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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我是認真的

我等這日等得太久了

復仇我是認真的 綰舞LC 1096 2019-07-29 23:45:17

  陳思失魂落魄地回了府,迎面而來的是鄭庸,陳從搭著鄭庸的手說:“你的文章我過目了,條理清晰,果然是一塊美玉,稍加雕琢必成國之大器!”

  鄭庸并沒有聽到陳從的話,望著傳說中的女子陳思挪不開眼,他看著這個賽過西施貌、面如白粉團、鬢似烏云繞的女子,已經(jīng)軟了半邊身子。

  但她卻兩目無神、心煩意亂的樣子,鄭庸已經(jīng)猜著幾分,定是為了剛出城奔赴河西節(jié)度府的林耽陽,那么陳府中風傳的消息并不假,那林耽陽雖表面扮作正人君子,實則人品真不咋樣??!

  陳從用眼中余光掃過鄭庸,以他閱人無數(shù)的毒辣眼神,已經(jīng)知道鄭庸的小算盤在心里打得“啪啪”響了,他喚過陳思施禮,陳思仿佛眼瞎耳聾般一概不應,徑自回了閨房,陳從好不自然說:“失禮失禮,老夫教導無方!”

  鄭庸失神道:“小姐驚為天人??!”

  陳從看著鄭庸,忽生一計,道:“不知鄭生家中可曾為其婚配?‘

  鄭庸忙回道:“沒有沒有,小生尚未有官職,怎敢婚配?“

  陳從笑而不語,鄭庸立即會意。

  當晚回家向高堂提起,鄭父不語,鄭母一聽,立即拍桌吼道:“胡鬧!你是要鄭家斷子絕孫嗎!陳家大小姐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仍不嫁?好事輪得到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鄭庸聽得丈二摸不著頭腦,道:“我也是想給自己少走幾個彎路?。 ?p>  鄭母拍著桌,繼續(xù)吼道:“她為什么不嫁?你以為陳從是什么人!自她及笄,踏破陳府的門檻有多少人?為什么這幾年都沒有人請媒向陳府提親了?”

  鄭庸道:“為什么?陳大人只寵其獨女,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捷徑嗎?”

  鄭母吼道:“捷徑!哼,捷徑個屁!她能傳宗接代嗎!”

  鄭庸如五雷轟頂,才知道陳從的民間稱謂“老陳蟲”不是白叫的,當即焦灼地說:“唉,我今日還和陳大人說我尚未婚配!這可怎么辦!”

  本來不出聲的鄭父一聽,和鄭母商量,立即向月前考察好的還在猶豫中徐州一商賈人家徐超群之女徐璐提親,并擇吉日向徐家定親,請其立即準備議禮等。

  鄭庸聽從家中雙親交待,附上大禮一份翌日往陳府謝罪,表示鄭庸因殿試準備,家中父母為免影響其考試,并未向其道明婚配徐家,請陳從原諒云云。

  而陳從呢,想到這個餿主意后,到了陳思房中,看見陳思坐在書桌上望著一幅畫發(fā)呆,他拉過陳思的手,道:“思思啊,明日為父帶你出去游玩,可好?”

  陳思搖搖頭,趴在桌上:“女兒身體不適,不想外出?!?p>  陳從抬著她的下巴,道:“思思啊,林耽陽并不是你唯一的選擇,他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p>  陳思眨著那雙美目,道:“不,父親你答應過女兒的,一定會保六郎周全!你一定會讓他盡早歸來的,不是嗎?”

  陳從并不想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轉(zhuǎn)而說道:“今日,榜眼鄭庸到府上,要我收他為門生。”

  陳思似乎沒有聽到父親的這句話。

  陳從繼續(xù)道:“鄭庸出身大家,其祖為我朝戶部侍郎,其父鄭長卿亦為殿中丞,鄭庸儀表不凡、才華橫溢,實乃女婿的人選!”

  在旁侍候的趙玲瓏一聽,心里暗暗著急。

  而陳思似乎被一言驚醒,站起來向父親道:“父親,女兒心里只有六郎一人,他回來,我嫁為妻,他不回來,我出家為尼!”

