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成澤他們不清楚柯靖城和申會長這邊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見他們之間的氣氛從溫和友善一下子變得冷酷緊張起來,沒想到竟會這么嚴重。
聽了柯靖城的話后,任會長微微皺了皺眉頭,和幾人對視了一眼,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眼神中的凝重。他開口對柯靖城說道:“我們的體驗并沒有不好,對于我們來說,更重要的是有一些比較新奇的經驗能夠讓我們交流學習就夠了。至于申會長他們私下的品性行為,并不影響我們在交流會上有所收獲所以我覺得,不必向我們致歉。”
“任會長真是寬宏大量!”柯靖城贊嘆任成澤道,然后語氣一轉,繼續(xù)堅定地說道,“可是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不管結果到底如何,在我眼里,他們就是做錯了?!?p> 任成澤還想再勸,但是看到柯靖城不為所動的樣子,知道再勸他也沒什么用處了。于是他們向柯靖城拜別,和皇林軍的虞澄和飛虎營的凌思源快速地介紹了這邊的一個情況,迅速提升防備等級。
然而,不等他們離開,申會長幾人就已經迅速跑了過來。也不顧他們還在現(xiàn)場,就當著他們的面朝柯靖城哭訴告饒起來:“柯將軍,我們錯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柯靖城表情冷淡,對他們的話絲毫不在意。他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次就當作是一個教訓吧!”
“柯將軍!柯將軍!”不管申會長幾人如何叫喊,柯靖城都不理會他們,徑直走遠了。
任成澤幾人看了一場鬧劇,尷尬不已。他們此刻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而申會長他們深受打擊,都顧不上任成澤他們。只是順道瞥了一眼任成澤他們,然后就批判起申會長來:
“申會長,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柯將軍怎么會想扶貧?!?p> “就是,申會長,你可是一個人拖累了我們一隊,這個責任你想好怎么承擔了嗎?”
“申會長,啊,不對,現(xiàn)在都不能叫申會長了。記得你得好好補償我們!”
“……”
“夠了!”申會長大聲阻止了帶的那群人一句接一句的抱怨、爭吵,“現(xiàn)在還不嫌丟人嗎?在別人面前都能這個樣子,你們的尊嚴呢?”
幾人瞅了瞅任成澤他們,不說話了。
申會長沒好氣地瞪了任成澤他們一眼,然后帶著這幾人走到一個人少的小角落,陰狠地說道:“柯靖城一向說一不二,他決定了事,絕對不會更改。既然如此,我們吵來吵去或是再求到他面前并沒有什么用,不然就借我們即將要離開的機會,好好把這次商業(yè)交流會搞砸、搞臭!尤其是天華國那幾個人,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這幾個人聽了申會長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同意了申會長的意見,開始探討起用什么辦法去打壓迫害這會場之中的其他商隊。
只不過其中有一個人聽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提著方法建議,忍不住問道:“可是,阮宏揚那邊監(jiān)視的能力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再加上柯靖城也在這兒,我們做這些事,能成功嗎?”
“不用想這么多,”申會長惡狠狠地說,“反正咱們怎么都討不了好,干一票大的,能給他們制造點麻煩也是值得的。”
幾個人一聽申會長這么說,馬上就想到了自己被換掉之后回到王城的下場,一咬牙,一狠心,跟著申會長說道:“對,反正怎么都是死,死以前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任成澤他們被申會長瞪了以后也不在意,只是看著申會長那邊聚在一起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的樣子,心中越來越不安。任成澤看了郭氏和白氏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也是臉色凝重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與自己的擔憂是相同的。他們也終于知道了柯靖城來這里的目的,表面上是給他們一個交代,實際上是激起申會長他們的仇恨,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更為放肆地行事。
陳玉英也將場上的這一切收入眼底。雖然她不清楚柯靖城都說了些什么,但從申會長前中后期的神色變化自己他團隊的氛圍變化,陳玉英就明白了整個情形。她覺得,申會長一行人從一開始,就被安排成了棄子。怪不得啟星國費了這么長時間才選出這么幾個人,既要讓眾人覺得這就是勢力角逐的結果,又要讓這幾個人合格的成為棄子,這個人選,確實要比選代表商隊困難多了。
啟星國國主被人嘲笑是不是老糊涂了,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啟星國國主不僅不糊涂,還精明得很。啟星國真正的代表商隊,怕不是早已就選好了。
想到這里,陳玉英看著在場上風度翩翩的阮宏揚,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到底在這一場大戲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真的不知道這些人是國主安排的棄子嗎?如果他早就知道這一切,那么這位城主背后的勢力可是真的深不可測。
被陳玉英攥著的翼飛知道的信息可比陳玉英多的多。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心里的感受也要復雜的多。他看向場中那個威嚴、高大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對于那個人的命令,他從來都不問原因,說什么就做什么。他也一直以為這么多年來,那個人對他也是有親情的,可是現(xiàn)在的事實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工具人,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不同。有用就用他,沒用就會把他丟棄在一邊。
“喂,你這是怎么了?一臉被拋棄的表情?!闭谒两谒季w中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一聲清朗的少年音。
他抬頭看了看陳玉英,斂去了眼中神色,開口說道:“雖然現(xiàn)在我已落入你的手中,但我們終究立場不同,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不用費這個心思!”
陳玉英本來只是看他快哭出來的樣子,就關心地問一下他,沒想到這個人卻這樣想她。這樣一來,陳玉英倒是真的想要從翼飛嘴里挖出點什么東西了。她回想著翼飛剛才一直盯著的方向,想了想,對翼飛說道:“莫非,你是柯靖城身邊的人?”
清漓盤泥
我感覺應該,可以,快要把啟星國這邊大概翻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