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現在的場景跟我穿越時一模一樣,難道我穿越后,時間并不會受到一點的影響。
所以白鯨臉上的巴掌印不會是我打的吧……
“你,我……”
“不要再來找我了?!?p> “白鯨!”
我醒來時發(fā)現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背后的枕頭不知怎么濕透的,一陣陣涼意刺激著我的腦神經。
晚上了?
我下床憑直覺從桌上的包里找到了手機,點開,22:00。
我急忙走出房間去敲葉思語的房門。
“葉思語,葉思語!”
我沒敲兩下,門就開了。
“干嘛啊,大晚上不睡覺?!?p> 她穿著睡衣站在我面前,睡眼朦朧。
波浪卷,巴掌臉,高鼻梁,E罩杯,大長腿。
真的是她!
我捏了捏她的臉再三確認:“葉思語,我是誰?”
“陸小森,你大半夜吃錯藥了吧?!?p> “思語,你再懟我一句?!?p> “你干嘛啊……”
“我愛聽,你再懟一句嘛?!?p> 她白了我一眼:“姐不陪你玩了啊,明天還要上班?!?p> 這眼神,這語氣,葉思語真人無疑,我真真正正的回來了!
我抱住她,莫名想哭:“思語,嗚嗚嗚……”
“小森,你怎么啦你?”
我眨巴著眼:“思語,你相信我嗎?”
“那還用說,我當然相信你了?!?p> “我如果說我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好不容易才又穿回來的,你信嗎?”
“???”
我花了30分鐘和葉思語簡短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她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陸小森,你是對白鯨那個男人走火入魔了嗎?連夢里男主都是他?!?p> 我企圖讓她清醒:“不是夢,我真的穿越了!”
她十分無奈地強扯一個笑臉:“姐妹,洗洗睡吧?!?p> 葉思語臉上明顯寫著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葉思語,你說了相信我的?!?p> “唉,關鍵穿越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沒有科學依據,況且我加班回來的時候你明明就在房間里呼呼大睡?!?p> “我也還沒弄懂,這些。”
她摸摸我的頭說:“小森我真的太累了,明天下班我再陪你聊你的春夢好不好?我不行了,晚安?!?p> 看到她濃重的黑眼圈,我也不忍心再打擾她:“晚安……”
回到房間后,我爬上床,輾轉難眠。
往好點想,至少我重新回來了。
可回來了我內心里也沒有那么興奮好像,總是空落落的,心臟撲騰的厲害。
睡不著,想著想著,反倒更亂了。
葉思語剛剛說她回來的時候看著我已經睡下了,而今天也正好是我穿越過去的那天沒有一絲變化,難道真的只是夢。
可這場夢未必也太真實,太漫長了吧。那些場景我都記得格外清晰,甚至每個遇見的人的名字或是去過的每一處地方,我居然一點都不曾忘記,還有那場夢,那個血泊中的女孩。
對了!穿越前最后遇到的人是白鯨,我還依稀記得他臉上的那塊貌似是我打的巴掌印,這些事會不會跟他不愿意見我有聯系。
白鯨到底不想讓我知道什么,而這個背后的答案又會是什么呢。
我想終有一天我會看見的,直到真正找回‘糖衣炮彈’下緊緊包裹住的最真實的他。
第二天一大早,我從博叔那打探到白鯨今天10點會參加另一部籌備開拍的配音試鏡。
我8:30順利地蹲守在傳說中的D氏公司的食堂,這家公司面積不大,勝在精致但跟A氏的安保系統(tǒng)肯定的比不的,不過正好因為這點,讓我順利地溜進了這里的食堂。
時間還有一大半,我順便在食堂點了一碗牛肉面,飽餐一頓后,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地理位置我一大早研究過了,門口堵,危險系數大,易引起圍觀顯然不可取。
我處在的食堂是在公司的最側面,而重要的會議工作都是在公司的正中心,而我必須處在中心末端,否則根本接近不了或是壓根不會遇到他。
我剛走出食堂就碰到了第一個問題。
我現在才發(fā)現從食堂到正門的中間居然隔著一扇門,要人臉識別才會開。
“滴。”
剛好走來一個人,打開了門,我竊喜的剛跟一步,她轉頭攔住門看了看我問:“你是哪個部的,你的工作證呢?”
面對她犀利的眼神,有些心虛,算了,隨便蒙一個。
我笑著回她“人事部的。證,出門急忘記帶了?!?p> “人事部?我就是人事部的怎么沒見過你。”
完了,完了,碰到一個同部門的‘同事’。
“我是新來的。”
“我沒有聽說過,我們部門最近有招人?!?p> 這見招拆招的本領……
神啊~我今天水逆期嗎,怎么回事啊!
