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舞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間時,顧小莜眼神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接過她手中的餐盤,幫忙將水果沙拉一份一份地擺好,她睜著一雙無邪的眸子盯著她滿面的愁容。
白星舞是個憋不住話的主兒,鬼鬼祟祟地瞟了一眼房門,然后壓低聲音,輕緩地開口:
“賀大佬他……他給喬傾一張暖寶寶?!?p> 顧小莜聞聲沉默了一下,盡量用滿不在乎的口氣來反問:“那又怎么樣?”
白星舞忽然正色,滿心滿眼里都是認真,鄭重地開口:“小莜,你去跟他表白吧?!?p> “憑借我看了這么多年言情小說的經(jīng)驗,他必定是喜歡你的?!?p> “信我?!?p> “我看著你們這樣,青梅竹馬,感情很好的樣子。又是唯一一個知道你心思的人,我怕你再不表白可能以后就沒有機會了?!?p> “說實在的,我沒見過他對女生那么溫柔的?!?p> “更何況喬傾剛剛抱了他……”
“我知道他這個人很細心,就連當初我努力掩飾我腳痛,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p> “可是他從不和別的女生有什么交集。那回還是他喊的兔子幫我搬凳子的?!?p> “喬傾是不一樣的?!?p> 整一天,顧小莜的腦海都裝著白星舞這樣語重心長的話。
暖寶寶他向來隨身攜帶她知道,因為她來月事的時候經(jīng)常犯疼。
正如白星舞所言,他從未對別的女生有過這般的溫柔。
而且顧小莜也清楚,自己就是個占有欲很強的家伙。這樣獨特的溫柔忽然有一日易了主,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也可以讓她們給她送的?。。?p> 喬傾回來的時候,雖然那張小臉一貫冰清冷淡,但還是染了分毫的蒼白。
顧小莜很想控訴她裝弱什么的,但她也是那種會疼的人,知道這種控訴特別無理取鬧。
明明想指責別的女生麻煩,故意不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但她心里也清楚,防不勝防是什么。
如此這般,她一整天都胡思亂想,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無比高冷。
水果是一口一個,卷子是寫一張氣都不喘一下就下一張。
白星舞看著陷入瘋狂的少女,突然感慨:生氣的女人,實實實在是太可怕了!
寫卷子是前所未有的快,專注力更是超乎從前。
賀榮擎看著突然打了雞血,誰也不理的顧小莜,只覺得一個震驚!
這家伙經(jīng)常就是個倡導“勞逸結(jié)合”的,怎么會一口氣地死做卷子?還不帶理人的!
“抓狂”二字都格外明顯地刻在某個少女的腦門上了,喬傾也猜到了一些。
可是,天知道她這十多天有多難受!天天看著心上人去撩撥另一個女生,心底里是千萬只螞蟻在撕咬在啃噬。
關(guān)鍵是,她僅僅憑借著前來后到的先機比她的待遇好這么多。
她并不認為賀榮擎是喜歡,可能只是個妹控而已。
這般想著,喬傾感受著腹部傳來的溫熱,只覺得心里有一股愉悅傳達到四肢百骸,原本被她無限放大的疼痛突然就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