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他滿頭大汗地樣子,便問:“這么大的太陽,你怎么不頂個帽子出來?”
二柱傻傻地一咧嘴:“俺本就黑,那玩意兒就用不著了吧,再說,那玩意兒帶著還影響俺們干活呢!”
“你啊你!”
“對了,青彥哥,你帶著這東西回來做什么,還包的挺喜慶的!”
程青彥一笑,但耳根子卻有些發(fā)紅了:“我想要……想要央娘親給我提親……”
他那時候倒是有些驚訝,是以話沒經(jīng)過思考就說出了口:“咦,你這么快就忘記云溪了?”
“那樣也挺好的,大丈夫何患無妻嘛!”
程青彥察覺道了不對,便有些疑惑地問:“我為何要忘了云溪,我這次本就是向她提親的??!”
“咦?你不知道嗎?”二柱震驚了:“云溪一個月前就成親了!”
那纖長的、白凈光滑的、只有些筆繭的手中的綢帶跑了出去,那紅色掉在地上有滾了一滾,最終與黃土做了伴,再瞧不出是喜慶東西的樣子。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程姨一直都是瞞著青彥哥這場婚事的,他丟下東西就朝那邊兒跑過去了,那晚上我對娘親說了這事兒,她直說我闖禍了,便帶著我過去他家看,程姨卻說他好好地在書房溫書呢,我們便以為他已經(jīng)放開了……”
姬瑤嘆到:“哪里會這么簡單就忘記,你們也真是……”
二柱急忙打斷:“我娘也覺得沒這么快,便也時刻讓我盯著青彥哥,以防他憋急了做出什么事,但自那以后,他的確時一直呆在自個兒家里,也再不去找云溪姐,俺們便放下了心……”
“不過,青彥哥哥當(dāng)真也沒有看錯人,云溪那丈夫還真是個妖怪,我回來時聽我娘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
姬瑤打斷他發(fā)表自己的感想:“真的沒有出過門?”
那方才想要沖上去打架的漢子就說了:“哪里可能!就在我們?nèi)フ业朗康那皫兹?,我還看見他去找村長了呢!”
姬瑤這次算是確定了,這事情分明就是他搞得鬼。
怪不得那村長一直說若是那妖怪沒有上得了云溪的身,說不得村里還會有一段好姻緣。
當(dāng)時沒說清是怎么回事,應(yīng)當(dāng)也是為了不再讓“無辜”的人再跟著事兒沾上關(guān)系。
只當(dāng)時她聽他說的時候,還以為這個姻緣只是個虛指,以為他只是覺得云溪是個良婦罷了,畢竟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一筆帶過的。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她對姻緣感情什么的太不敏感罷了。
這村長也真是鬼精鬼精的,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和她說實話,話里話外都是引著她朝著是他們自己個兒發(fā)現(xiàn)了云溪的不對的方向來的。
更甚者,還讓她以為,他們認(rèn)為的是,云溪在成親后才變成妖怪的,但事實確是,他們真實的想法是——她在認(rèn)識他那夫君前就已經(jīng)被妖怪給附了身。
只是,按理說,這程青彥恨得應(yīng)當(dāng)是搶走了他心上人的妖怪才是啊,那么他污蔑的也應(yīng)當(dāng)是云溪的夫君,怎么最后卻都以為云溪才是妖怪,而他那夫君也是個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