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上車之后就一直低著頭,喬沫熙并沒有看見江白的臉。
這一問,還沒等喬天明回答喬沫熙的話,江白就直接斜側(cè)著腦袋,使勁擺弄著眼睛,給喬天明使眼色。
可惜喬天明特意讓司機(jī)把車停在一個比較昏暗的角落,這樣比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最近不太平。
喬天明可沒有江白那么好的眼力,就算他看到了江白給他使眼色的樣子,也不一定會理解江白的意思。
“這位就是今天救我的恩公江白,熙熙,你不是一直說要感謝小白嗎?還不快過來?!眴烫烀髂樕话?,女兒一驚一乍的,讓江白看了笑話。
喬沫熙揉了揉被江白坐到的某處,眼中滿是委屈,自己不過就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在車上瞇瞪一會兒,卻被人當(dāng)成墊子給坐了,你說坐到腿上,手上,喬沫熙也就沒那么大火氣了。
誰知道那人一進(jìn)來就直接坐在自己的那個地方,還用手捏了兩下,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啊。
白天連續(xù)被那個混蛋揩了兩次油,晚上又來一個混蛋,不對,是江白。
怎么這個名字那么熟悉???
好像白天的那個混蛋的名字就是叫做江白,他們怎么叫同一個名字啊。
猛然間,喬沫熙瞪大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這時候,喬沫熙再也顧不得微微疼痛的胸口,一個健步就撲了過去,仿佛餓虎撲食,迅捷而又飄逸。
恩,經(jīng)鑒定,絕對是母老虎級別的。
“我...”江白剛要躲開,卻忘了自己現(xiàn)在可是在車上,就算豪華加長的房車空間比一般的車要開闊一些,也很有限。
“砰!”江白撞在了車窗上。
說時遲那時快,喬沫熙已經(jīng)撲到了江白的面前,一把抓住江白的肩膀,想要看清江白的樣子,而江白努力把自己的臉往車窗的的方向撇去。
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沒錯,就是江白的慘叫。
喬沫熙在見到江白的“反抗之舉”后,果斷采取有效措施,高跟鞋踩下,蹬在了江白的鞋上,能不疼嗎?
終于,江白那張不算很英俊卻異常耐看的堅毅臉龐,似有一股邪魅的氣質(zhì)散發(fā)開來,在微微的月光下透過車窗的照耀下,顯得狂放不羈。
“是你!”喬沫熙的渾身都在輕微顫抖,不是激動的顫抖,而是氣憤到了極點的表現(xiàn)。
這張臉的主人她怎么會忘記呢?
今天的所有厄運(yùn)都是拜他所賜,連續(xù)兩次輕薄自己,還,還看了自己換衣服,如何不讓她怒氣沖天而起呢?
“嘿嘿,我們又見面了,你好啊。”江白悻悻地露出一絲略顯猥瑣的笑容,輕輕揮揮手,將他那狂放不羈的氣質(zhì)完全破壞了。
“我要殺了你!”
一天被同一個人揩油三次,喬沫熙簡直要瘋了。
然后,就是幾分鐘的慘無人道哀嚎聲在警察局不遠(yuǎn)處一個昏暗角落的豪華轎車?yán)飩鞒鰜怼?p> “老公,這是什么叫聲,好可怕啊,不會是有鬼吧?!?p> “老婆,我也聽到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一對年輕男女在路過轎車另一側(cè)的對話。
幾分鐘后,江白那自信而又飄逸的頭發(fā)已經(jīng)成了雞窩,臉上也多了幾道紅色血痕,就連上衣都有些殘破,最可憐的就是他的那雙腳,慘遭喬沫熙高跟鞋的蹂躪。
而喬沫熙仿佛也打累了,斜靠在沙發(fā)上,有些疲憊,樣子也很狼狽,頭發(fā)亂糟糟的,甚至露出了粉肩,就這毫無形象地斜靠在沙發(fā)上,一點都沒有白天江白見到她時的高貴優(yōu)雅,淑女氣質(zhì)。
那一雙美麗的眸子緊緊盯著江白,不難看出,那雙晶亮仿佛天上閃耀星辰的眼睛里綻放的都是對江白的怒火,不過比起剛才,已經(jīng)消減了一些。
江白委屈地背靠在車窗上,和喬沫熙保持著安全距離,至少他感覺安全。
其實對付像喬沫熙這樣的“弱女子”,江白一只手就能扔出去三兩只,但他自知理虧,不敢還手,狹小的空間里,他連閃避都施展不開,只能狼狽招架,可他還是低估了生氣女人的戰(zhàn)斗力,暴怒之下的女人,絕對碾壓任何生物。
最讓江白感到幽怨的是,喬天明竟然還沙發(fā)上看熱鬧,一點都沒有制止的意思,手上拿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血色蕩漾在月光之下。
“你過來!”喬沫熙沒好氣地瞪著江白,紅唇輕啟,
“你又想再來?”江白已經(jīng)對喬沫熙有了陰影。
“你到底過不過來?”
“就是不過去?!?p> “我再問一邊,過不過來?”
“男人一個唾沫一個釘,說不過去就不過去?!?p> 喬天明看著江白和喬沫熙像是小孩般的斗嘴,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都快忘記了,有多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童真”的一面,上次見到還是喬沫熙十歲的時候。
終究,江白還是過去了,用江白的話來說,就是男人能屈能伸,韓信不是還受過胯下之辱嗎?
半個小時后,江白來到了喬家一號別墅。
“爺爺。”一進(jìn)門,喬沫熙就來到還在研究棋局的喬老身邊,親昵地叫了一聲,就在喬老的身邊坐下。
喬老寵溺的看了喬沫熙一眼后,目光瞬間被跟在喬天明身后的江白吸引住。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喬老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父親,這就是救我的年輕人,江白。”
然后,喬天明露出稍微歉意的神色對江白道:“小白,剛才是在抱歉,小女對你的多有不周,還請原諒她年少無知?!?p> 年少無知?
剛才打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現(xiàn)在卻這樣說,這不是馬后炮嗎,江白心中暗自挪耶。
但臉上卻笑著說道:“喬叔言重了,我們只是鬧著玩,不礙事的?!苯子行┚兄?jǐn)?shù)拿嗣竽X,感受著腳上傳來的疼痛,真想好好大哭一場,太欺負(fù)人了,挨打的是自己,被抓撓的是自己,最后還要笑著說沒事,我太難了。
“好不介意就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女沫熙,哦,我差點忘了,你們早就認(rèn)識了?!眴烫烀餍Φ?。
“誰認(rèn)識他!”喬沫熙把頭撇向一邊。
“呵呵。”
對此,江白只能呵呵。
“小白快坐?!?p> 等江白坐下后,直接就問道:“好了喬叔,你有話就說吧,一會我還要回家吃飯呢?!?p> “就在我這里吃吧,我已經(jīng)命人下去準(zhǔn)備酒菜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
江白擺擺手拒絕道:“喬叔,不用了,有什么事就說吧?!?p> “那我就說了,實不相瞞,我想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江白好奇地問道。
“我想請你做我女兒的保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