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此話當(dāng)真?”文飐文飏異口同聲問出了聲,兩人齊刷刷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個太監(jiān)。
剛剛的三個頭已經(jīng)磕爛了他的頭,但是他還是用自己血糊糊的大腦袋往地上撞:“奴才不敢胡說!不敢胡說!”
文飐文飏什么也顧不上了,拔腿就往遼王此前歇息的偏房里趕。
文飏還抽空吩咐了一句那邊的宮女:“去找個人把皇后娘娘叫來?!?p> 江凌寒動作很快,馬上出列往乾清門趕去。
“這怎么辦?”周圍群臣竊竊私語,還有不少人把目光往南喬這邊投。
南喬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
陛下突然駕崩,和親禮還沒有走完全程,連最簡單的一部告慰先祖都沒有做,那么,南喬的這個婚,是結(jié)了還是沒接?
周遼兩國的親,是和了還是沒和?
南喬腦子里一團亂麻。
不一會兒,文飏和文飐兩人又回到了婚禮現(xiàn)場,和剛才不同的是,他們兩人的額頭上分別系了一根三指寬的白色麻布條,在正值壯年的男子的黑發(fā)的映襯下,格外的顯眼,人還滅有走過來,大家都看到了刺目的白色。
然后便是一片哀嚎之聲,重臣親貴紛紛跪地痛哭流涕。
人群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人群中穿行而過,氣喘吁吁地趕到了文飏文飐面前,撩袍向二位殿下請了安:“老臣閆默忠,參加兩位殿下?!?p> 這位,就是宰相閆默忠。
“老臣斗膽問兩位殿下一句……”他向南喬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是關(guān)系到兩國社稷的大事,還請兩位殿下給句話?!?p> 文飐面露難色:“這既是前朝之事,又和后宮脫不開關(guān)系,還是等母后來定奪吧?!?p> 閆默忠沉默了一下,也知道文飐說的是一中比較好的解決方式,便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宮女請皇后過來。
可是,江凌寒帶來的,卻是另一個讓人驚異的消息:“殿下,王后,殯天了?!?p> “什么?你說母后怎么了?”
這是南喬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文飏如此失態(tài)。他不管不顧,推開人群就往通向內(nèi)宮的乾清門跑,如果不是一旁身份貴重的長輩敦親王親自上前阻攔,他怕是恨不得現(xiàn)在立時就出現(xiàn)在王后的鳳棲宮內(nèi)。
閆默忠看著文飐道:“那殿下,這個郡主的事情……”
文飐抬頭看向南喬,咧嘴一笑,但是眼底卻是無窮無盡的寒意。
南喬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加上手臂實在是酸軟不堪,終于堅持不住,手里一直拿著的扇子掉在了白玉鋪就的地面上。
“郡主的事情不急,我們先來說點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此言一出,周圍跪地哭嚎的百官,不管是真哭的還是假哭的,都齊齊停住了哭泣,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國不可一日無君,宰相覺得這句話說的可有道理?”悠悠一句,語氣也不重,不過是一個問句而已,閆默忠自認(rèn)為自己也是年少成名,在官場上打拼三十多年的人,但是此時,聽著文飐的話,他不知道為什么,緊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跪地磕頭。