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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閨斗

第二十三章 西府

名門閨斗 愚人傲骨 2060 2019-08-15 17:00:43

  “仲叔,仲叔怎么好意思!”徐氏吃驚。

  其實本是想說不害臊一類的話,但是又因為是長輩,話到了嘴邊又收回來。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從我跟老爺那會兒起,你這個仲叔,就沒有他做不出的事?!?p>  徐老太太顯然是憋得太久了,畢竟東府那么些年的好名聲,就叫徐大老爺這一樁事給敗了,還讓西府看了笑話。

  因而這下也不想給西府留什么面子,撿了舊事就和徐氏嘮嗑上了。

  “向來只有別人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出的。”徐老太太吐槽起徐二老爺,精氣神都好些了。

  “那年我懷著你二哥在肚子里,他叫人出去喝花酒,為了一個青樓里的花魁,和當(dāng)時湖州望地知府的小兒子起了沖突,你父親那會兒正在前線和老侯爺廝殺,我也不想為了這等小事煩他?!?p>  徐老太太喝了口茶,潤了嗓子。

  “我是挺著個肚子上門給知府道歉,立在門口半天,知府生怕我這孕婦出事,畢竟那是個大雪天??!

  因而那知府反沒處置你仲叔,只要我賠了些銀兩充作藥費。他倒好,逍遙快活,在那窯子里睡了三天三夜。

  捧一宿花魁兩千兩,三天就是六千兩,你父親當(dāng)時不過是個六七品的小官兒,幸而有些戰(zhàn)場上繳獲的戰(zhàn)利品才勉強(qiáng)把這銀子補(bǔ)上?!?p>  徐老太太語氣突然忿忿不平。

  “因著你仲叔,你二哥胎中就是個不足的,身子弱的,沒出百天便發(fā)了兩場高燒,我硬生生的在謝大夫那待了四五天,沒敢離了孩子半步?!?p>  這件事徐氏是知道的,二哥自幼胎中不足,父親母親便叫他加強(qiáng)鍛煉,日日習(xí)武,強(qiáng)健體魄。

  想不到其中還是仲叔犯下的因果。

  “等我?guī)е愣缁貋?,他個天殺的,連我娘家陪嫁的一副頭面都偷了去,說是在賭坊借了高利貸,徐家半副身家都叫他作沒了!”

  徐老太太說到最后都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幼儀在暖閣聽得是目瞪口呆,她本是閉了眼躺著在想寧國公府一事。

  聽見徐氏和徐老太太越聊越大聲,便起了興趣,聽了一耳朵,不想這徐二太爺?shù)氖论E竟如此“光輝”。

  “那如今這納妾?”徐氏問道。

  “我不出面,我看他徐二拉不拉得下這個臉,和侄媳婦兒提納妾的事!”

  徐老太太雖然是真的病了,無法見客,但是心中早已盤算過,徐大太太一個侄媳婦兒,怎么好意思插手仲叔屋里的事?

  徐二太爺若是能讓了西府的人出錢納了妾,早就納完了,何必又來求她這個大嫂。

  因此只要東府這邊把緊了,徐二太爺就納不這個妾。

  聽著那邊沒了動靜,幼儀又重新闔上眼睛,寧國公府那邊,應(yīng)該搞定了吧。

  吳州,寧國公府別苑。

  “主上,您真的要信這封匿名的來信嗎?”寧國公府的侍衛(wèi)無鋒問道。

  他實在不理解,主上為何這么執(zhí)著的調(diào)查瘦子的生平和人際關(guān)系。

  寧二爺點起火燭,舉了信紙在火焰上,燭焰呼嘯而上,火舌卷了信紙,很快燒作灰燼。

  昨天,前院突然來了個當(dāng)鋪的小廝,拿了信說是給寧二爺?shù)模瑢巼募叶≡绲昧藝诟?,一概說寧二爺不在,便一口回絕了。

  誰知那小廝扔下信件一溜煙的跑了,寧國府的家丁怕錯過重要消息,便上報到了寧二爺這里。

  寧二爺笑而不語,說道,“讓你去查的事怎么樣了?”

  “屬下得了家丁的口信去查了,那自稱長平當(dāng)鋪的小廝,他家掌柜姓徐,當(dāng)鋪是蕪地知府周大人的夫人,徐氏名下的鋪子?!?p>  周家?寧二爺摩挲著碧綠扳指,承恩候...

  “大人,瘦子招了!”

  兩人說話之際,地牢的守衛(wèi)急匆匆上來稟報道。

  “招了!?”無鋒有些驚訝,瘦子竟然招了?

  “怎么招的?”無鋒好奇的詢問,他親自審問過瘦子,此人十分倔強(qiáng),威逼利誘通通沒用。

  “屬下按照那信上寫的三個地址,一一排查,最后確實找到了個叫婉娘的寡婦,夫家姓齊,一個人寡居在烏頭巷里,平日里靠漿洗為生?!?p>  地牢的守衛(wèi)亮了眼睛。

  “二爺,說起來您可能不信,那信上簡直神了,連寡居、靠漿洗縫補(bǔ)為生都猜對了。

  屬下把這幾個詞在瘦子面前一說,他立馬就招了?!?p>  無鋒吞了吞口水,神了,這都能猜對?

  “嗯,知道了,把瘦子提的要求收集一下,一會匯報上來?!?p>  寧二爺吩咐道,他許下的承諾自然是要兌現(xiàn)的。

  無鋒不可思議的開口,“二爺,這簡直神了!”

  寧二爺抿了口盞中的龍井,“沒什么神不神的,有心兩個字,最重要?!?p>  周家么...也罷。

  這龍井清熱敗火,不管是春茶還是夏茶,反正是一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的好茶,就行了。

  第二日。

  徐氏和周幼儀早早的便起了身,備了禮往西府去。

  東西兩府相隔不遠(yuǎn),只是一街之隔。聽見是東府家的姑奶奶前來探望,西府十分熱鬧,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活絡(luò)開了。

  誰不知道,東府的嫡姑奶奶嫁了承恩候的嫡次子。

  進(jìn)了門,迎客的卻是一個同徐氏一般年紀(jì)的太太。

  徐二太爺?shù)陌l(fā)妻去得早,本來憑借徐府的家世,再續(xù)弦也不是不行的,但徐二太爺惡名在外,愣是沒有那家閨秀敢嫁過來做填房的。

  徐二太爺自己也不喜歡有人管束,這件事一擱就是三十年。

  因此此番待客的主要是西府的五太太,也就是徐二太爺唯一的嫡支。

  “五堂舅母好。”周幼儀福了身子見了禮。

  西府這輩,總共一十七人,除去夭折了的一個庶出和嫡支的五房,庶子庶女總共是一十五人。

  幼儀是見了一圈堂舅母、堂兄弟、堂姊妹,腦里都是名字和什么哥兒什么姐兒。

  幸而今日只是拜訪,日后相見極少。

  “你這小丫頭生的倒是極好的?!?p>  西府的五太太夸贊了句幼儀。

  “正是如此,要不怎么說京中的水土養(yǎng)人呢?”

  旁邊一個長臉的婦人搭了話。

  她是徐二太爺大姨娘生的庶女,夫家姓鄭,按輩分,周幼儀該稱呼她一聲,大堂姨。

愚人傲骨

宅斗秘訣之一:偷聽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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