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衙內(nèi)改造計劃
衙內(nèi)接過蘋果前后上下看過，又轉(zhuǎn)頭看向家丁。家丁也拿過去看了并沒有異常。趁他們二人檢查蘋果的時候。曾冊已經(jīng)取了一根長針藏在手中。等二人檢查過后，他就接過蘋果繼續(xù)在二人展示著各種手指操，同時快速地將長針放在嘴里咬住。然后將蘋果扎在針上。對面的衙內(nèi)和家丁看不到后面的針。他們眼睛看到的是曾冊捧著蘋果的雙手慢慢松開，而蘋果竟然懸浮在空中。曾冊還用雙手圍繞著蘋果做各種花式動作，那只蘋果竟然也隨著手勢變化飄來飄去。
衙內(nèi)小眼睛已經(jīng)瞪成大眼睛了，嘴里不由發(fā)出尖叫，就連家丁也看得嘴巴張開，說不出話來。
曾冊在觀眾體驗達到高潮處結(jié)束了表演，他兩手一合拿起了蘋果，順手將針藏好，再在有針眼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咔嚓咔嚓嚼了起來。
此時那衙內(nèi)已經(jīng)驚喜得又蹦又跳，指著曾冊喊：“他有仙術(shù)，他會仙術(shù)?！?p> 門口也傳來一聲贊嘆道：“曾冊你好手段?！?p> 曾冊見皮雄走了進來，滿臉好奇神情地打量著曾冊。曾冊連忙咽下蘋果道：“微末小術(shù)，不足掛齒?！?p> 衙內(nèi)已經(jīng)是滿臉工紅，拉著皮雄的手指著曾冊道：“他真的會道術(shù)，他用銅錢穿過了我的身體，我還沒受傷。他就是神仙，他能讓蘋果飄起來，就那么在空中飄來飄去的……”
曾冊幾乎笑出聲來，他隨便兩個順手的小魔術(shù)就將這孩子整成智障了，看來禍亂大遼帝國的事業(yè)后繼有人了。
此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暯校骸俺鋬海阍谧錾?，為何這般大呼小叫的。”
衙內(nèi)一聽就轉(zhuǎn)身跑出門去，曾冊等也跟著他出了公事房。只見高勛身上披了件帶帽的斗蓬立在書房廊下。衙內(nèi)飛跑著撲進了高勛的懷抱，回頭指著曾冊又把剛才的話一通亂嚷。
曾冊見高勛朝他看過來，連忙搶上前去拱手道：“小民微末小術(shù)不足掛齒，驚擾衙內(nèi)了。”
高勛也沒說話，朝曾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沒想到衙內(nèi)轉(zhuǎn)身就往外跑，邊追邊喊：“我要跟他學仙術(shù)。”
曾冊過后才知道，這個衙內(nèi)名叫高充，是高勛的老兒子。高勛對高充極為寵溺，選派了最好的儒士和武士教導高充。自己公務之余就陪著他一起讀書習武。只是這高充資智平平，無論學文還是習武都只能學點皮毛，不能深入。倒是這孩子對什么新鮮事物都充滿好奇心，為人也很寬仁厚道。自從發(fā)現(xiàn)曾冊這個神仙后，就整天往曾冊身邊跑，圍著曾冊問這問那。曾冊還挺喜歡這個小胖紙，正好給他灌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讓他成長為舊時代的新新人類。
獻寶地選定在幽州城一條主街的盡頭，這里原來是內(nèi)城兵馬司的一塊騎射練兵場所，地勢平坦寬闊。此地正對著大街，用一道木板墻一隔離成為一個封閉的地域。高勛還調(diào)來了步軍在區(qū)域外把守巡視，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得靠近。
曾冊開工前先命令工匠們搭起了一座大棚，大棚高五丈有余，長寬各十丈開外。棚頂用蘆席遮頂，地基用黃土夯實，外邊以青石包起，建造起了一個高出地面約一丈的高臺。高臺正面修建起寬敞的臺階，臺階分三層，每層九級。高臺上方用青石鋪就。
曾冊對土石工程建設比較外行，他叫來瓦工匠作的頭領(lǐng)前來，把他的要求說給頭領(lǐng)，再把已經(jīng)畫好的圖紙一交。然后就撒手不管了，只需要每天前來查看一下進度，問問施工困難和要修改的地方一起與工匠們現(xiàn)場解決。
一是皮雄調(diào)集來的的確都是這個時代頂級的工匠，二來是曾冊的這個工程實在簡單的很。只要曾冊說清楚施工要求，現(xiàn)場工人投入足夠數(shù)量。土建工程很快就結(jié)束了。
在土建施工的同時，曾冊把成快腳和肖五子都打發(fā)出去，到全幽州城里的商鋪去購買顏料、毛毯、絲綢以及鞭炮用的黑火藥、用動物油脂煉出的易燃火油等物。所有采購回來的物資都屯積在工地的簡陋庫房里。這里日夜都有軍士守衛(wèi)，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曾冊把木匠頭領(lǐng)找來，要他制作出各種的模具，有圓柱形、方形、三角形、圓球形。曾冊告訴他們只要外形，木材用最便宜的即可。
