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幾個混子包括大狗望向江白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恐萬分。
“大哥,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求你放過我們吧,我上又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嗷嗷待哺,求你看在他們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p> 大狗囂張的氣焰全然不見,剛才還色厲內荏地想要廢了江白,現在被江白稍微收拾一下,被憤怒沖昏了的頭腦也變得清醒,立刻意識到江白不是一般人,連聲求饒起來。
“你胡說,你的父母明明早就去世了,還有你根本就沒有結婚,哪來的孩子!”年輕女人聽了大狗的話,立刻出言拆穿了他。
“你這個臭...”剛要罵出口,大狗立刻意識到江白貌似就是幫年輕女人才會對他們出手的,連忙改口。
“小雪,你就讓這位大哥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一定不敢了,看在我們這么多年鄰居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好嗎?”
見江白不為所動,冰冷無比,大狗只好向年輕女人求救,希望她能看在自己和她是多年的鄰居的份上說說豪華,讓江白放過他們。
大狗這些年其他的沒學會,就學會了如何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不然也不會被浩宇集團的太子爺看重。
“這...”年輕女人看向江白,眼里滿是祈求。
江白知道,年輕女人心軟了。
按照江白的性格,對于這些敢于挑釁他的人,就一個字,殺!
但現在他已經不再玄黃大世界了,一些世界的規(guī)則不再適用,只有遵守世界規(guī)則的人才能夠活的更加長久,這一點,江白很清楚。
“滾吧!以后別再來騷擾這戶人家,不然,我會讓你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苯桌淅涞乜戳斯虻厍箴埖拇蠊返热?,不再理會。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我們這就滾,以后絕不來打擾他們,謝謝,謝謝!”
一陣“感恩戴德”的道謝后,大狗帶著幾個手下連滾帶爬地沖出了木板房。
“等等!”
大狗和幾個手下立刻停住了逃散的腳步,訕訕地轉過身,滿目驚懼地顫抖著問道:“大爺,還有什么吩咐?”
“你們弄壞了大門,不留下點什么東西就想走了?”
“哦,小的明白,明白,我這就找人來修,還有,這些錢是我的心意,請小雪姑娘一定要收下?!?p> 說完,大狗從一個公文包里拿出一疊紅通通的鈔票硬塞到年輕女人手上,然后,一臉討好地看向江白。
江白點點頭,隨意一擺手:“滾吧?!?p> 聽到江白的話,大狗等人如臨大赦,恨不得多長幾條腿地向屋外跑去。
大狗離開后,江白臉上冰冷散去,轉過身,一臉柔和地看著年輕女人:“姑娘,可以讓阿姨和小冬瓜出來了?!?p> “哦哦?!?p> 年輕女人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點點頭,打開里屋的門,將中年女人和小冬瓜喊了出來。
“謝謝你,小兄弟?!敝心昱艘怀鰜砭鸵o江白跪下道謝。
江白一把扶住中年女人,道:“阿姨,千萬別這樣,晚輩受不起?!?p> “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要不是小兄弟,我們孤兒寡母真的要被趕出去了。”中年女人抹去眼角濁淚,顯然,大狗對她們來說就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阿姨,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
在年輕女人的攙扶下,中年女人稍稍平復激動的心情后,坐在了藤椅上。
江白用眼角余光稍稍掃視了一下中年女人狀況,發(fā)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
那就是中年女人看似虛弱不堪,實際上脈勁有力,并不像是長期生病的病人那般虛弱。
根據小冬瓜在中藥館所說,他的媽媽身體虛弱,需要靈芝這種大補之物來治療身體,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隨即,江白問向中年女人:“對了,阿姨,我聽小冬瓜說你的身體不好,經常需要貴重的藥材來維持,小子學過幾年中醫(yī),還算小有成就,可否讓小子為你診斷一番?”
“你說的是真的?”年輕女人驚喜地問道。
“姑娘要是不信可以試試在下的本事。”江白信心滿滿。
“不用試了,我相信恩公,還有,恩公不要叫我姑娘姑娘的,我叫林雪,恩公可以叫我小雪。”林雪感激地說道。
“小雪姑娘,那你也不要叫我恩公,我還那么年輕,一下子就被你叫老了,叫我江白吧。”江白開了個玩笑,一點都沒有剛才暴揍大狗等人的狠厲冰冷,更加讓林雪親近了不少。
“那你還叫我小雪姑娘。”林雪嗔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嬌羞的神情,雖然左臉上的丑陋胎記依舊,嬌羞神情異常恐怖嚇人,但江白卻沒有一點歧視,江白的舉動讓林雪感激不已。
別人不要說對她這么和善溫柔了,就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平時別人見了她都是直接驅趕,唯恐沾上晦氣,辱罵更是不堪入耳。
林雪在棚戶區(qū)還有一個“響亮”的外號,丑女!
正是因為她的這副丑陋臉頰,這些年沒少遭受別人的白眼唾罵,身邊更是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她和江白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卻只念完高中就沒有繼續(xù)讀下去了,甚至她的高考分數足以讓她上重點大學。
除了家庭困難,拿不出學費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不能離開體弱多病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再加上她的丑陋容貌,讓她從小就產生了一種自卑的心理。
一個“丑女”的稱號讓林雪幾乎足不出戶,根本不敢面對外面的人那鄙視和厭惡的目光。
就算是到幾公里外的水井去打水,林雪也是挑大晚上沒人的時候才會悄悄地去往水井處打水,之后又迅速回來,饒是這樣,林雪每次出去也都是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小雪?!苯姿实匦Φ?。
“恩。”
經過這一番介紹和打趣,江白算是和林雪一家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林雪的母親叫李秀娥,經過江白的診斷,終于知道了李秀娥為什么明明身體極度削弱,脈勁卻異常強有力,一切都是因為蟲毒作祟。
所謂蟲毒,是一種叫做千足穗的細小蟲子進入到了李秀娥的身體里,釋放出大量刺激神經的毒素,導致李秀娥看起來極為虛弱,實際上并沒有看起來那樣虛弱,但又很難檢查出來,所以,林雪一家人都認為李秀娥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