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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夢醒終遇你

夢境的那端

愿夢醒終遇你 倩子染 3744 2019-08-24 08:00:00

  他突然大笑:“噗呲,你這還不如炸他府呢?!?p>  我忍住想打他的沖動:“我都這么慘了,你還笑我?!?p>  他捂著嘴,笑得停不下來:“我覺得你其實可以回去了。”

  我問:“嗯?”

  “你謀殺了他大廚,他如果想殺你的話,早就追到這里了,豈會容你在這逍遙法外?!?p>  我都快瘋了,面前的人還笑得這么開心:“我哪謀殺他了,這最多只能叫自衛(wèi)過度,還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逍遙了,明明都愁死了!”

  他還在笑……我無奈了。

  “綠哥,有啥好笑的。你的笑點真的很奇怪誒!”

  “對不起,對不起,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太像了,不禁聯(lián)想到以前和她的開心事了?!?p>  我的八卦之心,雄雄燃起。

  “她,女的呀?你喜歡的人?”

  “嗯,你和她實在太像了。她也是一個鹿妖,從前和你一樣也是個菜鳥,她叫鹿小森,聽過嗎?我覺得你們同類,你應該認識她吧?!?p>  我聽到名字,有些驚訝:“陸小森?”

  一提到這個名字,綠哥比剛才有精神多了:“對啊,她是叫鹿小森,你真的認識?”

  世界這么大,同一個名字的概率那么小,怎么會相同到同是鹿妖又同一個名字。

  緣分嗎?

  她會不會跟我的穿越有關。

  “那她人現(xiàn)在,在哪?”

  “我還記得幾百年前,她在這片森林迷了路,我那時還是個實習神仙,遇見她,有點慌。她沖我笑了笑,漾起兩個可愛的梨窩,一眼萬年。不過你跟她也不是都一樣,她比你好看很多?!?p>  我不滿他的對比:“哼。綠哥,你怎么也學會損人了!”

  “我說實話。就是那種水上輕盈步微月,含香體素欲傾城,仙女一樣,緩緩到來?!?p>  兩個世界的詩文還帶互通的,我看了看自己若有若無的‘細腰’,和藏在裙子里面的小粗腿,不甘心的應了聲:“好嘛?!?p>  綠哥說起她,眼睛都逐漸亮了起來:“遇見她后,她路過這片林子時就會陪我聊一會天。每天期待著她來,便成為了我乏味生活的盼頭,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再也沒有來過?!?p>  喜歡一個人,就算她不在身邊,每當提起她,眼睛里真的會有星星。

  這些情感無形的觸動著我:“你可以去找她啊,翻遍世界總會在這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找到她的,何必在這懷念過去?!?p>  他嘴角帶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更希望的是:在原地等她。不管多久,她只要想回到這里了,我都在?!?p>  我拍了拍他的肩:“好吧綠哥,原來你是這樣的綠哥,不管怎樣我永遠支持你啦!”

  “謝謝。不過我們話題好像跑遠了?!?p>  沉浸在粉紅泡泡里太久,一秒重回現(xiàn)實的感覺真令人頭大。

  “是啊。我究竟該怎么回去啊!”

  “要不然我教你一個初級的‘裝死’法術,他說不定心軟了就原諒你了?!?p>  法術還能這么用。

  “‘裝死’法術是什么鬼?”

  他解釋到:“‘裝死’法術顧名思義用來保命用的,它分為三個等級:初級,中級和高級,初級呢就是制造極為逼真的傷痕傷口,中級就是裝暈,抽搐,吐血,高級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裝死,任何人都察覺不到你的一點呼吸。”

  我頓時兩眼放光,沒想到世界上真有法術存在:“這么厲害,那我直接學高級得了?!?p>  “你確定,你是整備讓白魚把你埋了之后順便再燒柱香嗎?”

  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紅燒魚派來的奸細:“綠哥,我們是隊友??!”

