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心中一嘆:果然,在這衛(wèi)老爺?shù)男闹校率羌易迓暶仁裁炊贾匾?p> 衛(wèi)夫人猛然聽到這樣的事,倒是有些遲疑:“老爺,這怕是不妥,這兒女嫁娶雖說是由父母做主,但到底還是由婦人操持,這位許同知只是跟你略提了一提,咱們便上趕著送庚帖,怕是會讓人看輕了去......”
衛(wèi)夫人這些年來也養(yǎng)成了萬事順從自己夫君的習慣,這等事,還是沒有立刻拒絕,只是用著商量的語氣。
衛(wèi)大老爺不耐煩道:“那又如何,總比在家里養(yǎng)著,又惹出許多事端的好?!?p> “我說老爹,你覺著,今日事情一出,這許同知還會上趕著來結(jié)咱這門親事嗎?”
衛(wèi)大老爺篤定道:“許同知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仰慕我的才華,與我私交甚好,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絕不會反悔!”
才華?
姬瑤嘴角一抽,驚疑不定看著這位目前已經(jīng)將方才的怒氣全部放掉,此刻正一臉自信的某人。
哦,或許是因為想到了自己被許多人“欽佩”,所以才不再板著一張臉了?
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自信,雖說來衛(wèi)府時日不長,可就她來看,這位衛(wèi)大老爺,分明是一個耳根子軟,做事也并不十分果決,甚至還喜歡輕信謠言的人,這樣一個人,怎么著也不會是那種隨便都能找著欽佩他的人吧。
眼見衛(wèi)夫人還沒松口,衛(wèi)大老爺又道:“夫人,你莫要擔憂,為夫還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日為夫升了郎中令,是以,你就放寬了心吧!”
郎中令?一個禮部的郎中令?階品雖然升了,但既無實權(quán),又算不上清貴,有什么用?
人家一個同知會欽佩這樣的人?
她這便宜父親,雖說是侯府的人,但當他老爹死了之后,他才能降爵襲位,得個伯爵,但現(xiàn)在他老爹還沒死呢,而他自己又能力平平,現(xiàn)如今,連基本的時事也看不懂,當真是蠢頓。
這衛(wèi)迎看起來也是個不太聰明的。
合著這父子兩個都是自以為聰明的,這百年侯府,怕是要完。
“可這許同知又是哪一個......”衛(wèi)大夫人又問。
姬瑤搖搖頭,已經(jīng)悄悄退出去了,隨你們怎么折騰,總之,到時候嫁過去的總歸不會是本姑娘。
“衛(wèi)小柳,你怎么又不聲不響地惹了個人命官司來背著,你這才回京兩月不到,也忒慘了些。”
高雯珊這次倒不是沒心沒肺的嘲笑了,言語中全是深切的同情。
當然,這并不會激起姬瑤的感激之情也就是了。
而一旁的上官洛泱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出聲,只是怔怔地盯著不知名的方向。
“洛泱,你怎么了?”
高雯珊最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心不在焉,順著她的視線往一看,卻頓住了。
入目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器宇軒昂,腰間一把寶劍更是襯得他鋒芒畢露,與他平日里穿著官服的時候相比,倒平添了一份清風霽月之感。
這不是那位安王殿下的侍衛(wèi)長薛應鴻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