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轉(zhuǎn)機就是在這座西部的二線城市,那時正值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開始階段,拆遷還沒在人們心里普及的時候,一間破房屋的價值對于城中村的村民眼里價值低到不能再低了。顧席遠就在這個時候,專門組織了當?shù)厝藶橐粋€團隊,專門購買城中村的房屋和破舊廢棄的廠房,那時候政策上還沒有限制購買城中村的土地,加上顧席遠下手夠快,在新的政策發(fā)布之前,他已經(jīng)低價收購了很多房屋廠房,對于村民而言也是喜聞樂見的,畢竟顧席遠給出的價錢當時在這座城市都可以付個首付還有余錢了,而他們民房留著干啥,年輕人還不是選擇在城里買房!
當這座城市開始大規(guī)模蓋高樓大廈取代城中村時,顧席遠趁機發(fā)了一筆大的!
房地產(chǎn)行業(yè)當然在那個時候很吃香,但他沒有戀戰(zhàn),最起碼他沒有在臺前操作,而是幕后操控,在房地產(chǎn)賺到的錢多到令人無法想象。不愁錢的時候,顧席遠決定進軍股市,于是在股市行情大好的時候果斷把之前賺到的錢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投入了進去,憑借著對市場精確的掌控,又在熊市到來之前全部以最高價陸續(xù)拋出,被稱為炒股神話!
然后便是正式組建團隊,在上海斥資幾十個億建立了鼎盛集團,金融,房地產(chǎn),制造業(yè),紡織業(yè),石油,食品……不得不承認顧席遠在做生意方面具有驚人的天賦,無論是哪個行業(yè),他都可以做的拔尖,明里暗里的,凡是賺錢的行業(yè),沒有哪一項沒有鼎盛集團的影子!
連顧氏集團,都無法再對鼎盛集團產(chǎn)生一絲威脅,鼎盛集團,已是商業(yè)界神話一般的存在!
蘇悅聽得仔細,也對顧席遠有了新的認識:吃五塊錢一盒的盒飯,把泡面當主食連著吃幾個月,在顧氏集團的打壓中生存下來,并超越顧氏集團長成無法撼動的參天大樹!
聽起來便這般跌宕起伏,那親身經(jīng)歷這一切的顧席遠,又是如何艱難的度過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過去……”蘇悅歉意的說,似乎,自己不該問起,貌似這好像是顧席遠的私事,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xiàn)在我可不會再像當初一樣被人隨意擺布了!”顧席遠挑眉,眉眼中自有一股不服輸?shù)陌詺猓?p> “對了,你爸爸他一直都這樣嗎?”蘇悅的意思是顧席遠的父親是不是一直這樣霸道,什么事情都得讓人聽他擺布?
顧席遠點頭:“他在公司里使喚人慣了,覺得所有人都應(yīng)該服從他的安排。”
頓了頓,又道:“不說他了,他一貫如此,你說說你的家人是什么樣的?”
好吧,蘇悅也覺得顧席遠的父親太過分了,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
怎么說呢?嗯……
她的老爸老蘇,是個典型的妻管嚴,母上大人每一句話老蘇從來不敢反對,少有的在家的時間,老蘇總是把家里一切事物全包,簡直是模范好男人!可惜老蘇在家的時間太短了,他總是出差,一去可能就是幾個月,回來幾天也許又得出差,所以他總是在來回辛苦奔波著,但卻樂此不疲。
母上大人的生活就簡單了,以前蘇悅和蘇巖在老家念書時母上大人還在家里弄了很多手工活回來做,后來兩個人在外地念大學(xué)了,老蘇和蘇悅、蘇巖就不讓她做了,理由是做這些手工活傷眼睛,以后老了咱不能戴眼鏡不是?所以呢,母上大人沒事收拾收拾家務(wù),有空了去跳個廣場舞什么的,挺自在!至于蘇悅和蘇巖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兩兄妹上了大學(xué)都沒怎么用家里的錢了,雖然學(xué)校不同,但他們同樣都拿一等獎學(xué)金,都靠自己掙取生活費,讓爸媽很是欣慰。
哥哥蘇巖對她最好了,雖然相隔甚遠,但每學(xué)期蘇悅都會收到漂洋過海寄回來的禮物,有時候是一些特色零食,有時候是蘇巖想分享給蘇悅的書籍,有時候純粹是一片漂亮的羽毛或者一片長的奇怪的樹葉什么的。兄妹兩個自小關(guān)系就特別好,有什么都想要第一時間分享的心情是一樣的。
“你跟你哥關(guān)系很好?”顧席遠酸溜溜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對呀,我哥哥特別好,對我就更沒得說了,我們雖不是親兄妹,卻比親兄妹還要好!”
不是親兄妹?顧席遠get到了這段話的重點:“那你們是……”
蘇悅簡單的說了自己被蘇家撿到并當作親生女兒帶大,最后外公和舅舅找到她的事情:“……之前我并不知道,后來知道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年并非有意拋棄我,我其實挺感激他們的,畢竟這么多年他們并沒有放棄我……”
顧席遠沉默了,他沒想到蘇悅的身世還有這么一段曲折的故事,現(xiàn)在他只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更加值得他好好珍惜認真對待。
小姑娘低著頭,又黑又長的頭發(fā)從耳邊垂落幾縷,這個角度看過去長長的睫毛將眼睛完全覆蓋住,只看到她秀氣的鼻翼和紅潤的看上去軟軟的唇。她的下巴弧度非常漂亮,很完美,顧席遠覺得兩個人這樣,特別舒服,可以一輩子都不會膩的那種。
“好像店里快要打烊了,要不我們走吧?”看著服務(wù)員都開始打掃衛(wèi)生了,蘇悅提議道。
這會兒已是十點左右了,夜晚的涼風吹拂,吹散了最后一絲燥熱,兩個人從學(xué)校的草坪穿過,又走過人工湖,顧席遠似乎沒有說再見的打算,蘇悅也沒開口,他這是……
氣氛好似凝固了似的,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就這樣,短短十分鐘的路程他們足足多走了一半時間,終于磨磨蹭蹭的走到女生宿舍樓下。
“那我……進去了?”蘇悅先打破了平靜。
顧席遠望著小姑娘月色下清麗的身姿,月光緩緩落在她的臉上,是如此令人心動,他感覺自己三十年來的自控力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他很想上前對她說出那句話,但他不能,她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太直白的表白他生怕嚇到她,他怕她因此連朋友都不想和他做了!
但不直白的表白,并不表示不可以稍稍暗示一下不是!
“你……還記得我的手機號嗎?”
“啊!那天忘記了存,不小心洗掉了!”蘇悅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不記的!”
“這次不可以再忘了,知道嗎?算了,手機拿來……”蘇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倒是手比腦子更快,在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把手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