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感覺,超爽??!
圭懶滿意的吐出一口氣,在所有人瞪大的雙眼中,爬上了懸梯的頂端——一個丈寬的圓臺,圓臺邊緣是螺旋式的白金外欄,不高,最高的地方也只有一米多點,圭懶用盡全力翻滾到圓臺后,把自己靠到了外欄上,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再無一絲力氣,不過看到那依然追著自己不放的鏡頭,還是緩緩的比了個中指,都給他去死!
“哇哦!”
圍觀的人陣陣高呼,警察與學校的領(lǐng)導動作一致,全都擦了擦嚇出來的冷汗,心里只把這小子給罵了十七八回,年輕人想耍帥能不能有點靠譜,這種作死的行為,簡直就是欠收拾。
話雖如此說,但是人在圓臺上,好過懸在高空里,不過怕他再亂來,警察一直喊他不要動,圭懶倒是想動,但是身體的狀態(tài)似乎變的極差,他皺了皺眉,頗為不解,不就是擦破點血肉,至于連支持他清醒的力量都沒有?
“不好,快叫急救”,直播間的高清鏡頭下,粉色襯衣有些微臟,混著擦拭的血液像是印上去的花紋兒,如果不是因為膚色與衣服的對比太過顯眼,很多人還不會注意到他失去了意識,明明他那樣子,看著像是累極了。
“操蛋!”
一個警察罵了一聲,把還想往警戒線里擠的記者攔住,“你們TMD還把人逼得不夠,我告訴你們,要是他有個什么,你們誰也別想跑!”
“我們又沒做什么,憑什么找我們麻煩”,人后的一個聲音抱怨,“你們警察還講不講理了!”
攔人的警察理也不理,把一個孩子逼得差點自殺,雖然最后發(fā)現(xiàn)他也不只是逞強,還是有備而逃,但是這都不能抹殺他們這些人的‘豐功偉績’。
因為建筑太高,最后還是出動了武警,在各種裝備的加持下,他們很快就爬上了圓臺,第一個人先跳了上去,拍了拍手掌,“你小子可以啊,徒手就上來了?!?p> 沒有人回答,他倒也沒在意,畢竟看這小孩的瘋勁,就知道是個倔脾氣的,先把隊友拉上來,三個人往圓臺上一站,圓臺就有點擠了,其中較矮的一個蹲到圭懶面前,“嘿,臭小子,別裝睡,吭個聲兒?!?p> 一直未說話的人忽然上前一步跪下,伸手探了探圭懶的呼吸,心里一咯噔,“不好,快叫急救。”
“不是吧,真出事兒了”,第一個說話的人也是一驚,能徒手攀爬上這么高的地方,怎么也不可能這么弱吧?
“快叫”,探呼吸的人已經(jīng)把圭懶抱到懷里,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雙手還在流血不止,兩側(cè)不但衣服上全是血,就是圓臺上都被染紅了一大片,只是他們以為能徒手攀上來的人,最多只是力氣耗盡受點外傷,卻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好在他們身上的帶的東西還是比較齊全,就連以備萬一帶的氧氣瓶也用上了,只是在等待直升機過來的時間,他們用了不少辦法,圭懶的傷口都一直在流血,哪怕他們急救止血后,流血的速度變緩了,不過還是無法完全止住。
三人面面相覷,見多識廣又學過急救知識,心里都出現(xiàn)了不好的預感。
直播間里的人大片大片的問怎么了,為什么會昏過去了,是累的還是怎么了,然后,就有人解釋,這種情況最好的可能是凝血功能太差,如果最差的可能,就是要人命的事。
“不會不會,小哥哥這么邪魅這么帥,肯定只是凝血功能差了些”,有人已經(jīng)急急的肯定著。
“對對對,小哥哥皮膚這么白,肯定是營養(yǎng)不夠,只要多補補肯定會好的?!?p> “我是大柏的粉絲,希望大柏弟弟一定沒事?!?p> “可是哥哥去哪兒了?”
“大柏每拍一部戲,都要休息一段時間,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怕自己出不來戲,需要找個絕對安靜的地方與世隔絕,可能還沒有接到消息。”
“別說那么好聽,說不定兩人的感情根本就不好,柏影帝會管武楓去死?”
“黑子滾開,我家大柏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的弟弟,還有,大柏什么時候?qū)Φ艿懿缓昧?,現(xiàn)在不過是聯(lián)系不上人,你們別在那拿自己當例子!”
“就是,我們家大柏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黑子圓潤的滾開,抱緊我家大柏!”
“別跟黑子撕了,大柏既然不在,我們就幫著大柏照顧好弟弟,有知道弟弟被送到哪家醫(yī)院了?”
“最有可能的是武警醫(yī)院,我就在這附近,剛看到直升機落在那片地方,我馬上出門去看弟弟?!?p> “我也去。”
“我們也去?!?p> “別搗亂,附近的大柏們組織一下,派幾個代表去看看,看看什么情況,需不需要幫忙,要幫忙就及時聯(lián)系我們”,理智粉連忙出來控場。
“我在武警醫(yī)院后面的四陵大廈,大柏粉到大廈前臺直接報我名字程三城,前臺已經(jīng)吩咐過了,只限半個小時能到的大柏粉,半個小時一到,我們就出發(fā)?!?p> “我操,四陵大廈!”
