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表演時間到
騰蛟河上,卓云凡腳踏云氣幻化的飛鶴,慢慢悠悠飄落聚仙島,引得大河兩岸一片喝彩之聲。
這才是修行者的樣子,騰云駕霧,羽化飛仙。
瞬間,押注卓云凡第一的賭資增加三成。這讓趙老板有些膽顫,盤算著要不要將賠率再降一降。
卓云凡渡過騰蛟河之后,岸邊的其他人一時間沒有人動。
“柳月?!?p> 忽然,不知誰一聲喊,所有人看向仙衣飄飄的蒙面女修。
“柳月!”
“柳月!”
看著光幕上如此近距離的特寫,聽著震耳欲聾的呼喊,無數(shù)人開始將自己的靈晶壓上去。
趙老板很得意,陳天昊指點的這一招真的很靈,一旦聲勢造起來,那些押注的都不明白自己明明看好卓云凡的,干嘛搶著壓柳月。
這都是白花花的靈晶??!
柳月有些錯愕,什么時候自己這么受歡迎了?而其他參加大比的弟子則多是面色陰沉,要是這么來,還參加什么大比,跟著一塊湊熱鬧就是了。
“蘇倫!”
不知是誰,忽然高喝一聲。、
“劍修!”
也不知道哪里,突然應和一回。、
“蘇倫,劍修!”
“蘇倫劍修!”
……
畫面瞬間定格在蘇倫僵硬的臉上,原本看向柳月的那抹柔光和被突然叫道名字的愕然一起,被拉成大鏡頭的特寫。
“這家伙,心理素質(zhì)估計不行,我看怕是不中!”
有人搖頭。
“好歹是劍修,修為也不差,俺壓他一個靈晶,能拿第一關(guān)的第三?!?p> 就當是撿漏了。
蘇倫向著四周拱拱手,高喝一聲:“一世劍宗蘇倫,獻丑了?!?p> 說完,伸手拔出背后的長劍,一聲長嘯,一道丈長的金色劍芒帶著他的身體,拔空而起。
“好一個劍修!”
劍芒帶著蘇倫瞬間跨過千丈騰蛟河,只留下一片轟鳴聲。
這個厲害了吧?能不能將剛才的卓云凡比下去?會不會比柳月厲害?
那些看客巴望著,卻看不出個所以然,完全是外行看熱鬧狀態(tài)。
“看著挺好玩啊,”咻“一下就過去了?!?p> 嗯,小姑娘的話,代表了大部分看客的心聲。
“火候還是差了點,劍光不過三丈,渡河超過三息,這蘇倫的基礎還是不夠扎實?!?p> 不夠扎實?不行?
那些原本壓了蘇倫的一個個氣的要吐血。
可是這說話的,是柳月啊,既然人家都這么說,自然是有其底氣了。
“快,我要壓柳月!”
“我也要!”
“卓云凡,我追加!”
有了蘇倫的開始,其他弟子也不再謙讓。
“在下尊法會任曲,獻丑了?!?p> 尊法會弟子都是雜藝傍身,只見這任曲揮手抖出一塊三尺見方的毯子,讓半空一扔。那毯子瞬間變成一丈方圓,漂浮在半空。
“這是我尊法會最新推出的飛毯,速度可以達到一刻鐘十里,飛行高度三百丈?!?p> 指著半空的飛毯,任曲翻開手中的一張薄紙。
“此飛毯在原來三年前推出的飛天一號飛毯基礎上,增加了防風功能,坐在上面,哪怕是女修的頭發(fā)都不會亂一絲。在這里我誠摯的邀請一位女修與我同毯而行?!?p> 冷場……ing。
“咳咳,此飛毯三個月后尊法會會推出來,大家可以去尊法會和煉器盟購買。”
一個起跳,表情尷尬的任曲身形落在飛毯上。
“對了,這飛毯我們已經(jīng)在煉器盟注冊了,誰敢仿制,我們尊法會保留追究之責?!?p> 慢悠悠的,飛毯飄然而去。
“那個,那個,我能押他最后一名嗎……”
“劍云觀?!?p> 忽然,一聲高喝,鏡頭中畫面一轉(zhuǎn),一個身背長劍的少年一拱手,青袍隨風,長劍筆挺,面目陽剛,看上去英武無比。
“吆喝,這劍云觀的賣相很是不差啊?!?p> “據(jù)說能成為劍云觀背劍童子的,都是劍道很有天賦的少年?!?p> “要不,壓幾個靈晶試試?“
只見那少年身旁又有兩人站住來。
“候一金?!?p> “候二斤。”
“候三兩?!?p> “見過諸位,獻丑了。”
好名字!瞬間全場呆滯。
“倉啷——”
長劍出鞘,三道身影翻天而起,腳踏長劍,如同三道離弦長箭,呼嘯著遠去。
“那個,你們是準備押一斤,還是兩斤,還是,三兩?”
“轟——”終于,在三道人影離開之后,滿場大笑出聲。
“師姐,這,這名字好好笑??!”
畫面亂顫,一時間,氣氛多了幾分融洽。
烽火臺那位名叫陸滿的什長帶著屬下組成戰(zhàn)陣,如同一顆炮彈直接飛出去,所有人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生怕對面會升騰起一朵蘑菇云。
青云道的雙胞胎姐妹花的出場堪稱驚艷,不但人漂亮,一個長鞭化為蝶翼,一個長鞭卷起風卷,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手段。
獨尊樓的修士拱拱手,自稱“明輝道人”,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御氣而行,顯然是對名次沒有了追求。
跟明輝道人差不多的是上玄宗的孫茂林,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先四方拱手,自我介紹一聲,然后扔出一柄紙扇,踩在扇子上,一撅一撅的飛走了。
“咦,陳天昊哥哥不是跟這孫茂林一起的嗎?怎么沒見到?不會是這家伙怕陳家哥哥搶了他的風頭,悄悄把陳家哥哥給毒害了吧?”
陳天昊錯愕的聽著,只能在心里念叨“童言無忌”。但想一想,會不會真是這家伙使了啥小手段?
被薰兒一提,眾人才想起“狂士”陳天昊來。
“那個陳天昊,不會是自知這一關(guān)沒機會,直接放棄了吧?”
“哎呀,也沒人在上游守著,也不知那送仆從去島上的船上有沒有陳天昊?!?p> ……
你們等著,你們看不起我!
陳天昊一邊咬牙,一邊在馬車里翻檢著。
“我的桌子呢?”
“楊聰,我的桌子呢?”
“桌子?哦,昨晚我們幾個打牌,忘記收了?!?p> ……
一聲絕望的嚎叫,馬車在河岸邊停了下來。
沮喪的陳天昊有些失魂落魄的抱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走下馬車。
自知做錯事的楊聰悄悄趕著馬車往上游去坐船,只留下陳天昊一個人站在楊柳依依的岸邊。
“嘭——”
“有人投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