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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魔術(shù)師

第117章 乙室王撒合

大宋魔術(shù)師 如是了然 3041 2019-10-03 21:34:28

  耶律德里沒想到竟被個提轄羞辱了,他暴怒之下?lián)]拳要打。提轄向后一退大喝一聲:“你要做甚?”

  正在埋尸的漢軍聽見自己長官大喊,紛紛從土坑里跳出沖過來,他們各持刀槍兇神惡煞般何瞪著耶律德里。他們都是剛剛砍了人頭,身上的煞氣極重,眼神里也全是兇光。耶律德里被這伙殺神一逼,不由后退兩步。他看向遠(yuǎn)處自己麾下的上百名騎兵,只要他招手,那百名鐵騎就會沖殺過來,將這群漢軍踏成肉泥。

  可是,過后呢?方才分明是有天使監(jiān)督,是由涿州防御使親審定案,自己鬧將起來即使老爹出面怕是也難收拾。再說殺的又不是他耶律德里的部下,他可不會為乙室部的人出頭。但他有辦法整治漢軍,有辦法激怒乙室部的人。他一個小將軍怎么能跟這伙漢軍軍士們沖突?

  想到這些,耶律德里冷笑著甩甩手走了,他帶走了百名鐵騎,也帶走了三具尸體和一個傷號。

  提轄指揮著軍士們很快將十五具契丹叫花兵的無頭尸首埋了,然后遵照皮雄的將令,用叫花兵的長矛挑著他們的頭也走了。皮雄命令提轄,將十五顆人頭戳在涿州各大城門處,防御使衙門寫出告示,警告路過的契丹兵不得騷擾百姓,否則這些人頭就是下場。

  院子外面已經(jīng)安靜下來,院子里面還是一片嬉鬧。先是關(guān)小乙圍著曾冊跳來跳去,嘴里嘖嘖不停地贊著這身官服,嘴上說曾冊哥哥穿上官服真威風(fēng),可總是伸手摸官服,摸烏紗帽。肖五子呵呵笑道:“我看小乙哥心思沒在曾哥身上,倒是全放在官服上了?!?p>  曾冊也早看出他的心思,當(dāng)即就脫了官服丟給關(guān)小乙:“你喜歡就拿去穿。”

  關(guān)小乙驚得手捧官服,口水直流,眼睛全直了。肖五子逗他說:“你穿不穿,不穿我試試?!?p>  那關(guān)小乙一聽,立即把官服往身上就套,三下兩下把自己打扮上了。他轉(zhuǎn)著圈的問別人:“快看看,我穿上怎么樣?”

  曾冊一看,卟哧一下就笑了,曾冊身高體壯,骨架挺拔寬大,天生一個衣裳架子。再看那關(guān)小乙本來形容猥瑣,身材瘦小枯干,臉上也是賊眉鼠眼,穿上那套官服,就跟馬戲團(tuán)里猴子穿上衣服般滑稽可笑。曾冊算是客氣的,只笑不說。肖五子可就不客氣了,他戳著關(guān)小乙的鼻尖道:“天生一副賊骨頭,你就是穿上皇袍也是個山大王?!?p>  喜哥兒憨厚,只是搖著頭說:“你穿衣服太肥了些。”

  關(guān)小乙眨著眼說:“涿州城里有裁縫么,我去改瘦點?!?p>  肖五子一聽就急了,指著他罵道:“哥哥讓你試試就算了,你還真打算自己穿么?這可是朝廷的官服,你私穿是要殺頭的?!?p>  關(guān)小乙一下泄了氣,脫下官服說:“我就是覺得絲綢的衣裳滑溜光亮,穿上好看?!?p>  曾冊道:“這個好辦,一會兒我們就進(jìn)城,到城里你看上什么咱們買什么?!?p>  關(guān)小乙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他原地一跳問:“真的?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曾冊道:“這里得收拾一下?!?p>  那四名家丁聽見,立即接口道:“不煩主家操心,我們四個在這里操持就是?!?p>  曾冊問:“今天天黑之前只要把門安上就行?!?p>  四名家丁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出去忙伙了。曾冊還惦記著趕快找回成快腳,于是讓肖五子他們趕快收拾一下跟他進(jìn)城回曾宅。他要先把關(guān)小乙和喜哥兒安置好。

  四人走出大院門時,一股沖鼻的血腥味還沒有散盡,提轄埋尸并沒有留下墳頭,但地面還殘留著成片干涸的血。一向活潑的關(guān)小乙走出門時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人就打蔫兒了。喜哥兒的臉色也變白了。只管低頭走路。曾冊心想:尼瑪,在自家院墻外面埋下這么多人,晚上也不知道他們老實不老實。別特么半夜出來嚇唬人。

  路上四個人話都少了很多,走到城門時,他們又看見了城門外的大道邊用兩根長矛戳著的兩顆腦袋。腦袋上的帽子早沒了,露出他們光溜溜的頭頂,還有頭頂周圍的一圈長發(fā)。腦袋兩眼圓瞪,呲牙咧嘴,面目十分可怕。曾冊看見關(guān)小乙和喜哥兒的頭都轉(zhuǎn)向了一邊,看也不敢看。倒是肖五子因為跟自己宰殺過也速,所以他倒是很好奇地看那兩個腦袋。還問他:“哥,上面告示說的啥?”

  曾冊小聲說:“警告韃子不許騷擾百姓,再有犯法的就砍下腦袋來示眾。”

  肖五子驚異地問:“真的?韃子這官府也辦起人事來了?”