  “你的法力基礎完全承受不了這個等級,很容易反噬。最后玩死了自己,都不知道?!?p>  我認命的點點頭:“那好吧,你教我吧,初級的?!?p>  “你閉上眼,雙手合十放胸前,重點來了聽好。”

  初級看起來怎么也好厲害的樣子,我不由得更加專注。

  “我整備好了?!?p>  “咒語就是:嘿凹砰,嘿凹砰,嘿凹砰。”

  怎么扯到英語了。

  我懵懵地看著他:“啊,是help,help,help?”

  他糾正:“不對,是嘿凹砰,嘿凹砰,嘿凹砰?!?p>  “help?”

  “嘿凹砰!”

  有什么區(qū)別,不就是help嗎!我暈了。

  不管了,隨便了。

  我閉著眼,雙手合十默念:“help,help,help!”

  我的手掌中央亮起一道光,逐漸增強,為啥感覺大腿軟綿綿的,渾身的力量好像在被吞噬。

  “這是高級階!怎么可能!”綠哥一臉不可思議,我只覺得越發(fā)站不住了。

  “喂,你別倒??!”

  我控制不住自己往后傾,他接住了我。

  “綠哥,我頭好暈啊。”

  “你這可能是強行召喚到高階,法力不夠轉換成體力消耗,我抱你去樹下休息一會?!?p>  我點頭:“嗯,好……”

  面前飄起一陣煙霧,隨即白魚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的眼神帶著殺氣,全懟我臉上了:“蠢鹿,小日子挺舒坦啊?!?p>  “紅燒魚!”

  我立馬從綠哥懷里跳下來,(一半是他推下去的)一個跟嗆,毫無懸念地摔在地上。

  怎么有種紅杏出墻,被撞到的感覺。

  頭疼,屁股疼,我干脆灘在地上裝死,反正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跟我回去?!卑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手掌伸在我面前。

  風穿過他額前的發(fā)絲,撫過他的臉頰,拐個彎誤打誤撞地吹進了我的心里。

  ‘砰砰砰……’

  我抓住他的手,有些不真實。

  我模模糊糊地問他:“白魚,你…不生氣了?”

  他和善的一笑:“裴煜現(xiàn)在昏迷不醒,他如果醒不來,我飯沒著落了,就只能湊合著吃鹿肉了。”

  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原來是想拿我一命抵一命:“什么!你要吃我?”

  他把我拉了起來說道:“是你一棒打暈我廚子的,不吃你,留著過年么。”

  我從他的眼睛里仿佛已經(jīng)看到我變成一道菜的模樣。

  不行,不能跟他回去。

  我掙扎半天,他的手錮的我死死的,我根本掙不開。

  我猛然想起不是還有綠哥嘛。

  “綠哥,救命呀!救命??!”我仔細一看,綠哥人呢?

  四周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剛剛不還在的嗎!

  白魚輕蔑地看了我一眼:“還綠哥呢,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等處理完你之后,改天我還得找他好好的聊聊?!?p>  拋棄隊友,綠哥我要跟你絕交。

  轉眼,我們回到了院內(nèi),我根本連跑的時間都沒有,背后的門重重地關上。

  “砰?!?p>  我的心隨之涼了個徹底。

  他還死活不放開我的手,我趁機另一只手抱住大門邊的柱子:“白魚,我真不是故意的?!?p>  他答道:“我知道。”

  我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真的不好吃?!?p>  他答道:“我知道?!?p>  都明白了,還抓著我干嘛。

  我問道:“那你還抓著我干嘛啊?”

  “冤有頭,債有主,這是你該還的。況且我做神的,不挑食,能吃就行。”

  你不挑食,還請含金量那么高的廚師,騙鬼啊!

