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后居然親自來到上陰學(xué)宮了,是因君陌而來么?”
看著緩緩駛?cè)肷详帉W(xué)宮的馬車,無數(shù)天才學(xué)員眼睛瞪的滾圓。
一國之后,日理萬機。
在國主閉關(guān)的日子里,大秦上國大小事務(wù)都是由國后來打理。
可以說,即便是發(fā)生再大的事情,也不需要她親自出面。
而今,居然因為這點小事,驚動了國后,讓她趕來上陰學(xué)宮。
陪同她一起的,還有站在大秦權(quán)利之巔的男人,第一神將白遠山。
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長老殿。
座落在上陰學(xué)宮中域位置,是學(xué)宮的權(quán)利機構(gòu)。
能進入此處的長老,都是紫府境的修士。
當(dāng)白飛鳳和白遠山踏入這個大殿時,各大長老也是嚇了一跳。
連忙起身行禮:見過國后娘娘。
“無須多禮?!卑罪w鳳淡然一笑,很自然的坐在了長老殿的主座上面,白遠山則是坐在她身旁。
白飛鳳道:“聽說紫衣那丫頭又在學(xué)宮惹出大麻煩了,這孩子,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長老殿的長老們聽出來了。
國后娘娘一上來就把罪名推給秦紫衣,顯然是包庇君陌,引導(dǎo)眾人將目光落在三公主身上。
反正她是橫行霸道的小魔王,天塌了也有國主撐著,誰還敢動她。
如果按照這種劇本發(fā)展下去的話,這件事情估摸著也就沒有什么后續(xù)了。
當(dāng)然,肯定有人不愿意就這么罷休。
李亭長老站了出來,毫不避諱白飛鳳的目光,道:“國后此言差矣,殺李正等人的兇手并非三公主秦紫衣,而是君陌?!?p> “哦,是么!”白飛鳳眼睛微微瞇起。
大殿的溫度陡然降低下來。
眾長老冷汗直流。
他們雖然是學(xué)宮高高在上的長老,紫府境的強者,放在蠻荒任何一個角落都是統(tǒng)領(lǐng)一方的強者。
但在國后這位神通秘境強者面前,沒有一提的資格。
“那就把君陌和紫衣那丫頭都帶上來吧,本后要親自盤問。”
無形中的壓力消失,眾長老這才悄然松一口氣。
陳明長老連忙將君陌和秦紫衣帶了上來。
“母后,您來了呀。”
一見到白飛鳳,小公主立馬就像換了個人一樣,笑嘻嘻的貼到白飛鳳懷里。
那模樣,哪像橫行霸道的小魔王,簡直就是乖巧惹人愛的甜美小姑娘。
“少來這套?!卑罪w鳳嘴角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指了指君陌旁邊,“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給我站好了,否則等你父王出關(guān),看我讓他怎么收拾你。”
秦紫衣吐了吐舌頭。
不等白飛鳳發(fā)問,直接道:“是我殺的?!?p> 白飛鳳一愣。
旁邊的白遠山微微一嗆。
在場的長老們也啞然。
“是我殺的。”就在這時,君陌同樣開口。
這句話把小公主給氣的不輕,狠狠瞪一他一眼,似乎在說:君陌,是不是傻,本公主不會死的。
“你為什么要殺他們?”白飛鳳沒有理會秦紫衣的小動作,而是饒有興趣的問向君陌。
君陌道:“他們想殺我,所以我殺他們,這很公平?!?p> 白飛鳳再次啞然。
白遠山暗中點頭,如此心性,不錯。
長老群中,李亭冷笑,“你說他們想殺你,有何證據(jù)?人都已經(jīng)死了,理由你可以隨便編,難道就憑你一面之辭就能扭曲事情真相?”
“李亭長老,別再說了?!标惷鏖L老連忙拉了拉李亭的衣角。
他已經(jīng)看到國后不悅的臉色了。
白飛鳳淡然的朝著角落招了招手,“影七,將大荒澤的一幕說給眾位長老聽聽吧?!?p> 角落中,一道黑袍身影悄然浮現(xiàn)。
眾長老心中一驚。
能夠悄無聲息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必然是修為高于他們的修士。
神通者。
眾長老恍然。
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對,以國主對小公主的疼愛,她的身邊怎么可能沒有強者保護。
很顯然,被稱為影七的黑袍人就是在暗中保護小公主的,而他,自然也目睹了大荒澤的所有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庇捌邔⑹虑榇笾抡f了一遍,與秦風(fēng)說的不符,但沒人會懷疑他說的話。
“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國后笑瞇瞇看著李亭長老。
李亭長老一陣寒意浮上心頭。
陳明等長老連忙道:“娘娘明察秋毫,李正他們罪該萬死?!?p> 事到如今,誰都明白國后的用意了。
對于大荒澤的事情,她了如指掌。
之所以多此一舉來盤問君陌,可能就想看看君陌有沒有主動承認的勇氣而已。
“很好?!卑罪w鳳點了點頭,看向君陌,問道:“有一點本宮很好奇,如果秦風(fēng)沒有使用‘萬里虛空符’逃脫,不知道你會不會將他也給殺了?”
君陌想都沒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殺?!?p> 白飛鳳笑了,揮了揮手,“行了君陌,你可以退下了。”
君陌轉(zhuǎn)身離去。
秦紫衣小眼一轉(zhuǎn),又悄悄跟在了君陌的屁股后面。
看見這一幕,國后嘴角再次勾起。
白遠山有些不淡定了。
他也算是最了解小公主的人之一了,平常就連認可一個人都不可能,如今不僅幫君陌解圍,又賴在君陌身邊。
這少年,到底有什么魅力。
“這就是我的直覺?!卑罪w鳳笑著看向自家哥哥,“直覺告訴我,君陌這個人,不簡單吶?!?p> 白遠山眉頭一皺,“所以這就是你要送他到上陰學(xué)宮的理由,讓他見秦漁?”
白飛鳳沒有解釋。
有些事情總會很荒唐。
初次見面時,白飛鳳斷然不會讓一個普通人染指秦漁,哪怕這樁婚事是國主親自承諾的。
可后來,她改變主意了。
君陌就像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
如果運用好了,說不定可以鏟除大秦第一毒瘤。
白飛鳳今天來上陰學(xué)宮,一方面是受學(xué)宮宮主所邀,觀看一年一度的秋試大典。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君陌。
他想看看這個神秘少年,能不能成為那把鋒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