“不不不,程三城??!”
“大柏粉已出發(fā)?!?p> “大柏粉已在路上?!?p> “大柏粉來報到?!?p> “大柏粉來報到+2。”
“大柏粉來報到+3。”
“大柏粉來報到+4。”
“大柏粉來報到+5?!?p> “大柏粉來報到+……”
滿屏幕的不是大柏粉已出發(fā)、大柏粉在路上,就是大柏粉來報到,再一次,讓很多人見識到了武柏的號召力,也讓更多人恨在心口。
武柏,武楓的兄長,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影帝連冠,他演的戲,演一部,紅一部,紅一部,火一部,火一部,瘋一部,每塑造一個人物,都直接成為了無法超越的經(jīng)典,很多人都說,武柏拍過的經(jīng)典,再無人敢翻拍,因為對比太過慘烈。
武柏,一個天才型的勤奮演員,可惜他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不容易出戲,他自己曾說過,每演一部戲,就感覺過了一生,他必須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走出來,這也是為什么他演完一部戲,就得消失一段時間的原因。
只是這一次,他消失的時間有點長,長的有些人蠢蠢欲動。
圭懶醒過來時,覺得全身酸痛無力,等聞到一股不算陌生的氣味,就郁悶的吐了口氣,心里有些不解,不就是爬了回貓爬架一樣的東西,怎么就連魂力都支持不了呢?
正在疑惑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串的人,年齡大小不一,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已經(jīng)有濃厚皺紋的人,兩人一高些一矮些,里面穿著軍綠色制服,外面罩著白大褂,這裝扮,怎么看怎么奇怪。
“醒了”,高一些的抬頭碰上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幾步走到他床前,看著他一臉慈愛,“有沒有哪里難受?”
圭懶莫名其妙,他對自己會昏過去奇怪,也對自己在的地方有些奇怪,還有,他哥呢…不過一想起他哥那怪癖,他又了然,畢竟他哥那就是個怪人,每次出去要調(diào)整出戲,都會聯(lián)系不到人,他也不寄希望,“我這是怎么了?”
“失血過多,造成心臟暫停,幸虧搶救及時”,矮一些的皺著眉頭看他,一臉不贊同的樣子,“年紀輕輕,逞什么兇斗什么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圭懶更莫名其妙了,不過他也不打算跟個老人家斗嘴,一把扯掉手臂手背上的各種針管,在好多人的‘住手’中愣了愣,不過他也沒在意,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他回家睡一覺就好了,還有那群王八蛋等著他收拾呢。
“等等,你們按著我干什么”,圭懶有點火了,“我沒病,我要回家。”
可惜他的力氣真的很小,等他一動用魂力,整個人迅速的失去了意識,把一群人都逼急了,“給他加點助眠的,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病人”,高些的老大夫也被氣到了,“簡直不像話!”
“喂喂喂”,云天嗨到樂不思家,受到圭懶的影響才返回了意識空間,發(fā)現(xiàn)宿主的精神體有點不對勁,整個精神體萎靡不振的攤在意識海上,仿佛完全失去了能量波動,不由好奇的靠過去碰了碰,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真是奇怪極了,宿主的軀殼又成了廢物了?不然怎么連累的精神體也這么慘,現(xiàn)在它也不急著催圭懶做任務(wù),反正宿主不急,它急什么,它還沒有把對方吞噬掉呢,宿主的能量體不變強,它吞噬的機會才會更大。
一覺醒來,是被餓醒的,圭懶痛苦的捂住胃,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只是他剛坐起來,大門就被猛的推開,那個他見過一次的高個老頭兒,風一樣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大聲吼道,“你再撥一個我看看!”
圭懶總覺得很詭異,他真不認識這人啊,“我說,老頭兒,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又不是我家人,管我干嗎?”
“還有,我沒打算撥,我就是餓狠了”,圭懶看著他兩只手都上來按,還有人幫著按住他的肩和手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全世界都是好人了?”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高個老頭兒沒放手,“男子漢大丈夫,不撥?”
圭懶覺得自己除非用魂力,不然撥個毛啊撥,他動的了嗎,只是一提起魂力,他就覺得郁卒,這具軀殼之差,簡直讓人心驚,他剛醒來時沒注意,但是一動用魂力就昏了過去,他再醒來后就內(nèi)視過,簡直無法想象怎么會有人的體質(zhì)如此奇怪,乍一看正常無事,但是一受傷流血,全身就跟失去了保護的物件一樣,迅速的變壞衰竭,氣的他差點想爆粗口,難怪這家伙一自殺就成功,就這種體質(zhì),別說是自殺了,劃個傷口都容易致死,傷心過度也會致死,簡直是逼著他做個肆意的壞孩子啊哈哈哈。
只是笑過后就是無奈,他第一次碰到不是法則限制,魂力卻修復不了的軀殼,也不知道這是個怎么奇葩法,要知道他的魂力之凝煉,遠非一般魂體可比,自然,他魂力的作用,也絕對比一般的魂體強大的多,可就是這樣的魂力,竟然修復不了一具普通軀殼。
不敢再隨意動用魂力,他只能很憋屈的點頭,“男子漢,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