抱起床邊一只黑色的波斯貓,“這個小家伙名叫黑雪。你要不要摸摸它?很舒服的?!?p> 陳雪舉了舉手里的貓,而夏軒則是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你不喜歡寵物?”陳雪歪了歪腦袋。
“不是……”
“貓毛過敏?”
“不是……”
“那你后退干什么?”
“舉太近了……快糊臉上了?!?p> “……”
等陳雪把貓放下,夏軒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聲音是因為貓咪進食所發(fā)出的。
“你走的那三天怎么辦?難道讓我來養(yǎng)它?”夏軒突然想到了這個嚴(yán)重的問題。
“不會?!标愌┬边^眼,淡淡地看了夏軒一眼,“我會帶走的,我可不希望我家貓餓死。”
見過夏軒好幾次了,其中有兩次是在凌晨,還有兩次都是在飯點。晚上不睡覺,飯點不吃飯也就算了,今天更為過分,一覺從早上睡到下午,像只死豬一樣。
憑借那么多事情,她很快就能判斷出這個家伙生活作息之紊亂,哪能記得喂貓啊?
夏軒也知道陳雪什么意思,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換了個話題。
“對了,你出去是要干什么?”
陳雪思考了兩秒,似乎在想怎么應(yīng)答。
“唔……要是有可能,下個禮拜你應(yīng)該就可以在電視上看到我了?!?p> “為什么?”夏軒不解。
“秘密?!迸e起一根食指搭在嘴唇上,又是一臉惡作劇般的笑容。
……
夏軒攤在沙發(fā)上,根本不想動彈。
“好無聊啊——”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就順手打開手機隨意地翻著,直到看到QQ圖標(biāo),他才想起來一件事。
“不知道墨敏給我回復(fù)了嗎?”夏軒小聲嘟囔著。
上次墨敏給他留言說,楊浩去留學(xué)了,但這件事明顯很詭異:哪有在國內(nèi)讀書讀了一年半再去國外留學(xué)的。
難道是因為有錢閑得慌?
然而映入眼簾的只有三個字。
墨小梅:不知道。
看到回復(fù)后,夏軒有點疑惑。
連墨敏都不知道,難道真的是楊浩有錢閑得慌?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夏軒索性把手機扔到一邊不再去費那么多腦筋了。
不過一道聲音又讓夏軒頭疼起來。
“夏某某!”
一聽就是陳雪的聲音。
夏軒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正式介紹過自己呢,于是開口糾正道:
“我叫夏軒?!?p> 算了,好麻煩,就這樣吧。
“哦,夏軒,你覺得這個……”
說實話,他本來并不是很想轉(zhuǎn)頭的,但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太禮貌,還是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這一眼立馬呆住了。
這個不是……
陳雪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畫框,可是這畫框里面嵌的畫……
夏軒想起了二叔辦公室里那塊從建筑工地上搖搖欲墜的石壁上扣下來的畫。
怎么會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陳雪手里的這幅是真正畫在畫布上的油畫。
想到二叔說過,這是他朋友許允生前的構(gòu)思。
話里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幅畫當(dāng)時根本就沒來得及畫出來。
不對……等等,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叫許允的畫家去世之前畫出來的,卻沒被任何人人發(fā)現(xiàn)。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應(yīng)該再出現(xiàn)這樣一副一模一樣的畫才對,時間應(yīng)該根本來不及讓一個人在死前畫連續(xù)畫完兩幅畫。
又難道說二叔的那個朋友并沒有離開人世?
想到這里夏軒那原本就疼的腦袋變得更加疼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夏軒?夏軒?”陳雪的手在夏軒眼前晃了幾下,“想啥呢?”
“啊……沒啥……”
見夏軒回過神來了,陳雪就繼續(xù)開口說著自己的事:“我剛剛問你啊,你覺得這幅畫掛在房間哪里合適?”
然而夏軒關(guān)心的卻是:“你這幅畫哪里得來的?”
“這……這副畫?”陳雪愣了一下,“還記得黑雪嗎?當(dāng)年撿到它的時候,它就咬著這畫不肯松口,然后我就把它一起帶回來了?!?p> “這樣啊……”夏軒摸了摸下巴,心想,果然還是要聯(lián)系一下二叔。
“我去陽臺上打個電話?!?p> 他一撐沙發(fā)扶手,站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在意還站在原地抱著畫框發(fā)懵的陳雪。
“哦,好……”
幾秒后,她反應(yīng)過來了。
“夏軒!!!”陳雪氣地直跺腳,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