  我抱緊了柱子:“白魚,古人都說不知者無罪嘛,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再說我哪知道你家里還藏著一個寶貝男人啊。”

  他一使勁,我一秒離開柱子的懷抱,他低下頭直視著我說:“古人?他說的跟我有什么關系?!?p>  白魚一路連拖帶拽地把我拉進思祿閣。

  殿里床上躺著的正是被我誤打了兩棒的廚神裴煜。

  他的整個腦袋上綁著厚厚的繃帶,一圈一圈。

  床上的裴煜,還在昏迷中,沒有任何的蘇醒跡象。

  我終于知道白魚為何會這么生氣了。

  是我把裴煜打得重傷在床昏迷不醒,我不但沒覺得絲毫內(nèi)疚,相反卻想著如何去逃避,這次…是我錯了。

  我的內(nèi)心不由得揪了起來:“白魚,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直至他醒過來的?!?p>  他的眼眸微微錯愕,下一秒黯淡的像是灑了一層灰:“他成現(xiàn)在這樣,全是拜你所賜。我該如何相信你會好好照顧他。”

  “這里是你的地盤。我再傷他一分,你殺我便是。”

  緊接著他的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殺你,那太便宜你了,你若再傷他,我有無數(shù)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p>  “我明白了。”

  他的神色恢復往常般的慵懶,留下兩個字:“最好?!?p>  待他走出門口,我險些虛的站不住腳,扶著門邊。

  剛才的白魚是我從未見過的他,之前就算惹他生氣了從沒像剛才那樣陌生,氣場強到可怕。

  我現(xiàn)在真正明白了夜貓子說的‘血性’,我的直覺告訴我白魚隨時都可能失控,暴走,甚至分裂人格。

  我眨眼的瞬間,白魚猩紅的眼眸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隨即消失。

  我下意識得出結論:“他曾經(jīng)失控過!”

  這個結論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在指引著我,引誘著我,一步步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以前的記憶。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會跟我來到這里怎么出去有直接關系嗎?

  我越想越亂,想當年語、數(shù)、英每課總分150,我最后絞盡腦汁也就考了滿分的一半不到。

  腦子完全不夠用。

  ‘莊生曉夢迷蝴蝶。’

  ‘藍田日暖玉生煙。’

  迷迷糊糊中,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孩,我非是看不清她的臉。她望著森林深處說道,朦朧中勾起嘴角說:“我們看到的會不會是同一個月亮?!?p>  她的面容漸漸清晰起來,笑著臉頰邊緩緩流過兩滴淚,突然她轉了過來。

  我直視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表面干凈透亮,細看又像蒙了層薄霧,眼瞳里折射出紅色的光澤,若隱若現(xiàn),看久了像是一片血紅色的彼岸花花海,沉淪盛開同時隕落凋謝。

  花海中央躺著一位少女……是她,是她!

  少女睜開眼,莞爾一笑:“你能找到我嗎?”

  我驚醒,窗前站穩(wěn)枝頭的小鳥,嘰嘰喳喳,我抹了把頭上的細汗,拉開被子,又愣了幾秒,才意識到原來是夢。

  不過,幸好是夢。

  “唔?!?p>  突然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一口什么東西。

  軟軟的,甜甜的,拉回我的思緒。

  “好吃嗎?”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床旁邊坐著一個人。

  我險些因為驚嚇給了他一拳,還好這張臉足夠讓我印象深刻。

  大早上見到他安然無恙,頓時有些激動:“裴煜,你你你……”

  “我剛研發(fā)的甜點,好吃嗎?”

  我仔細回味,果凍的口感,酸酸甜甜,我連忙點頭:“好吃!”

  想起之前的兩棒,我立馬低下頭:“對不起!”

  “不用在意,我雖然不像白魚那樣法力高強,但區(qū)區(qū)小姑涼的兩棒,我還是頂?shù)淖〉??!?p>  我看著他腦門上還有些微微鼓起,肯定傷得太重,還未痊愈。

  “我昨天確實打得挺重的,我心里知道。你要不回去再躺一會,有事叫我,保證隨叫隨到?!?p>  “不用了姑涼,我真沒事。我又不是白魚,這么有趣的姑涼放在身邊,哪有使喚來,使喚去的道理。”

  有趣。唉~都明白他不是老鼠的同伙了。可他說這兩個字,我倒還有些后怕。

  我尷尬一笑回道:“呵呵,你也很有趣呢?!?p>  我這句話好像戳中了他的某個點,他越發(fā)興致高漲:“同是有趣之人,今后你便是我的知己了。走,我?guī)闳€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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