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這餅子居然這樣毒!”
看著那只剛啄食了一些韓成用木棍捅下來的碎餅子,就躺在地上不斷蹬腿,不一會兒就沒有了聲息的雞子,圍在一旁的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韓成也忍不住的有些心驚,這是死士??!
這樣的事情,他只在電視劇或者是小說這里面看過,卻沒有想到,如今居然切切實實的遇上了。
讓接觸過這兩個餅子的人都使勁洗洗手的同時,韓成知道了更多的消息。
“……我說那孫二狗為啥一直哭,還以為是跟家里置氣之后,因為兄長過來送衣物而……哪知那驢日的送來的居然是這等毒藥!虧老頭子還跟著陪了兩把眼淚……”
老劉頭在這里說著,昨天孫二狗的兄長過來跟孫二狗送東西的事情,一邊說還一邊憤憤不平的罵著,覺得那家伙無恥的行徑,玷污了他心里面對自己大哥的情誼。
同時也有些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看好大門,導致出現(xiàn)了這樣了事情,如果不是三驢,只怕昨日就要釀成大禍。
“昨日,那人曾在村頭問路……”
村里面、以及鹽場的人開始向韓成訴說他們知道的一些關(guān)于昨日那人的消息。
“孫二狗是善陽縣、五子鄉(xiāng)、三河里、孫家洼人,父母去世的早,是大兄與嫂子將他拉扯大的,四天前,來到鹽場進行應(yīng)募,到廠里做工,被安排在那里過濾鹽水,和三驢、張六斤……住在一個宿舍……”
負責鹽場招收的人,在這里說著當初招工之時記錄下來的關(guān)于孫二狗的信息。
“……二狗這孩子,平時看著可老實,干活也勤勉…誰知道就做出這樣的事,我看著里面像是有隱情…”
劉大娘這樣說著,對于孫二狗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這是昨日送來的包裹,里面有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
在韓成過來之后,各類消息開始向他這里匯總。
韓成將染了一些血的包裹打開,露出了一身打滿補丁的衣服,和一雙被磨的一只上面都有了一個洞的草鞋。
衣服偏大,鞋子也比較大。
盯著這衣服鞋子,再回想著得到的種種消息,韓成對于這次的事情,有了更多的了解。
“走,帶我去看看孫二狗。”
他把這衣服鞋子重新放回包裹,包好之后拎在手里,對人說到。
孫二狗被關(guān)在他準備點燃的庫房之內(nèi)。
青雀鹽場的庫房現(xiàn)在顯得很是空曠,存放的食鹽不多。
這主要是因為,每天下午時分,都會將這里制造出來的食鹽運往郡城,用作第二天銷售。
再過上兩天,人口最多的郡城以及善陽縣這里的鹽荒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人心安定之后,就會分出食鹽,運往神武、云內(nèi)等幾個地方,緩解那里的鹽荒。
按照這樣的趨勢,最近一段兒時間,鹽場的庫房里面,基本上是不可能儲存到太多的食鹽的。
不過這樣才好,供不應(yīng)求自己這邊才能有更多的賺頭,能盡可能快的把制造出來的食鹽換成錢糧布匹。
此時的孫二狗被綁在倉庫之內(nèi)的一根柱子上,頭上被三驢用石頭砸出來的口子,此時早已經(jīng)結(jié)疤,不在流血。
耷拉著著頭,散亂的頭發(fā)低垂下來,蓋住臉,顯得沒有生氣。
鹽場的幾個人在這里,昨夜立下大功,但因為用力過大而在最后時刻跑肚拉稀的三驢也在。
從昨天晚上知道被逮住的這個人是孫二狗之后,清洗了身子他就一直待著這里,沒有離開。
“成哥兒,大娃哥?!?p> 看到韓成與羅士信進來之后,顯得憔悴的三驢出聲喊道。
被捆在柱子上的孫二狗也抬了一下頭,不過剛剛抬起了一些,就又重新低了下去。
“三驢你昨天晚上做的很好,為鹽場立下了大功勞,如果不是因為你,咱們鹽場這次說不得要遭受大損失。”
韓成走到三驢面前用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拍拍,對三驢昨天晚上做出來的事情,進行肯定與鼓勵。
三驢點了點頭,心里好受了不少,不過看到一旁被綁在柱子上的孫二狗的時候,心里又變得糾結(jié)和復(fù)雜。
“你們先出去,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p> 韓成笑著對倉庫之中在這里守候了一晚上的人說道,并再次在三驢的肩膀上拍了拍,讓他放心。
韓成發(fā)了話,房間中的眾人,便都起身離開,只余下了韓成。
“放心,沒事,他被捆著呢,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p> 韓成對不怎么放心的羅士信說道。
羅士信這才往外走去,并按照韓成的吩咐,把房門關(guān)上。
房門被關(guān)上之后,倉庫之內(nèi)徹底的安靜下來,韓成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站在孫二狗的身前,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這種無言沉默使得氣氛變得壓抑,對于孫二狗而言,這比韓成對著他拳腳相向或者是大聲斥責逼問都更加的令他難以忍受。
“是王家的人指使你來的吧?
過了半晌,韓成開口,沒有疾言厲色,反而顯得平淡。
低垂著頭的孫二狗一聲不吭,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韓成也不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也對,這些人應(yīng)該是不會讓你知道他們身份的?!?p> “聽說,你是你大兄與嫂嫂拉扯大的?你兄長他們對你應(yīng)該很好吧?”
聽到韓成說起兄長與嫂嫂,孫二狗再次有了反應(yīng),低垂的腦袋動了一下。
“他們真的對你好嗎?真的對你好,又怎么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怎么會給你摻雜了劇毒的餅子?讓你去死?對你好的人會這樣待你?”
韓成輕笑了一聲繼續(xù)開口,聲音里帶著嘲諷。
“他不是我兄長!他不是!我兄長和嫂嫂……”
一直低垂著頭的孫二狗猛地抬起頭來,情緒激動的朝著韓壓低聲音在嘶吼。
“那你兄長他們呢?被人抓起來了?還是用其余的辦法控制起來了?他們用這個來威脅你,讓你做這件事情?
做完之后還讓你死?以此來換取你兄長他們的平安?”
韓成語調(diào)沒有太多變化的繼續(x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