“沒錯呀,這里是A氏公司吧。”
“這里是D氏。”
我尷尬地保持笑容:“哦,抱歉,走錯了??词謾C地圖的,真的是地圖軟件一點都不好用。”
我說完,閃出了食堂十米外。
都55分了,進不去,我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白鯨的身影估計今天隨緣碰到他的概率還沒一半。
這么大的世界,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相遇的概率本來就低,今天還是有小道消息,以后指不定有沒有呢。
我雙手合十祈禱:老天爺幫我一次,現在也只能靠天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四周蚊子吸我血吸得快成精了,我都沒有看見他。
城市的燈陸續(xù)的亮了起來,街上稀稀疏疏的人擦過我身邊又再次錯過。都說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遇見的概率是0.00487,每時每刻我都在不斷的遇見0.00487,卻少了他的0.00487。
“陸小森,你怎么在這?”
“店長!”蕭與之這個方向是從D氏公司里出來的。
莫非他是上天看我可憐派的指路安拉丁。
“店長,你是從D氏里出來的?”
“嗯,剛試鏡完。”
試鏡,他也是試鏡,那說不定白鯨現在還在里面。
我頓時有干勁了:“店長,你能再進去一回,順便帶上我嗎?”
他‘委婉’的回絕了我:“不太能?!?p> “蕭與之,幫個忙唄?!?p> “你要進去干嘛?”
如果告訴他我進去就是為了堵白鯨,他估計會說我閑得沒事干叫我一邊涼快,最后我妥善的想到了一個性價比較高的理由。
“我在網上看到說D氏里面特別漂亮想進去逛逛,欣賞欣賞?!?p> “想逛?商場往前走,十字路口,左拐。”
還以為他松口了,沒想到,唉差點忘了他可是蕭與之。
“我又不去商場?!?p> “我想去,餓了,走吃飯?!?p> 看來他純粹路過也只是路過并且沒有一點救命稻草的特性。
“可我現在不想吃飯?!?p> ‘咕~~~’我的肚子倒是配合度很好,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盯了我兩秒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他的手涼颼颼的拽著我,強硬地踏上商場的方向:“我請客。”
說完這三個字的他仿佛鑲上了純金光環(huán),散發(fā)著十足的魅力,吸引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等我的大腦重新有自我意識時,我已經坐在了某個飯店的某一個位置上,面前是流水形式的食物循環(huán)。
我沒忍住封殺了百分之八十的肉,涮進了我的鍋里。涮熟,隱隱感覺到四周冒著火光的眼神。
蕭與之順走了我鍋里的一片肉說道:“你身上屯的肉,冬天足夠用了,慢點吃?!?p> 但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畢竟想著一天白忙活,就夠讓我頹廢半天了。剛剛說不定再等等也許就能遇到他,可我居然放棄了最后的希望,在這虛度光陰,蒙蔽自己。我欲哭無淚一邊猛吃肉,一邊吐槽著自己沒出息。
也是,肉和出息無法兼得,肉和男人更是無法兼得,因為出息和男人我本來也就沒有啊!
我只有與日俱增還過百的含有滿滿脂肪的肥肉……
我悲憤地解決完眼前這些萬惡的食物之后才想起坐在旁邊的蕭與之。
他……趴著睡著了,這么吵的地方也能睡。
我剛想叫醒他。
‘?!?p> 他的手機亮了起來:
‘蕭與之先生,您好。因另一個前來的白先生不明緣由沒來參加試鏡所以我們公司經討論決定您能不能選個時間再來一次和他溝通合作細節(jié)?!?p> 白先生?十有八九是白鯨。
他今天沒來!我的心底不由的慌了起來,想起之前的種種,他不會真的是為了躲我,爽約的吧。
‘麋鹿迷路的那片森林好像住這一只藍鯨~’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我的心臟漏了半拍。
葉思語。
我平復心情按下了接聽鍵:“喂?”
“陸小森,你被賣了嗎!這么晚了,還不回來!”
幸好手機沒貼在耳朵上,耳膜險些被她震聾。
“路上堵,我過一會就回去了?!?p> 蕭與之突然暈倒在我面前。
“??!蕭與之!”我喊了他幾聲,沒任何反應,他的唇色煞白的不成樣子。
“蕭與之!醒醒啊!”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暈了!
我聯系了救護車,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說他疲勞過度,營養(yǎng)不良導致暈倒昏迷,輸個營養(yǎng)液,休息一晚,明天大概就醒了。
我回了葉思語的電話之后,守在病床邊,蕭與之穿著病號服細看確實太瘦了,一個大男人突然昏厥真的把我嚇得不輕。
好在只是疲勞過度,可我的心此時莫名的特別慌,老感覺有什么壓在心口,喘不過氣。
‘砰砰砰砰砰……’
我反復看他沒有什么異常后,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試著平復心跳。
“讓一下,讓一下!”前面四五個護士架著折疊床匆匆忙忙跑過我面前。
那床上的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