曾冊再把石匠和鐵匠都叫來，查看他們使用鑿石開石的各種工具。曾冊一一看過，并叫石匠演示完后。他畫了幾張草圖，要鐵匠按照他的圖紙打造出他需要的工具。其中最大的一樣是一個鐵制的圓盤，圓盤要用上好的鑌鐵打造，直徑約三尺，圓盤外側(cè)都打出鋸齒。實際上這是一個輪鋸。但沒有大型的鍛壓設備，這塊圓盤既不能打得很大，厚度也接近了孩子手指厚。曾冊也只能將就著用。
土石工程完工后，曾冊就每天到工地，他在木模具中倒上清水，自己兌上各種顏料，第二天再來看從模具中取出來的冰塊。那些冰塊被染成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各種晶瑩的光澤，見到的人無不驚嘆。曾冊讓工匠收起冰塊，等到晚上他再次來到工土地，叫人點起火把，在火把下觀看那些冰塊的顏色。與白天不同，在火把的映射下，冰塊又顯現(xiàn)出另外的光影效果。
就在曾冊調(diào)調(diào)試試的功夫，時間已經(jīng)到了年根。曾冊下令全體工匠放假三天。他自己也要跟三兄弟好好休息休息。只是皮雄有些擔心，他每天都要來工地看上一眼。有時能碰上曾冊，有時卻找不見曾冊的身影。皮雄只要有一天找不到曾冊心里就沒底，非要找見他不可。每次皮雄都會問一句話：“你那寶物什么時候開始造？”
曾冊總是笑嘻嘻的回答：“將軍放心，小可心中自有計較?！?p> 曾冊跟皮雄說起放假的事，皮雄仍是一臉的警惕問：“不會耽誤你造寶物吧？”
曾冊依舊是極為自信的道：“將軍放心，這寶物顯形只需要三天即可，但前期準備較為繁復?！?p> 皮雄也只好依他，他還特意給曾冊他們住的小院里送去了一批凍得硬硬的牛羊肉，還有十壇好酒。高充這些天一直跟著曾冊屁股后面轉(zhuǎn)，看曾冊調(diào)試染料，跟他一起重配藥，試用新工具鑿冰。反正衙內(nèi)高充也不知道曾冊在干什么，但他覺得只要是曾冊干的事必定都很好耍。
曾冊忙碌起來就叫高充打下手，一閑下來就給高充講各種神仙故事。高充聽得五迷三道的，覺得曾冊一定是神仙下凡，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姜子牙、封神榜、楊戩和公申豹的事情？以至于高充懷疑，曾冊就是去西天取經(jīng)的金蟬子轉(zhuǎn)世，只不過他沒帶三個徒弟一起轉(zhuǎn)世而已。
才跟曾冊玩耍了十來天，高充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這個原本可以欺男霸女的衙內(nèi)竟然跟他老子高勛說起了“人人平等”的道理，驚得高勛一再追問他從哪聽來的。高充就說是神仙界的規(guī)矩就是眾生平等。是如來佛說的，高勛一聽都是說書人的戲說，便也不再緊張。但衙內(nèi)身邊的丫環(huán)仆役們卻都感到了衙內(nèi)的善意。他不再隨意打罵身邊人了，有時還偶爾會說句“謝謝”之類的話，唬得這幫仆役臉色都變了。
眼看過年了，衙內(nèi)見府里各種珍奇寶物、吃穿日用紛紛送進門來。他就屁顛屁顛地跑到曾冊那里，問曾冊都要什么，他叫人搬來就是。
曾冊對這個小鐵粉非常滿意，遇見高充顛覆了曾冊對衙內(nèi)一詞的認知，他由此可以知道衙內(nèi)是可塑的，屬于可以教育和改造好的那一類人。高充強烈的好奇心，高昂的求知欲以及對什么都有過度反應的夸張反饋都讓曾冊覺得有趣。
除夕的白天，高充就跑到了他家的廚房，問主廚哪些東西好吃。主廚指出幾樣山珍野味。高充二話沒說叫人拎起來就往外走?；５弥鲝N也不敢問更不敢攔，只得趕緊修改晚上的年夜飯菜譜。
高衙內(nèi)領(lǐng)著自己的小廝們扛著自家的好吃食一路招搖過市，直奔曾冊的宅院。高充一進門就叫著：“老師，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
曾冊跟高充約定，高充稱他為老師，這也是曾冊按照后世學校內(nèi)學生對成人的通來稱呼自己。既不像兄長之類的親近，也不像先生那樣見外。在這個時代倒顯得有幾分別致。
曾冊一見高充送來的凈是熊掌、飛龍之類的珍貴食材，他連忙叫過雇來的廚子會不會做。那廚子一看立即把頭搖得像波浪鼓。曾冊向高衙內(nèi)一攤手說：“衙內(nèi)，你這番好意我們消受不起呀。”
高充肥嘟嘟的小臉脹紅起來，抬手撓著后脖梗，突然一拍大腿指著一名小廝叫道：“你，快回去，叫他們派人過來給老師做飯?！?p> 小廝拔腿就跑，高充得意地問曾冊：“老師，你說我這是不是非線性思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