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病得治
“不過什么?”
“不過直到某一天他耗盡畢生所學(xué)和功力制作出一個法寶,名為‘無明劍’。據(jù)說足以撼動整個仙門的勢力,使仙門百家重新洗牌。仙門百家中許多人都畏懼這股力量,同時也妄想獲取這股力量稱霸天下?!?p> 說書人接過店小二剛剛灌入開水的茶壺,緩緩的倒了一杯茶水:
“仙門百家不缺有心之人,便開始制造各種流言蜚語,煽動各家情緒。人擁有的越多,欲望就如斬不斷的流水,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p> 說書人抿了抿有些燙嘴的茶道:
“仙門百家逼迫他交出無明,可無明是他畢生的心血啊,他也清楚如果將無明交出去,不僅仙門百家連普通百姓都會遭受牽連。所以他自然拒絕?!?p> “如此俠義之人怎會成為日后那無惡不赦的大魔頭?!?p> “自然是仙門百家知道與他交戰(zhàn)會兩敗俱傷,但為了清除他背后的靠山和支柱,于是大多數(shù)仙門中的有人之人紛紛組合起來,便屠盡了他的師門?!?p> 說書人嘆了口氣:
“可仙門百家萬萬沒想到的是大魔頭從小是個孤兒,被師父扶養(yǎng)長大,當(dāng)他看到昔日的代他如親生兒子的師父,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們都倒在血泊里,于是他就如同發(fā)瘋一般的想要報仇。”
說書人邊說邊端起有些發(fā)燙的茶杯,吹了吹。
周圍不僅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
“我靠,這可是滅門啊。”
“誰說不是呢?仙門百家原來如此殘忍?!?p> “是啊,我的天,不會都是些衣冠禽獸吧?!?p> 只見隔壁桌一身著綠袍之人拍案而起:
“都給我閉嘴!簡直都是一派胡言,這些事哪有他后來干的事情來的殘忍!像他這樣不是人的東西,一開始就埋下了成為大魔頭的種子,就該被仙門百家扼殺在土壤里!”
木清憂快步向前,奪走說書人桌前的茶壺。
打開茶蓋,腳步一轉(zhuǎn),便將滾燙的茶水灑至綠袍人臉上,又退回一步,將茶壺重新放置說書人桌上道:
“打擾了?!?p> 只見被潑水的那人連忙用衣袖抹臉,身旁人起身問道:“謝瑤,沒事吧?!?p> 一桌與他身著相似服飾的人立即拔劍而起,怒視著他們面前的“白衣男子”。
“是誰,竟然襲擊我們無為派的弟子?!”
木清憂將扇子在手中敲了敲,嬉笑道:
“哪里來的犬吠之聲,令人感到聒噪不適?!?p> 旁邊服侍的店小二則立即跑去找管事。
周圍客人中的普通人趕忙鉆到八仙桌下,還不忘抓一把瓜子。
客人中其他仙門子弟則喚空閑的店小二再上幾盤花生。
說書人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為常,默默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沐兒默默的站在廳堂角落里不停焦急的跺腳。
謝瑤從衣袖中抬起頭,本來素凈面目顯然已經(jīng)變得有些紅腫。
眼睛勉強能夠睜開,只能看到眼前模糊的白色人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只見眼前的“男子”俊美異常,白衣墨發(fā),唇紅齒白,手握象牙折扇,到有幾分女人的柔美之意。
“你這個小白臉,白長一臉的好姿色,除了斗女人開心,你還能有什么本事!”
木清憂將扇子緩緩的打開,嘴角勾起一抹笑:
“能潑無為派的弟子一臉滾燙的茶水,制成秘制豬頭,這不也是我的本事嗎,而且你本就先違背了緣生樓的規(guī)矩,還有了理?”
謝瑤聞言,感到受辱,猛地將手中劍拔出向木清憂刺去。
旁人立即將他攔下。
謝瑤悶聲道:
“師兄,你們不要阻攔我,他竟敢辱我?guī)熼T,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p> 謝瑤的師兄望了望對面神色依舊淡定的木清憂,回頭訓(xùn)斥道:
“胡鬧,在外豈能輕易傷害普通人,我們像是那種毫無教養(yǎng),在外亂咬人的瘋狗嗎?還不快把佩劍收起來?!?p> 那男子回頭望向木清憂淺笑道:
“在下謝瑾嚴,不知小公子什么意思,我們仙門自然遵守緣生樓的規(guī)矩,不會無故辱人也不會無故出手傷人?!?p> 謝瑾嚴語氣一轉(zhuǎn),質(zhì)問道:
“倒是小公子不分黑白,上來便潑我?guī)煹懿杷?,公然襲擊仙門弟子,挑釁樓中規(guī)矩,這總得給個說法。”
木清憂表面拍扇笑道:
“謝公子說的好。”
內(nèi)心狂躁不已好個屁啊,完了,她這會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回去最起碼要數(shù)一萬只螞蟻起步啊。
木清憂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擺手無奈道:
“首先,紅燒豬頭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普通人,而你們卻是仙門弟子。謝公子不感覺很奇怪嗎?就如同滿臉通紅的那位講的一樣,我區(qū)區(qū)平民百姓,我也只有去討女孩子歡心的本事,怎么可能有本事襲擊得了仙門弟子?!?p> 躲在八仙桌下已將瓜子皮磕滿一地的客人們,紛紛附和道:
“是啊。”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p> 謝瑾嚴瞇了瞇眼開口道:
“這位小公子可真是口齒伶俐,但你不要強詞奪理。潑熱茶到我?guī)煹苣樕夏耸鞘聦?,難道腦子不清楚,眼睛難不成還有眼疾。”
木清憂“噗嗤”笑了出來:
“若謝公子說我有眼疾,還說我強詞奪理。那謝公子你一定是有耳疾。在下早就說了,是他先觸犯緣生樓的規(guī)矩,怎么,人話聽不懂嗎?”
謝瑾嚴用力攥緊了手中的佩劍:
“小公子可不要口出狂言,在下一再忍讓!只是為了給這緣生樓一個面子?!?p> “謝公子惹不起緣生樓樓主請直說,何必將自己裝成正人君子的模樣,好話凈讓你說去?!?p> “你!”
“我怎樣?口上說著你們不會無故辱人,亂了緣生樓的秩序。門下的弟子卻就在先前辱人品性,拍座而起擾亂樓中秩序?!?p> 木清憂看了看眼前有些不自在的謝瑾,垂眸勾唇笑了笑。
木清憂抬起彎成月牙似的雙眸,朱唇輕啟道:“謝公子,耳疾是病,得治。”
正當(dāng)廳堂的氣氛漸漸劍拔弩張時,店小二終于火急火燎的趕來。
跟隨其后的是一位灰袍男子,略長的黑發(fā)攏在腦后,一張俊秀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給人一種和藹可親之感。
待灰袍之人漸漸走近,謝瑾一行人便不斷有人發(fā)出沉重的悶哼聲。
胡管事看向謝瑾一行人,發(fā)現(xiàn)他們已在苦苦支撐自己散在他們身上威壓,有些修行不足之人口中已有血溢出。
胡管事對自己的成果微笑著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望向被施威壓木清憂。
木清憂發(fā)現(xiàn)那笑面虎看向她,便立即朝他回了個微笑,并招了招手。
胡管事的微笑臉瞬間凍結(jié)在臉上。
魏經(jīng)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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