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生瞄了瞄筱菁的小眼神,得逞的笑起來,“就是故意的怎么樣?”
“你!”
陸定生撒腿就跑,筱菁提著手爐奮起直追。
“你給我站?。 ?p> 遠(yuǎn)處的林婉若聽見筱菁的聲音停下腳步,看著正在追逐的兩人笑了出來。她握緊凌清的手:“夫君,陸定生應(yīng)該沒有婚約吧?”
“沒有啊,怎么了?”凌清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好像明白小娘子說的意思了,“娘子的意思是想要把筱菁許給他?”
林婉若點點頭:“雖然他們兩人湊在一起總吵架,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倆誰也離不開誰?!?p> “筱菁跟了我很多年了,比我大了幾歲,早該許個好人家,可她總是陪在我身邊,一直尋不到一位好郎君。從我小時候記事開始,她就是我唯一的玩伴,雖然舍不得,但是我總不能把她圈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的。這幾月陸定生給我的感覺都不錯,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如果筱菁嫁給他,我能放心?!?p> 凌清看著她嚴(yán)肅思考的神情,暗暗把她的這個小請求記在心里,只是這件事還需兩個當(dāng)事人的意見,“若兒如此上心,筱菁一定能如愿許給一個好郎君的?!?p> “我就是…一想到如果她嫁出去了,我會很舍不得。倒不如嫁給府里的人,那我還能天天見著?!?p>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順帶…順帶這么想,我心里也舒服些嘛?!?p> 翌日。
白千義收拾好行李,跟林婉若一起走出府門。
“婉若姐姐,這次出來能跟你們相遇相識,實在是千義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若是可以出門,千義一定常來打擾你!”白千義忍住在眼眶打轉(zhuǎn)的眼淚,望了望別處,“你不要太想我哦!”
林婉若也眨著眼睛,就怕自己忍不住要哭出來,這幾月的相處,她跟白千義可是朝夕相處,情同姐妹,如今要走,怎么舍得呢?!斑@里到酒城路途遙遠(yuǎn),千萬保重,平安到了就給我寄封信來,好讓我安心?!?p> “王妃娘娘,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這一路還有我這個哥哥作陪,不會出事的?!卑壮埔琅f白衣翩翩,不染一塵。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王妃娘娘也多多保重,如果有時間,我會帶千義再來拜訪的。這段時間,承蒙王爺和王妃的照顧了?!?p> “你們多保重?!绷滞袢暨€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人跨上馬匹,雙手抓住韁繩,兩腳一夾就出發(fā)了。
就像來時一樣,白衣公子和紫衣女俠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
凌清走了上來,摟住她的肩膀:“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再說了,快過年了,也是要跟家人團(tuán)圓的?!?p> “我知道…只是覺得很不舍得而已?!绷滞袢糸_口還帶著一點哭腔,她順勢就躲到了凌清的懷里,“夫君,若兒最討厭離別了。以后,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摸了摸她的頭:“一定?!?p> 很快就要到太后的生辰了,又臨近年末,太后決定不要大辦,而是幾個兒孫聚在一起吃個飯就好,順便出個節(jié)目,來點樂趣也好。
林婉若決定獻(xiàn)曲一首,可又覺得太過單調(diào),她決定進(jìn)宮里找安知竹商量商量。
剛到元清宮門口,就看到安知竹走了出來。
“婉若,你怎么來了?是來給太后娘娘請安嗎?”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痹谔髮媽m前,怎么好說不是給太后請安的,只好直接跳過這個回答,“你可是要出門去?”
安知竹點點頭,有些驚訝,“是有什么事情嗎?”
“也不是什么重大事情,只是有事找你商量而已?!绷滞袢羲闹芡送澳阋ツ睦飭??我一路跟你說吧!”
安知竹卻有些支支吾吾的,還有些不好意思:“我…要去太醫(yī)院…找夏耀?!?p> 林婉若挑眉,看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你若是找夏耀有要緊的事情就先去吧,我明天再進(jìn)宮也好?!?p> “哪里有什么要緊的事,不過是去拿一下太后的藥而已,你隨我一同去吧!”安知竹將那些害羞的心情統(tǒng)統(tǒng)甩開,明明只是去拿藥,為何自己會怕給別人知曉,真是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害羞什么。
“也行!”
太醫(yī)院。
“今日刮的是什么風(fēng),把王妃娘娘也吹來了?”在樊城那段時間的相處,讓常健看到林婉若如同看到朋友一樣,調(diào)侃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林婉若裝作拉下臉的樣子,“反正我也不是來找你的,我找夏太醫(yī)!”
“不敢不敢,王妃娘娘大駕光臨,應(yīng)該提早跟下官說,好列隊歡迎嘛!”常健弓著腰,裝著畢恭畢敬的樣子。
見他這幅樣子,林婉若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常太醫(yī),你也是有模學(xué)樣啊!”
常健收起剛剛那狗腿的樣子,給她指路:“好了好了,夏耀在里頭分草藥呢!張老給他的任務(wù),估計分得七七八八了?!?p> 林婉若有些疑惑,悄悄地問起常?。骸跋奶t(yī)不是已經(jīng)是可以開方子的大夫了,怎么還做著藥童的工作?”據(jù)她所知,這些分類藥材、晾曬、熬煮的一般工作,都是由藥童去做的,怎么還會輪到一個太醫(yī)去做這件事。
“王妃娘娘不懂,夏耀這人性子急躁,常常欲速而不達(dá)。這分藥材啊,就是給他磨性子呢!”
原來如此,難怪夏太醫(yī)和知竹姐姐經(jīng)常吵架,一個急性子,一個看不慣,就跟火把碰上草垛一樣,一點就燃??!
“張老可真會出主意,就應(yīng)該讓他好好磨磨!”安知竹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早就被他那個急性子給弄得煩了,不論是給太后抓藥,還是在熬藥,他總是催促自己快點快點,催的她心煩意燥。
“知竹姑娘也不必?fù)?dān)心,現(xiàn)在張老已經(jīng)把他的性子磨得能好好待人了,到時候嫁過去,也不必愁他性子急了?!背=≡谝慌哉{(diào)侃道,這整個太醫(yī)院,都知道夏耀和安知竹的事情,都盼著什么時候能喝上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