  陳從一聽,氣得跌在椅子上,陳皮趕忙上前扶著,被陳從一甩袖,他對陳思說:“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這天下男子就只剩下林耽陽一人嗎?”

  陳思哭著道:“對,其他男子我視而不見,其他男子均如草如芥,我看不上眼,也不屑看!”

  陳從聽到自己的女兒說的這些話,摔門而去。不一會兒,趙玲瓏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哭喊著道:“老爺!小姐!小姐她把我們都趕出來了,鎖上了門,不讓我們進去?。 ?p>  陳從一聽,立馬和一眾隨從一路小跑到了陳思房前,只看到自己的二太太白蘇帶著侍女在拍著房門,呼喚著陳思開門,里面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皮見狀,一腳踢開了房門,只見陳思拿著一丈白綾站在椅子上正欲往房梁上掛去,嚇得一眾人等都跑了過去把她拉了下來。

  陳從拉著陳思的手,對她的這種荒唐行為正欲給她一個耳光,白蘇趕忙阻止,不知這一耳光下去,陳思的這一個小身板可還頂?shù)米。?p>  陳思被眾人抬到了床上,她摟著自己的被子并不想說話,只能看到被子在一顫一抖。

  白蘇輕輕地拉開被子,輕聲的問:“思思啊,你這是何苦啊!”

  陳從嘆了一聲,道:“女兒啊,你如果因為這樣去了,你讓我他日如何見你母親?”

  陳思扭過頭道:“二娘,我……”

  陳從的二姨娘白蘇不知為什么嫁與陳從二十余年,生下兩個兒子均年幼夭折,所以她對陳思也萬般疼愛,視若己出。她摟著陳思道:“思思啊,你父親也是為你好!”

  陳思搖搖頭,道:“不,我不用父親為我找夫婿,我心中只有六郎,父親不要再為我操心!”

  說罷,又用被子蓋住了自己,扭過身去。

  陳從只好安慰她道:“好好好,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父親不提這事了!”

  陳思轉(zhuǎn)過頭,道:“真的嗎?父親一言九鼎?”

  陳從道:“駟馬難追!”

  第二日鄭庸到陳府后,發(fā)現(xiàn)陳府的大小侍從神色都很難看,逮住一個小廝問過才知道,陳從欲把自己許配給鄭庸,昨晚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鄭庸一個后怕,無不為父母的當機立斷感到欣慰。

  見到陳從道明父母所交待的話語,陳從正為女兒焦頭爛額,哪里理他在說什么就趕了他出去。

  陳思從林耽陽走后,就被抽空了靈魂一樣,只消一陣風偏可摧枯拉朽,支撐她的只有他殿試前的那封信,每日都看他送她的那幅畫。

  陳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陳思心中只有林耽陽,卻也不敢再給她談婚論嫁,他讓趙玲瓏日以繼夜地看著陳思,就怕稍有差池出了問題。

  趙玲瓏對照顧陳思也頗有心得,她和陳思一樣,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她時常和陳思說起林耽陽的各種小習慣,逗得陳思偶爾也會展露笑顏。

  令陳從驚訝的是,趙玲瓏也精通醫(yī)理,在她的調(diào)養(yǎng)下,陳思常年蒼白的臉慢慢地有了一絲緋紅,令陳從不得不對趙玲瓏更加倚重。

  林耽陽到了河西節(jié)度府,在鄭埜的麾下當起了幕僚。每逢吐蕃小股勢力侵擾,鄭埜總是不忘陳從的“囑托”,派他前往戰(zhàn)事最前線,最好讓他“一去不復返”。

  而林耽陽又何嘗不知自己身處狼窩之地,支撐他的是那一顆澎湃的復仇之心,他不甘示弱,身先士卒,帶領士兵們驅(qū)虎吞狼,僅用兩年便做到校尉一職,鄭埜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一年一度的述職到了,帝上要求鄭埜回京都述職時將林耽陽一起召回,另有重任,于是就有了文前那一幕。

  林耽陽隨鄭埜述職完后,帝上單獨將他留下,將其帶進密室,屏退內(nèi)侍及宮女,林耽陽一見這陣勢,知道自己的復仇計劃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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