  曾冊心中也有些好奇,皮雄將那些韃子統(tǒng)統(tǒng)殺掉頗出他的意外。后來他猜想可能是皮雄借著天使的威風(fēng)下的毒手?,F(xiàn)在他想想也不太合理。一個傳旨的太監(jiān),即便得到皇上的寵信也不會影響到朝政的。皮雄殺掉這些人難道真的是為了涿州城的治安?

  曾冊不相信皮雄會有這么高尚,只是他現(xiàn)在還猜不出皮雄用意何在。既然想不通,主要是因為信息情報少,當(dāng)自己擁有了足夠的情報自然就能判斷出皮雄的真實用心。所以曾冊也不在廢心思胡亂猜想。

  當(dāng)關(guān)小乙和喜哥兒走進(jìn)了曾宅,當(dāng)他倆在曾梅、曾蘭、曾菊和曾竹小姐妹的服侍下洗漱更衣時。這倆貨的眼珠子都掉地上了。關(guān)小乙作賊似的追著肖五子問:“你們這些天就一直住在這,一直讓她們伺候著?”

  肖五子點點頭說:“怎么啦?”

  關(guān)小乙激動得一把拉住肖五子的手說:“謝謝兄弟,要不是你和快腳他們救咱,咱還在牲口棚里挨餓受凍呢。這回我是哪也不去了,就在這宅子里一直呆到死?!?p>  喜哥兒憨笑著問:“那快腳怎么辦?”

  關(guān)小乙一翻白眼道:“有曾哥呢,這點事還用咱們兄弟一起上?”

  肖五子笑道:“還有咱們失散的家人呢,咱們總不能自己在這里享福,讓家里人受苦吧?”

  關(guān)小乙眼睛瞄向款款而來的曾梅道:“那我和喜哥兒也得在這里養(yǎng)上一個月。我們得養(yǎng)胖點再去勞碌?!?p>  喜哥兒急著問:“小乙哥,你不是說只要一出來就趕快找你哥哥和爹爹嗎?”

  關(guān)小乙一腳踢在喜哥兒屁股上說:“咱們瘦得刮陣風(fēng)就能吹跑,不養(yǎng)結(jié)實點怎么去救他們?救家里人也不差一天半天的。”

  喜哥兒揉著屁股說:“我沒瘦,我去跟曾哥去救人?!?p>  兄弟三個正在渾說,曾冊已經(jīng)收拾了個包袱,換上了他那身官服。包袱里面裝了沉甸甸的500銀子。他方才著急回曾宅主要是因為城外莊子上的金子全都送給了天使。要想救回成快腳沒錢肯定不行。

  曾冊吩咐家丁趕緊去準(zhǔn)備兩匹馬。肖五子一聽立即上前說:“哥,我跟你去吧。”

  曾冊搖搖頭說:“不成,家里得留下個熟悉這的主。你留下,我?guī)哺鐑鹤?。?p>  關(guān)小乙一聽曾冊放過了他,喜得小臉當(dāng)時就笑成了菊花。曾冊指著關(guān)小乙說:“小乙,在家你聽五子的。五子叫你干啥你干啥。你要是不聽話,我們就把你輦出去。聽清楚沒?”

  關(guān)小乙的菊花一下就凍在臉上了,他酸著臉點點頭懶洋洋地說:“知道啦——”

  就在曾冊他們回到城中之時,耶律德里已率兵打聽了乙室王撒合的中軍位置后,一路向北去迎接撒合。耶律德里這次的運(yùn)氣還不錯,他們在距離涿州城三十里的地方正好攔下了撒合的中軍。

  原來,北院大王耶律敵魯向太平王請求讓遭白災(zāi)的乙室部南下劫掠,以度過饑荒之年。太平王同意了耶律敵魯?shù)恼埱蟆S谑?,分散在各處的乙室部牧民就陸續(xù)接到了集合的戰(zhàn)報。契丹人此時采用的是兵民合一制。當(dāng)部落發(fā)動戰(zhàn)爭時就派人到各游牧地發(fā)出通知,讓每家每戶出多少人去當(dāng)兵。當(dāng)兵的人要自帶補(bǔ)給和裝備。富裕的人家就會帶上兩三匹戰(zhàn)馬,全副的盔甲,還有打造精良的兵器。有的還要帶上自己的奴隸。窮的人就只能騎一匹馬背一張弓參戰(zhàn)。所以叫花子兵經(jīng)常湊到一起在沿途就開搶,一直搶到滿載而歸。

  所以乙室部的戰(zhàn)爭動員下達(dá)后,他們只能約一個時間和集合地點。散落在各處的部落騎兵就陸續(xù)從北向南集結(jié)。而乙室王撒合則帶領(lǐng)中軍抵達(dá)前線。這也是叫花兵們到處抓夫,軍紀(jì)不嚴(yán)的原因。

  撒合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他的胡須都開始花白。肥滾滾的腦袋上頭發(fā)稀疏,扎著兩根灰色的辮子。他生就一張大嘴。見到被帶進(jìn)來的耶律德里時,咧開大嘴哈哈笑著說:“怎么敢勞動宰相公子迎接呢,快請快請。”

  耶律德里也不分辨,直接就說:“王爺,你的十五個人被皮雄砍了腦袋?!?p>  撒合咧開的嘴一下僵住,大眼珠子盯著耶律德里問:“為什么?”

  耶律德里說:“他說你的人搶劫?!?p>  撒合一下就怒了,吼道:“不搶劫我們來南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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