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坐落于城北富貴之地,雖門匾鑲金帶銀,但里面裝修卻以簡譜素色為主。
亭臺樓閣,花草植木,滿園詩韻,文藝典雅。
可見這當家之人好文且樸素,不喜奢侈,甚至能感受到一點感傷。
后門口,一個捂著臉,躲在一群小侍身后,頭發(fā)散亂,身子微顫的白衣男子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府中。
“公子,這里沒人,快走吧?!?p> “真的?”
“嗯嗯!”
上官濛慢悠悠地將捂著臉的手放下,頓時他身旁的小侍紛紛憋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公子也太丑了……
上官濛此刻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臉上現(xiàn)已變得青腫,腮幫子鼓得大大的,眼睛下面啊也紅腫了一塊,看上去非常丑陋。
“今日的事你們誰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就打一頓直接趕出府,聽到了沒有!”
“是,公子?!?p> 此時前院中,封琦領著封安諾已經(jīng)到達了正廳,封安諾的臉也同樣是紅腫不堪,在封琦的逼問下才得知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副模樣是上官濛打的,這才到宰相府討說法來了。
“下官拜見宰相大人,不知上官公子可在府中,上官公子將我兒打成這副模樣,下官想來聽聽上官公子的解釋?!?p> 上官恩端坐在上首,見到封安諾如此模樣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上官恩已過花甲之年,中年喪子,也就是鳳后,臉上已滿是時間磨出的滄桑。
眼角、額頭皺紋清晰可見,似水流年。那一切雖已過去許久,但是心中仍然認為自己唯一的兒子沒有做那種事。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那么自己的外孫女冥焓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她曾今是多么愛笑開朗,只要一見到自己就會外祖母外祖母的叫個不停,現(xiàn)在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到了。
“來人,去院子里把公子請出來?!?p> 上官恩的聲音也略帶點沙啞,說完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小孫子從小就被寵壞了,十分任性,現(xiàn)在連打人這種事都敢做了。
而剛剛回到院子里準備坐下休息處理傷口的上官濛,凳子還沒坐熱就被傳喚去前廳,說宰相大人有事尋他。
“祖母這會怎么突然找我,不會是知道了今日的事吧。”
“公子不用擔心,宰相大人是最寵公子的,看到您臉上的傷心疼都來不及呢?!?p> ……
上官濛踏著蓮步,悠悠地邁入了正廳,頭死死地低著,害怕上官恩看到自己這副樣子生氣。
封琦則上下打量著這位上官小公子,聽聞他囂張跋扈,十分任性,心中對他也沒有什么好感。
“孫兒給祖母請安?!?p> “起來吧?!?p> “謝祖母?!?p> “濛兒,封大人說,你打了封公子,可有此事?”
“祖母,我沒有!”
上官濛猛然把頭一抬,激動地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要是打了人,那會被家法處置的,那家法可疼可疼了。
然而上官濛一抬頭,上官恩和封琦皆為一驚,上官濛臉上的傷也完全不亞于封安諾,兩人簡直是不分上下。
砰的一聲,上官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而嗔,“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日不是出去與人用膳嗎,為何會弄成這副樣子?!?p> 上官恩看到自己的孫子這副模樣心里也有數(shù)了,八成就是因為什么矛盾而與封安諾打架了。
“嗚嗚……祖母您息怒,是封安諾他先打我的?!鄙瞎贊鞅簧瞎俣鞯臍鈩萁o嚇得又跪在了地上,眼里也不禁流出了一顆顆大大的淚珠。
“明明是你先說我母親是一個二品官員,沒有你祖母大,你還說我沒資格嫁給焓王殿下,然后我氣不過才……”封安諾突然從封琦背后沖出來喊道。
“什么!焓王?安諾,你居然為了焓王才與上官公子大打出手!”
“不是的,母親,您別生氣,都是那個蘇挽吟害的,要不是這只小狐貍精,我今日就不會和上官公子見面,更不會和他打架了,全都怪蘇挽吟那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