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說,九王爺御夜澈,神秘如黑夜,才華橫溢,貌美如嫡仙,那清俊的臉龐,挺拔的身姿,迷倒萬千少女少男。
雖然也是王爺,但因母親是無族玄女,皇帝便允許其從小可以在無族和皇宮之中自由出入,但因母族那邊要求,九王爺從小便跟在母親那邊成長,反而很少回皇城。故世人,對此覺得更加神秘莫測。
“有這么厲害嗎?”葉采苓有些懷疑。
“小姐,你是不知道。當初有一京城美人便看了一眼那九王爺,便說此生非他不嫁了?!毙⊥褚荒樞〗悴蛔R貨的表情,雖然她也從未見過九王爺,但在京城內(nèi)也聽過很多人描述,的確是貌若嫡仙。
儀芳閣內(nèi),葉采苓正無奈地坐正在銅鏡前,被小婉認真地梳妝著,聽著婉兒不停訴說著,那九王爺?shù)馁澝乐~,她就覺得真的是有點夸張了。
就憑御易然那個道貌岸然渣男的性格,他的血緣兄弟,就是那九王爺,心里那層真實面貌又會比他好到哪去。
“小婉,既然你想去見九王爺,要不你替我去宴會不就得了?呵呵……”
“小姐又在拿婉兒取笑了。像婉兒這種出身低賤之人,怎么有資格去那種宴會呢?”
“傻丫頭呀,哪有什么低賤不低賤的說法?!?p> 葉采苓抬手摸了摸婉兒低垂下來的頭,一雙月牙般的清眸微彎,溫柔地繼續(xù)說道,“有我在,你就一點兒都不低賤……因為呢,婉兒在我心中可是很重要的呢?!?p> “小姐……”婉兒很是感動,一臉感激地看著自家小姐。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小姐改變了那么多,但是她真的打心底里喜歡現(xiàn)在的小姐。
終于,在婉兒幫葉采苓貼好那抹花鈿后,看著銅鏡里略微熟悉的臉,她不由微愣,想撫臉的素手頓在半空。鏡里的女子面若桃花,膚如凝脂,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墨發(fā)上雖也只是簡單的別著一支檀木箜篌簪,但卻不會讓人覺得清素,反而顯得清靈動人。
“好像……”
“小姐,好像什么?。俊蓖駜阂苫髥柕?。
葉采靈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失神低喃出聲。
真的很像,特別是貼了花鈿的她,和那個古墓里畫像上的神秘女子,簡直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的她少了一份那女子的凄美和冷然。
瞬間,恐懼感襲上葉采靈的心扉,她只好緊緊捂著心口,很疼,很疼,真的很疼……
“砰!”桌上的胭脂盒應地而響,一下子把她心智拉回了現(xiàn)實,心怵也慢慢消失。
耳邊是婉兒擔憂的聲音,腦袋也不再是一片黑暗。
“小姐,你怎么了?”
葉采苓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沒事?!?p> 她隨手把額頭上的花鈿取下,扔到一旁。
“婉兒,以后別給我貼花鈿了。”
“小姐,為什么呀,你以前可是最喜歡貼花鈿了。”
“因為我討厭花鈿。”
是的,她討厭這個東西。特別是一想到古墓里的女子,她就更加討厭,討厭和她有關的所有東西,心里是說不清的抗拒。
去皇宮的路上,她一人在馬車上靜寐,前面的先走的是她的兩個姐姐,葉雨茵和葉雨晴,而葉老爺早已入宮。
在出門前,她就被葉老夫人囑咐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學會忍耐,但也不要被人給欺負了。思此,她不由輕笑,這老太太,早就猜到她今天入宮之路一定不會平靜,所以才會派她身邊的人跟著她。
有可能是怕她鬧事,也有可能……是想保護她。
一路搖晃,葉采苓感到有點不適,因為有點暈車,所以到最后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就急得一下子蹦了出去,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唉喲。還真是一出門就丟人嫌眼了?!比~雨茵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三妹,你沒事吧?”葉雨晴很是關心,還上前遞了她一條絲巾,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白褶素裙,俏臉溫柔,整個人顯得更加溫婉可人。
“呵呵,當然沒事?!?p> “有事不就讓某些小人得志了嘛。”葉采苓毫不客氣接過絲巾,一下下仔細地擦拭著嘴唇,嘴上也是不留情的回懟葉雨茵。
“你!”
“你什么你!葉雨茵,你做的破事,我還沒和你算賬,你還好意思一直找我麻煩?我告訴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再惹急我,你猜,我會怎么做……“真的是受不了這個女人,葉采苓本來還想和她裝下表面功夫,可現(xiàn)在一暈車,心情差得直接想懟死她。
“我做過什么……破事?!比~雨茵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停了一下才敢繼續(xù)說下去。葉采苓她不是失憶了的嗎?為什么感覺她好像知道以前發(fā)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二姐比我更清楚吧?!叭~采靈在大街上無緣無故被馬車撞,然后連大夫搶救都沒有就被扔到院子里等死,就算老夫人再怎么生氣,也不會把自己的親孫女扔了不顧生死,所以,恐怕其中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而這人,怕就是這兩姐妹了。
“二妹,住嘴?!比~雨晴瞪了一眼葉雨茵,不成器的家伙。轉頭一臉溫柔地對她笑,“三妹你在說什么呢,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事回府再說,別讓外人看了我們?nèi)~府的笑話呀,是吧?!?p>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我不會和這種人一般見識?!?p> “哦,對了,謝謝,大姐的絲巾?!比~采苓無視掉葉雨茵炸毛的表情,把手中用過了的絹布遞回到她的手中,接著揮了揮手和葉雨晴示意,便獨自往皇宮里走去。
宮門外,葉雨茵在氣急敗壞,吵個不停。葉雨晴美目閃過不耐煩,只好稍側一邊,細想這段時間三妹越來越明顯的變化,她不由陷入深思。
她看著手中已經(jīng)臟掉的絹布,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扔在了地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以前雖說三妹也有過反抗,但卻是不想與我們相斗,可現(xiàn)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拼命捉著我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